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什么去解释这一切的话,白棠自认为那不是自己的做风。所以,她以前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向谁去解释。但此刻,她突然想为这一切解释下,她轻眺着眼角,眼中红光减弱了不少。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宇尘一脸的厌恶,果然,留下这个女人就是留下麻烦。
他可真吵。
宇尘的一句话宛如炸弹般炸灭了白棠的最后理智,她眼中红色又渐渐浓郁起来,理智被黑暗吞噬掉。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宇尘,直视着他的眼睛,唇角的弧度增大:“当然是杀了她呀!”
话语刚落,白棠就扑过去,一只手呈爪形向宇尘抓去。宇尘微惊,连忙后退两步,他看着白棠眼中红光更是惊讶:“你眼睛……”
“别说话!”殷若泽注意到白棠的变化,意识到她可能是因为宇尘的话而失去唯一的理智“宇尘,别说话。”
你的眼睛……
眼晴……
她的眼睛怎么了?白棠捂住耳朵不想去听那句话,她的眼睛到底怎么了。白棠紧咬着牙,周围一切都渐渐的消失融入黑暗。
“你又去外面了?逆子……”
是谁在说话?
“我只是想玩玩而己……”
“还敢顶嘴,你可知你犯了家族大忌。我们和妖不一样,那怕我们再怎么落魄,我们也不能触犯戒规。”
妖?有没有搞错,这可是科学时代,是谁还活在古代?
“爹爹,我知到错了……”
爹爹?现在会有人叫这种称号?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我放心把族人交给你!人类不比我们,他们有着妖族的自私,贪婪,对同族都可以翻脸不认人,有着魔族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人类,好像你们不是人一样,还妖,还魔,你以为这是修仙世界吗?
“我们一族不及以前,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来实属不易,若是没有了自保力量,落入人类手中,那可便是灭门之灾。”
还有什么?白棠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柔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白棠转动脖子看着白色长袍又闭上眼睛。可真像啊,像极了十年前江城那一切!失去记忆的她醒来便睡在病床上,一旁穿白大褂的医生记录着数据,而她选择遗忘之前的一切,在那一家人体实验医院中甘愿做一只小白鼠。
“我检查过你身体,都挺正常健康的,就怎么突然会晕倒呢?”洛君好奇的问。
“吵”,白棠冷冷的回了句话。
“……”
洛君有些遭蒙了,他这是被人嫌弃了?洛君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真是没心没肺。
走出房间,他不和病人记较,算了,算了,就不打扰患者休息。
门外,殷若泽听到声响,吐出一口烟雾:“她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这还真是奇怪,她的眼睛己经恢复成棕黑色了,我检查了她的眼睛和普通人一样,如果你同意,解剖一下应该会有答案的。”洛君笑嘻嘻的回答。
殷若泽目光冰冷的扫了眼洛君:“管家,送客!”
“喂喂喂,你至于吗?开个玩笑而己!”洛君睁大眼晴,有点不敢相信自幼一起玩的兄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对自己翻脸。
“洛医生,请吧!”管家上前对洛君做了个请的手势。
殷若泽无视掉君泽,推开白棠房间的门进去。洛君咬了咬牙:“哼,有本事你下次生病别找我!”
白棠听到门响,以为那个医生又进来了,她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知道你今天的行为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殷若泽关上门。
“谁让她过来招惹我”,白棠睁开眼晴说:“你应该庆幸,庆幸我没彻底失控,否则当年我可不是以精神病患者身份出现。”
在这个以科学为主的世界里,有一部分事件是科学也解释不清的。白棠深知自身不同于他人的异常,不见成长的身体,会变红光的眼睛,还有那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她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随时反咬自已一口的猎物告之呢?
白棠嘴角微勾:“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可惜你貌似不值得我喜欢。”她从床上坐起“我明天就会走。”
殷若泽眸光微凝,他转过身听到自已的声音:“随意。”
“所以,你很在那意她,那个今天闯入我这里的女人?”她有些不甘心的问,毕竟是她有记忆以来是第一个感兴趣的猎物,虽然某人把自已卖了!
听着白棠的话,殷若泽眯了眯眼:“昨天在你房间伤受的那个人死了,这是他的妹妹。”
白棠勾了下唇角。报仇,不像?抓奸,倒是挺有那意思,莫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哎呦,有点后悔了,自已干嘛要那么较真……。
这场戏,自己算是看不上了!
“我还是劝你躲过这段时间再走,她哥哥死在你房间内,还有你今天差点要杀了她,晨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她又能留到几时?在未找回记忆之前的她可能随时危险,她有自已的事情,白棠想到那个梦,眼中闪过红光。但去那儿找记忆又是一个难题……
“你看到我眼睛了?”
白棠没有应下殷若泽的话。一只猎物还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现在在意的是殷若泽在知道她身体异常的情况下,会对她做出什么,会送她去人体实验室,还是到处传言呢?
“嗯。”
“那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没查出来”,殷若泽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你发病时都会这样?”
算是吧,虽然自已并不知道这所谓“发病”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从他们的定义来讲她的确是,“对!”
如果殷若泽对她拥有异心,白棠想自已肯定会动手杀了这个猎物;若是他没有异心自已倒不如先留在这里,待晨家对她不再是个隐患自已离开也不迟。
“你将我留下,不害怕我再给你惹麻烦?”
“如果你想待下去,我想你不会干出那些愚蠢的事。”
“那也不一定,你也看到了我发病时的模样,可能真的会杀人的呀!”
白棠勾起红唇,一只手轻遮在嘴上,眼角微翘。看着白棠的样子殷若泽脑海中出现了三个字:狐狸精!
明明是普通的容貌,却比狐狸还要勾人,殷若泽不由的避开白棠的眼光,心底暗笑自已竟然真会为个女人而乱了阵脚,可放这个女人出去……
孤身一人,又如何对付的了晨家?
殷若泽潜意识的掐断想放走白棠的想法。也许,他己经败在这个女人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