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你跑什么?”她被苏若拉着往回跑,一边询问是怎么回事。
苏若没说话,进了一个小巷子里躲起来。直到司马胥走了过去,她才呼了口气,解释道。
“嫂子,我跟你说啊……”
一番解释过后,林倾城恍然大悟,心下对司马胥的印象是越来越不好。
苏若见她不知想些什么,出了神,连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回来。苏若问她在想什么,她只是摇头,说是没想什么。
两人在街上闲逛,苏若突然问起“嫂子,你说他们在那里干什么呢?”
不用问也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们了,林倾城看着人来人往,摇头,眉头多了些忧郁。苏若其实是不知道安定心里有没有林倾城。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嫂子,你给我说实话,大哥可有对你说,他心里有你?”
猛地,林倾城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她的眼神是苏若从未瞧见过的,受伤!
苏若拉着林倾城去了飘香楼要了间房。
二人面对面坐着。苏若很是认真,收了往日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嫂子,你告诉我,你们成亲这些年,他对你如何?”
林倾城想是想起了什么回忆,脸上有些淡笑“相敬如宾,尊重,又若即若离。”
苏若微微叹息,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也不能随意判断安定的心到底是怎样的。她抚上林倾城放在桌上的手,林倾城对她轻轻一笑。
姑嫂两个彻夜长谈,还要了酒。苏若的酒品一言难尽,所以这次她只喝了少许,她看着一向清冷,话不多的嫂子,这夜,像个没家的孩子。
她落下清泪,抱着苏若说出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
她说,两人在外人面前对自己关爱又加,回到府上自然也是;其实别人都不知道,他们虽在同床共枕,但除了大婚那次碰过她,从此便再无!
苏若大惊。
林倾城还在自言自语着“他从未爱过我,娶我不过是因为迫于无奈罢了。不知道我可还能撑得下去。”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嘴唇在动,说的什么苏若也没听清。她扶着她上床去躺着。
要了盆热水,给她擦擦脸,睡着也好受些。
苏若坐在窗边,思绪万千。虽然元则念忘了她,但他总是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成亲这么多年来,他从不纳妾,这次失忆,纳了个楚意为侧妃。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苏若静下心来发现,她似乎从来看不懂他的内心。
她对着夜空,喃喃自语“该是时候了。”
林府后院,林容城所在的清院依旧如此,自从林倾城出嫁,这里是愈发冷清了。
他的脸被烛光照着,这张与林倾城相似的脸,此时满脸阴沉,让人觉得可怖。林七蹙眉,道。
“公子,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林容城此时还是坐在轮椅上,他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过来,他把盖着腿上的毯子拿开,脚落下。
他往外走去,林七赶紧跟上,他不解地问道“公子,您这是?”
他声音清冷,对着林七下令“下去准备,此次科举,我要参加!”
林七很是震惊,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至一阵凉风袭来,他才相信这是真的。他赶紧下去准备。
林容城眯起眼望着夜空,自言自语着“摄政王,咱们朝堂上见!”
此时,摄政王府与丞相府灯火通明,两府管家忙着召集人手,忙得焦头烂额。他们又找不到摄政王与安丞相,急得都要疯了。
直到丑时,元则念与安定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府中,还未走到门口,就见一群人满脸担忧。元则念还未开口,王管家就道。
“王爷,王妃彻夜未归连同丞相夫人也不见了!”一张老脸急得都要掉眼泪,对于苏若这位王妃,他们府上的人都是喜欢的。
元则念的脸色立马变了,流羽跟流奕平常都跟在她身边保护着,但今日元思出宫,他便暂时把人调回来,就连监视楚意的流昀亦是。
流影四人见状,立马带着人去找,他们跟了元则念这么多年,怎会看不出来苏若对于他家王爷重要性。
流羽在心底祈祷着,王妃,您可千万别有事啊!
安定亦是回到府中管家就告诉他此事,他便赶紧命人去找,他心中突然很慌,他害怕会出事。
元则念跟安定同时在飘香楼楼下碰面,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那得去问问话多的流羽了!掌柜也不敢怠慢,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为他们引路。
一打开门,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桌上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多谢摄政王与安丞相照顾郡主。
安定看完直接把它撕得粉碎,脸色黑得已经不能再黑“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安定跟在元则念一同回了摄政王府,书房内,除了二人,再无其他,两人相视对坐,面色阴沉。
“圣灵郡主?苏若!”元则念的声音先是响起,他到底忘了多少关于她的事儿,此时需要安定一一说清楚。
“是!南夷国长公主之女便是从小挨饿受冻的苏若。”他没了往日的不正经,正一脸严肃地道。
“把本王忘了的事一一说出来。”
……
守在书房各处的几人,心知肚明,今夜注定不是平凡的。
司马胥听到梧桐的汇报的这些事儿,眼眸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何时,他突然开口道。
梧桐还在那里说着自己的见解。
“主子,您说这摄政王妃与丞相夫人突然不见,会不会是那个谁做的?”
“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梧桐“!!!”
他家主子又在搞什么东西,是谁当初说要来天元国住很久的,来政务都不管了。可怜了那些替他管着荒漠国的大臣们咯。
他试探性的问“主子,您不是开玩笑的吧?”
司马胥一脸严肃的看去,那脸上就差写上“我像是开玩笑的?”
梧桐立马下去收拾东西。他看现在也快天亮了,自己也得准备下,去向天元国的小皇帝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