当场上所有人都惊愕于空间之核的消失时,月湖之狂雾消失得就像它出现一样,毫无声息,被白雾覆盖的秘境瞬间恢复原样,不少双眼通红、失去理智、正在战斗的灵族、妖族恢复了理智,停下了战斗,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天敌,脑中只有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随后便是大型的寻找亲人、寻找归家之路现场。
金边黑袍人很快从失败中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许伏辰和月离碧两人当场格杀,除了因为空间之核导致的个人恩怨外,更重要的是这种能主动吸引空间之核签订契约的修行者绝对不能留。
磕药强撑着的敖甲依旧挡在许伏辰和月离碧两人身前,给予了两人十足的安全感。
从许伏辰和月离碧进场到月湖之狂雾消失说时长,但不过才过了不到三分钟,在后方追赶他们的驼背、女黑袍人才堪堪赶到战场,原本想好整以暇的看许伏辰、月离碧惨死的两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战场。
金边黑袍人看着在许伏辰、月离碧正后方出现的驼背、女黑袍人,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她都想喷一句:就是你们把鬼子赶到这里的?
还不等敖甲和金边黑袍人过上几招,一道强横的气息在不远处出现,七阶魂系魔法师谢修然即将到达战场。
场上的敖甲三人面露喜色,金边黑袍人则是连发几个招式,逼退想缠上来的敖甲后,飞到空间裂缝前,在进入空间裂缝前,金边黑袍人左手高举,在半空中一握,几道红黑色的能力体窜入场上所有的黑袍人、灵猿部落的背叛者的身体中。
一个白色的护罩出现在金边黑袍人身上,随后他/她一头撞进空间裂缝之中,这一套动作十分地迅速、熟练,让敖甲来不及拖住金边黑袍人,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个凶手逃跑。
体内被打入红黑色能量体的黑袍人、背叛者们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几个见势不妙跑得最快的黑袍人身体发生的变化最快迅捷。
“吼”无论阶位的高低、种族的不同,都无一例外的脸上长毛、身后长尾巴、变成了一头直立行走的狼妖。
“不,我不想变成狼,救我,敖老师,救我!”一道别致的声音在众多哀嚎声中十分引人注目,敖甲众人在防范这些狼妖的同时都扭头往后看,许伏辰发现正在向敖甲老师求救正是那个女黑袍人。
“敖老师,我是岑晴啊,我求求你,我不想变成狼!“黑袍揭开,露出一张正快速面部正快速妖狼化的面孔,从中依稀能看出人类女性面部特征,此时岑晴疯狂挠脸、扯尾巴,试图阻止这诡异的妖狼化,但于事无补。
很快,岑晴变成了一头无智的妖狼,让人震动的是,两条血泪从她的双眼中缓缓流出,她张开了嘴,可是口中吐出的不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一道道毫无意义的狼嚎。
敖甲一脸漠然的看着眼前的学生一步步妖狼化,脑海中的清秀、惹人怜惜、崛强的面孔无论如何都无法与面前这个丑陋的妖狼重叠。
这些黑袍人、背叛者们妖狼化后实力都有不少提升,不过最让人惊讶的是原本死去的侯天、侯地竟然以妖狼的姿态复活了,不过实力直接降到六阶一星。
恰好这时谢修然赶到,不等敖甲众人出手,他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将这些妖狼清除了。
在随后的看守空间裂缝、等待大部队的时候,谢修然和敖甲等人交流了双方各自的情况。
在敖甲到了灵猿部落、开始赶往月湖时,小镇外边就不间断的有妖族、灵族组成的狂潮进攻小镇了,这也导致外边满载着学生归来的救援部队再一次陷入战斗之中。
谢修然一方面加强防守力量,一方面组织一支攻坚队为救援部队开路。当防守、开路进行得不错时,小镇内几个重要的物资点、军火库、能源供应中心等突发情况,而这时,小镇外灵猿部落的高阶修行者率领一大波看不到尽头的妖族、灵族将小镇围住。
灵猿部落领头的是两名六阶四星的,这两名灵猿并不在官方的信息上,显然,灵猿部落为了这一刻隐藏得太久了。
内有内奸破坏,外有强敌入侵,小镇几乎到达生死存亡之际。借助小镇中的隐藏力量以及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小镇艰难抵挡住了敌人的前几波进攻。眼看就要在敌人的新一波攻击下即将造成重大伤亡时,月湖之狂雾的消散解救了众人,也解救了小镇。
稍稍整理、安排一下战后事宜,谢修然立马火急火燎的赶到月湖,后续的事情就如上面所说的了。
而敖甲三人则是十分详细的将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发出一声“英雄出少年”的感叹,毕竟从某种方面来说,许伏辰和月离碧的出现直接逆转了战局。
谢修然入神的听着,张了张嘴,想询问一下为什么两人能主动吸引空间之核,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两个一阶的修行者可能都不知道这个白色圆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当着当事人的面也不好询问别人的秘密。
敖甲双眼直直的盯着月湖,声音悠远,谈起了岑晴的故事。
岑晴家里是修行者世家,曾祖父曾是个五阶的强者,但到了她爸爸这一代就开始没落了。就在去年,她的父母在秘境被两头灵族的冰翼狼活活虐死,两头冰翼狼的主人是当地大宗族的一名嫡长子。
而冰翼狼杀死她父母的原因竟是冰翼狼不喜欢她父母的气息,仅此而已。说到这里,敖甲脸上浮现一丝嘲讽。
处理结果也可想而知,尽管这件事有不少目击者,但都被这个大宗族轻而易举的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岑晴也曾求当时任年级主任的敖甲帮忙,但那个大宗族的最强者比敖甲还强,其势力也比敖甲强大得多,努力一番,敖甲只能放弃。
但岑晴没有放弃,或者说,为父母找回一个公道已经成为了当时的她的活着的唯一动力。
在求助媒体、上访、求强大的修行者等等方式都无果后,岑晴只能跟踪那个嫡长子,发动了几次自毁式袭击,但都失败了。在最后一次袭击失败后敖甲再也没与岑晴取得过联系。
没想到,师生最后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诀别,“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她变成了她最厌恶的东西,变成了她的梦魇。”敖甲最后补充道。
听完后,众人沉默,面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