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琛说完话之后,等待着唐奭的反应,但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唐奭有丝毫的话语,忍不住侧眸朝着唐奭看过来,只看着他轻轻的眯着眸子,敛着的都是幽深和狭长的味道,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祁温琛伸出大掌,轻轻的在唐奭的面前晃动了两下,立刻将唐奭的思绪给招了回来。
"你在想什么呢?"
祁温琛朝着唐奭低声的询问着,声音中带着的都是疑惑的痕迹。
唐奭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将他调查出来的事情全部给祁温琛说了出来,叶娉宇的事情祁家人都是知道的,这个孩子毕竟也是和安晚有着血缘关系的,虽然不是祁家的孩子,但是祁长初和祁温琛愿意将其当成祁家的孩子一起养。
既然叶娉宇有着癌症,那么祁家就出钱出力找人帮他治疗,到时候控制了,叶娉宇想要去哪儿生活,或者是去哪儿工作,祁家都是不会控制的,更加不会将叶娉宇当成棋子一般的存在。
叶娉宇的药和主治医生被人收买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小事,当唐奭说清楚之后,虽然叶娉宇没有受到非常大的损失,但是祁温琛的眉宇还是狠狠的皱了起来,带着的都是担忧的痕迹,嘴角狠狠的抿了起来,将"慕卿然"三个字咬的重重的,带着的都是愤怒。
侧眸朝着唐奭看了一眼,看着他脸上同样的愤怒和不满的痕迹,祁温琛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杯子,里面艳红色的酒水在夜色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扎眼,甚至闪耀着都是血色的痕迹。
祁温琛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敛着的都是询问和低沉的痕迹:"唐奭,这个慕家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吧?"
如果说有关系的话,就比较麻烦了,虽然祁家非常想要处理了她,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给照顾着点唐奭的心理。
只看着唐奭摇了摇头,动作中带着的都是决绝的痕迹:"没事。"
虽然慕卿然和当年的那个人的脸长得非常的相像,但是唐奭觉得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既然不是当年的那个人,唐奭又何必留手呢?
所以唐奭的声音之中带着的都是干练的痕迹,让祁温琛满意的侧眸朝着唐奭看了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将自己手中的红酒杯举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都是优雅的痕迹,嘴角勾了勾:"那我们携手可好?"
看着祁温琛的动作,唐奭自然是翘起了嘴角,点了点头,同样的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和祁温琛碰了碰,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明显,绵长的声音带着的都是干练的痕迹:"好,合作愉快。"
两个人都轻抿了一口自己杯子中的红酒,带着的都是满意的笑意。
祁温琛杯子中的酒水被他已经喝完了,捏着酒瓶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上了酒水,想起了那只看起来像是兔子,但是实际上却有着锋利的爪子的史安柔,刚想要隐晦的朝着唐奭问一些关系史安柔的事情,可话都还没有说出什么呢,就听见楼下换来了慌乱的声音,话语之间好似是提到了宋瓷。
祁温琛和唐奭猛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祁温琛刚刚才走出去一步,就看见唐奭直接从自己的身边跑了出去,速度超快的朝着楼下跑去。
两个人一来到楼下,就看见宋瓷昏迷在了沙发之上,旁边祁长初站在那里,一向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的都是着急的神色,担忧的厉害。
"爸,这是什么情况?"
祁温琛站在祁长初的身边,视线一瞬不瞬的盯在了唐奭一把抱住的宋瓷的身上,眼神之中带着的都是担忧的痕迹,侧眸朝着祁长初问道。
祁长初便将刚刚的事情大致上的和祁温琛说了两句,虽然是朝着祁温琛说的,但是声音却不小,有着向唐奭解释的态度在其中。
宋瓷昏迷的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只是听了祁长初讲述安晚当年的事情,心中有着巨大的悲切的痕迹,再加上祁长初眼眶中忍不住红了起来,让宋瓷瞬间就掉下了眼泪,甚至是在祁长初一个没有留神之间就昏迷了过去。
等到祁长初反应过来的时候,宋瓷已经躺倒在沙发之上了。
唐奭轻轻的掐着宋瓷的人中,但是宋瓷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心跳脉搏什么的都很是平静,呼吸也舒缓,知道的是昏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宋瓷自己忍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般。因为这般的现象,唐奭虽然心中有些着急,但是还不至于头晕眼花到迁怒到谁的身上,
甚至唐奭还脸色温和中带着丝毫着急的抬眸朝着祁温琛看去,口齿清楚的说道:"温琛,帮忙去开车,我们将小瓷送到医院去。"
"好。"
祁温琛看了身边脸上带着自责痕迹的祁长初一眼,然后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此刻祁长初的心中敛着的都是自责,毕竟如果不是他将当年的事情讲述给宋瓷知道的话,说不定宋瓷也不会发现现在的事情,更加不会昏迷过去。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因为自己孩子的昏迷而担忧的厉害,那种自傲而矜贵的痕迹丝毫找不到了。
祁长初身侧流露出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浓重了,唐奭也感觉了出来,眼眸轻轻的眯了眯,将宋瓷从地上抱了起来,面对着祁长初,嘴角勉强的勾了勾,语气平静:"爸,您也跟着一起去吧,要不小瓷一会儿醒来了该找您了。"
温和的声音像是一汪清泉一般注入了祁长初的心中,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慌张,但是他实在是太宝贝宋瓷了,下意识的行为控制住了理智,如果不是唐奭的提醒,说不定祁长初该陷入怎么样的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