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琛!"
三个字被唤了出来,站在对面的祁温琛没有丝毫惊讶的痕迹,眼角眉梢带着的都是笑意,就好像是看好戏一般的视线朝着唐奭看了过去,身子挺拔的站在了唐奭三步远的地方,眼神之中噙着的都是清贵,语气同样冷意:"唐少这般糊弄小女人的手段还真是让人惊叹啊。"
唐奭在看到祁温琛的那一瞬间就将手机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英俊的容貌之中也立刻噙上了傲居的冷漠感,同样的气息,同样的弧度勾起了嘴角,身上渗透出来的都是凉意:"祁少这是在嫉妒,还是在羡慕了?"
别以为唐奭不知道祁温琛到底对宋瓷是个什么样子的心思,虽然两个男人在之前不过是点头之交的情分,但是了解对手就如同了解他们自己一般,所以唐奭非常清楚祁温琛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着的,同样的,祁温琛也非常的清楚唐奭的心思。
祁温琛这个男人是一个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的人,既然他能够为了宋瓷将"爵士"这样的人物都请出来,那么就代表着宋瓷在祁温琛的心中占有着很大的地位,甚至很可能是祁温琛爱慕着宋瓷。
虽然这样的认知让唐奭的心中非常的恼火,但是不得不承认在处理方佳人的事情上祁温琛起着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的自己不一定能够站在这里,也不一定刚刚能够在宋瓷的面前说出那么多的话语。
听着唐奭的话,祁温琛低眸嗤笑了一下,再次抬眸视线之中噙着的全部都是寒意,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有的笑话一般,眯了眯眸子,视线深处暗藏着的都是阴森森的味道,话语之中还是一片的斯文:"唐少这话还真是差已,我祁某人虽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是也不是一个缺女人的男人,所以对于唐少这样求来的爱情,还真是不怎么稀罕。"
口中的话语说出来的时候噙着的都是淡淡的痕迹,但是听到了唐奭的耳朵之中就变成了全然的讽刺的痕迹,让唐奭那张原本温淡的容颜此时此刻变得充斥着的全部都是寒凉的痕迹,隐晦着黑暗,就如同看不见底部的黑洞一般。
"呵。"从鼻腔之中不屑的冷哼出一个声音,唐奭脸上噙着的全部都是寒凉的痕迹,身上的感觉带着凉薄和冷峻,视线冷锐的朝着祁温琛看了过去。唐奭现在心情好,所以也不将祁温琛的话放在心上,直截了当的问道:"祁少有话就直说吧,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不想要在这里和祁少玩猜猜猜的游戏。"
"事情?"祁温琛的视线淡淡的,朝着唐奭口袋中的手机看了一眼,一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脸上一片斯文冷漠的痕迹,太着眸子朝着唐奭那张噙着温淡的脸上看了过去,黑泽的眸子中的视线很是冷锐:"唐少这是想要和小瓷道歉吗?还是利用那原本的手段?"
上一次表白的时候唐奭不就是弄得整个西城区人尽皆知吗?他从来都是只会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想必现在也是用这样的手段。
果然,祁温琛猜测的没有丝毫的错误,唐奭听见之后眯了眯眸子,窗外的阳光明媚的厉害,照射到室内,投射到唐奭的脸上,将他的侧脸勾勒的淋漓尽致,将那原本就立体的五官勾勒的更加的疏离。
没有丝毫的表情的浮动,唐奭的嘴角只是轻轻巧巧的翘了翘,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只是将刚刚收到口袋中的手机再次掏了出来,低眸看都不看祁温琛一眼就直接找到通讯录里的电话打了过去,黑泽的眸子中噙着的都是嘲弄的笑意,唇瓣扯出点点的痕迹。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人接了起来,是张秘书的声音,祁温琛距离的很近,自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张秘书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泛着的都是严肃和冷清的痕迹,带着恭敬的态度:"唐总。"
"嗯。"从喉咙之间应了一声,唐奭抬眸朝着祁温琛看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身子随意的朝后靠了靠,靠在了化妆间的桌子上,那张清贵的脸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张秘书,让西城区的所有记者都准备好,两个小时之后在剧组的门口集合,再准备九十九朵玫瑰,和戒指盒子。"
唐奭嘱咐的非常的快,但是咬字清楚。
张秘书那里听得非常的明白,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问为什么,甚至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应了下来,点点头:"好的,唐少,一个小时之后给您送到剧组的门口。"
"嗯。"唐奭点点头,将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就这样在祁温琛的面前将这通电话给打完了,唐奭波澜不惊的抬眸朝着祁温琛看了过去,视线之中带着的都是挑衅的痕迹。
他就是要在祁温琛的面前打电话,就是要朝着祁温琛宣誓主权,告诉给祁温琛知道宋瓷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
唐奭这样宣告主权的手段简陋,祁温琛自然能够看出来,眸子轻轻的眯了眯,盯着对面那张带着都是得意痕迹的容颜,心底溢出来一股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怒意。放在身侧的大掌紧紧的攥了起来,从祁温琛的心头蓬勃出想要一拳狠狠的揍到面前男人脸上的想法。
但是理智还是让祁温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面沉如水,一张脸的好似是深海一般,蓬勃着的都是阴森和恐怖的痕迹,深吸了一口气,祁温琛才出口的语气泛着平静的痕迹:"既然唐少要这样,祁某人就只能够看着唐少演出来的好戏了。"
眉梢轻轻的挑了挑,祁温琛凑近了一步,用只能够自己和唐奭之间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还请唐少好好的看住小瓷,否则的话小心一个不留神小瓷就属于他人了。"
话语轻轻巧巧的,里面也没有特意的指出任何一个人,但是唐奭非常非常的清楚祁温琛话中的"他人"到底是指的是谁,这个房间之中对宋瓷有着心思的人还能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