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军政过来了,也就代表两项之中至少有一项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祁长初和祁温琛对视了一眼,视线之中夹杂着的都是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意思,薄唇紧紧的抿了抿,带着的都是幽深。
军靴踩在地上发出了"踏踏踏"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秦军政朝着这边过来了,他站定在祁长初的面前,扬手举了一个军礼,带着的都是恭敬的态度:"首长好。"
"好好好。"祁长初因为刚刚微博上的事情有着淡淡的笑意,看见秦军政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嘴角轻勾着矜贵的笑意,整个人显得格外的优雅,就算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坐在床上,也丝毫不损失他那股积沉了很久的气息,就像是老酒一般的让人回味悠长。薄唇轻轻的抿了抿,祁长初主动朝着秦军政询问道:"是查到了什么是吗?"
"嗯。"秦军政坐在了椅子之上,双腿岔开,双手放在了双膝之上,眼睛炯炯有神的厉害:"首长,你的车祸结果已经调查出来了,那天开车的司机名叫张亮,幕后指使的人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毕竟没有任何的转账记录,车上放着的那张银行卡,里面没有任何开户人的信息,而且卡里面是空的。"
空的,就代表张亮是被人利用的,许给张亮一些东西,让张亮为了他卖命。
只可惜,那个人吝啬而谨慎的厉害,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所以就剪断了车上的刹车扎,让他最后死于车祸。只有张亮死了,这个秘密才会被带进棺材里面,不被任何人知道。
至于那张卡,也就正好代表了幕后之人的谨慎,没有开户人,没有任何的资金,查不到信息,也查不到资金流入方向,自然就找不到对方是谁。
看来又是一个无头的死案。
不过,这般的手段也就只有西城区四大家族能够使用的出来了,毕竟只有四大家族才能够构思的这么缜密,也才能够将环环计算的这么的精细。
而祁温琛在听见"张亮"两个字的时候,眸子猛然的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泛着微微粗粝的手指相互摩擦着,然后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转眸朝着祁长初看了一眼,低声的说道:"爸,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祁长初朝着祁温琛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心中在计算着什么,不过孩子大了,他也不会逼着了,所以自然点了点头:"嗯,去吧。"
祁温琛轻轻的朝着秦军政也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关门的瞬间,祁温琛的眼角余光好像是看见祁长初听见秦军政拿过来的报告之后,眼角猛然的一抽,脸上虽然极力的压制着,但是却还是轻易的流露出了痛苦的痕迹,就好像是在忍受着内心之中巨大的压力一般,手指捏着报告的力道都在颤抖着。
如果说祁温琛的耳朵没有出问题的话,他清清楚楚的听见秦军政咬字清楚,一字一句的说道:"首长,当年嫂子的时候也调查出来了……"
母亲!
祁温琛定了定神,忍住自己想要冲进去的想法,将门缓缓地关上,神情有些飘忽的站在门口好一阵子,警卫员都快想要上前询问祁温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祁温琛这才返过劲儿来,将手机掏了出来,拨打了通讯录中的一个电话。
现在是晚上八点,想必电话那头的人还没有睡觉。
果真,电话被很快的接了起来,觅馨璧的声音带着三分的喜悦的痕迹:"主子,你找我?"
"嗯。"低低沉沉的声音从祁温琛的喉咙之中说了出来,带着三分的压制,也带着绵长的复杂的情绪,轻轻巧巧的出口:"嗯,我只是想要问你一点事情……"
……
宋瓷还依偎在唐奭的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的时候,门口的门铃一下子响了起来,宋瓷好像是被提醒了一般,轻轻的抽泣了两声之后,悠悠的从唐奭的怀中坐了起来。
也不是宋瓷自己想哭的,只是有的时候宋瓷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是突然间的泪腺就发达了,还没有怎么样呢,眼泪就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包括上午在电视台的时候,宋瓷虽然是被叶嘉欣给欺负了,但是却没有委屈到那种地步,更加不需要哭泣,但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这般的行为让宋瓷自己也感觉很是奇怪,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唐奭只以为这两天的事情太多,所以才让宋瓷如此,所以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中,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敛着的都是关心和淡淡的打趣的味道:"怎么?不哭了?"
"哼?你就知道笑话我。"有着唐奭在一旁逗趣,宋瓷也就将刚刚所想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小手轻轻的在唐奭的胸膛上锤了一把,带着的都是娇羞的痕迹,眼眸因为刚刚的哭泣而变得格外的水媚,不轻不重的朝着唐奭瞪一眼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敛着娇柔的痕迹。
唐奭一把将宋瓷的手就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刚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看见帮佣阿姨带着张睿博就朝着这边走过来了,甚至因为要避嫌所以故意出声打扰他们:"先生,夫人,张秘书过来了。"
张睿博就跟在帮佣阿姨的身后,扬眸看了一眼宋瓷和唐奭,两个人双拉着手坐在一起,虽然看样子不是特别的暧昧,但是那水媚的双眸还有唐奭脸上淡淡的欲求不满的痕迹,还是让张睿博好似是明白了什么。
毕竟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所以张睿博瞬间就将头给低了下来,嘴角勾着笑意,什么话都没有主动的说。
帮佣阿姨将人带到地方之后,就赶紧走人了,客厅里面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唐奭扬眸看了一眼碍了自己好事的张睿博,薄唇轻轻的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眸之中敛着的都是淡淡的不爽的痕迹,但是唐奭心中也很清楚现在是下班时间,如果不是非常要紧的事情的话,张睿博也不会来的,所以将脸色放缓,声音带着温和的态度:"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