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年前翎国北境自立为白,天下由四大帝国演变为五大帝国,以当前整体国力从高到低分别为:琴,洛,茗,翎,白。
而周边其他小国度更是层出不穷,尤其是翎国分裂以来,原翎国东南接壤千旦便极其不安分,若不是千旦北边便是洛国,洛国对白国的态度由起初晦暗不明到其后直接嫁了个公主过去,怕是早就向翎国发难了。
现今的白国,东北临海,与茗国遥遥相望。要说这茗国却是五大帝国中最为特殊的一个,独自坐落在海岛上,疆域面积实则不比以前的翎国小,也是最为神秘的一个,从未听闻茗国和哪个国家起冲突,即便是和茗国同处一座海岛上的月影也是如此。
因而,当听闻茗国派出大量军舰向西边进发时,几乎所有国家的第一反应都以为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白国。
“启禀陛下,茗国一向自据一方,与世无争,如今却突然调派大量军舰直奔我国海域而来,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依臣愚见,我国何不派遣一支海上小队,前去和茗国进行交涉?倘若真有什么误会也好尽快和解才是。”
“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来者气势汹汹,虽不明其里,但明摆着就是冲我国而来,贸然派使臣前往非但起不到任何效用,倘若茗国借机生事更会令我国处于被动。”
......
一个时辰后,白国开明殿。
“茗国......这是何意呢......”
莫琀紧紧握着手中一方信笺,上书一行大字——望白国国君亲自迎战,茗国大将乘酒上
......
海域,茗国军舰上。
“乘酒师妹,为何要刻意向白国国君送出那样一封信笺?”
“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我很讨厌白皇,我想.....向他挑战......”
男子怔了怔,随即了然,“难怪,当时便听师尊说你是翎国人,是将你从翎国北境一名权力滔天者手中救下的,想来那白皇定然是差点要了我小师妹的命,小师妹这才提出要带兵遣将攻打翎国北境。”
乘酒微微垂了垂眼,“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虽然我对过去的记忆早已封存,但是……就是想这么做,可能……我真的非常恨那白皇吧……”
“小师妹你放心,有你棠戈师兄在,我们齐心协力,此次必将大败白国,为师妹出气”
“……”
海域辽阔,船只行进的速度本就较为缓慢,更别提载重的军舰了。
继白皇收到战书三日后,乘酒抓下了盘旋在船头迟迟不肯离去的白鸽,白鸽腿上绑有一只小竹筒,这信鸽随意停在海域中的行船上,还真是少见。
就在乘酒打算将信鸽扔的远远的,却被棠戈拦住了,“师妹你看,这信鸽脚上的竹筒上有莲花的标志,是白国来的”
乘酒凑近看了看,果然,信鸽脚上绑着的竹筒上印有金色的八瓣莲花图案。
其实,莲花图案在小小的竹筒上显得扭曲交错,根本看不出是几瓣,但不知为何,乘酒就是觉得这个上面刻的莲花,有八瓣。
几乎脱口而出,“八瓣莲,是白皇的鸽子”,话一出口,就连乘酒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莲花固然是白国的徽标没错,只是......自己怎么一眼就觉得这是八瓣莲,是白皇独有的......
棠戈有些发愣,嘴唇微微蠕动,半晌才憋出一句,“要不,乘酒,将你的记忆解开吧,师兄觉得......可能解开会比较好,虽然你记不得那些事,但师兄方才觉得你......提到白皇的八瓣莲时,那个神情......有几分像师尊”
像......师尊吗......
茗国大巫师,表面上看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掌控着茗国最高决策权,连茗国在位的皇帝都要礼让七分可不是说笑,而是其真的有这个权利,茗国帝皇的继位者,若不能得到大巫师的支持,那么他就当不了这个皇帝,在位的帝皇,若失去了大巫师的支持,便直接意味着他该下任了。
茗国观星台的大巫师——有着辅佐新帝继位和罢免帝皇的权力!
可就是这样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茗国现任大巫师——海南天,却并不快乐。
相反,海南天几乎整日都挂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干什么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而茗国上下人人皆知,这是因为海南天的青梅竹马——月戚。
因此,海家上下也试图改变他,但是最终都失败了,海南天,真的真的,忘不了月戚,也永远无人能够在他心中代替月戚的位置。
也因此,海家对其痛心的有之,怜悯的有之,痛恨的也有之,海家也因此变得七零八落。海南天的发妻关小眠曾自嘲自己嫁了一个永远看不到她的人,并为自己起名山鸦,讽刺自己就如同深山中全身漆黑的乌鸦一般,总是哇哇叫着却让人对自己避之不及。海南天有一个儿子,却不是他的骨血,只是关小眠从街上抱来的弃儿,人人都说,这个儿子的名字,海南天怕是根本就不知道......
乘酒在脑中过了一遍海南天的生平特征,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像师尊呢......况且,师尊也没有传言那般生无可恋,至少他每次看到她时都是那么的慈爱祥和,感觉就像看到自己的亲孙女一般。当海南天的孙女海菊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都从未如此和蔼过,也许只是因为海菊身上没有流着海家血脉的缘故吧。
一个对弟子如同亲人的人,怎么可能整日生无可恋?
抛开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乘酒垂了垂眼,“不用,多谢师兄关心,只是,既然这是我一年多以前自己决定的事,想必我自己肯定不乐意解开的”
棠戈愣了愣,随即苦笑着摇头,“也罢,是师尊封的记忆没错,但如今师妹的实力早已超越师尊,想要解开不过是轻而易举。既然如此,师兄也就不问你了,倒是这只信鸽,师妹说它是白皇的鸽子,该怎么处置才好”
乘酒摇了摇头,嘴上说着“不知道”,手中却四下五除二掏出了信鸽携带的纸条,只见其上仅书一个大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