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征,冒了冷汗,不知是谁回了他,声音传入他耳中。
“启禀摄政王,林太傅的确是生了病,这才告了假。”
他轻笑,眼里却无温度,说的话也不知是不是无意还是开玩笑的,他说。
“本王可觉着林太傅是不想见到本王!才不来的。”
他们低着头,悄悄互看互,不知他说这话到底为何意。
当这话传入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养病的人,此时却在家逗曾孙,他差点没把他最爱的茶壶给摔了。
怒气冲天,怒吼一声。
“他这是拐着弯的说老夫对他不敬!”
吓得府上下人连忙跪下,低着头,不敢出声。
宫人见前边走来两人,连忙靠边低头,待他们走远了,这才又直起腰去做事儿。
“则念,你可还记得圣灵郡主?”
他望着前方扫雪的宫人,应到“不记得。”
安定无谓,抬头一望阴沉沉的天,免不得感叹一声。
“世事难料啊!”你何时能够恢复记忆,记起若儿,她还需要他的保护。身旁之人闻言,轻笑一声,打趣他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安定扭头,元则念的侧颜映入他的眼帘,他还是依旧,似乎这世上之事没有什么能提起他的兴趣,若是没有忘记的话…
“则念,过些天荒漠国的使臣便到了。”
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嗯”便没了下文,安定扶额,他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次迎接荒漠国使臣的只有安定以及负责这一处的官员,他这次不是满脸笑意,倒像是怨念。
他嘀嘀咕咕地低骂,某位正在府上喝着热茶,舒适地批阅奏章的人。就连天气都一并怨了“什么破天气,下什么雪。”
连同给他撑伞的侍卫都不禁挪了一小点,生怕自己见不到明日地雪花。
与他同行的官员见他摆着一张臭脸,也不敢出声,毕竟与他共事这么多年,多少也是知道他的脾性。
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其实都是笑里藏刀,说不定哪天就自己就着了他的道,所以都是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莫约半柱香的时间,城门口那边才隐隐约约传来有马车的声响。
安定见着他们越来越近,这才露出他标志性的笑来,身后的人心底徘腹:变脸变得真快啊。
为首的马车停在离他们约三丈处,安定做起他那套样子来。
“本相奉陛下之命,特来恭迎使臣。”
马车内传来一阵笑声,安定闻言觉得好熟悉,却想不起来。
车内之人先是露出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掀开车帘,安定眯着眼,总觉得这声音太过熟悉了,待那人完全露出脸。
安定嘴角那笑僵住了,即刻变了脸,冷言冷语。
“居然是你。”
司马胥完全忽略他的不喜,说话不紧不慢。
“怎么?不欢迎我?我可是亲自来与你们天元国谈和的,安丞相这个态度可不好喔!”
安定不屑,冷哼,连个正眼都不想给他。
“若知道是你来,我可不会来这儿。”
不远处的一高楼上,站着那名戴面具的男子,然他身旁的人亦是一样,男子眯起眼,把这一切看进眼中。
而后转身离去,没留下一丝痕迹。
司马胥亲自出使天元国,其一确实是为了讲和,其二便是…
“陛下,我想求娶你们天元国的一名女子做王后,还望陛下应允才是。”
他这话一出,立马引起百官的交头接耳地声音,今日摄政王不在朝上,林太傅亦是,他索性在家再待几日在去上朝。
至于摄政王为何没来,他给的理由简单粗暴“本王心情不甚好,怕伤了各位爱卿。”
安定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太过分了
元思饶有兴趣,但也没立即答应他这个请求,而是问道。
“欧?不知国主想娶的是哪位千金?或是看上了哪位郡主?告诉给朕,朕才好下旨赐婚。”
安定心里突然间觉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司马胥一字一句地说出他想娶的人是谁时,文武百官没有一位是不惊诧的,嘴张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元思差点没坐稳龙椅,他感觉自己浑身乏力,像被抽干了气力一般,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失仪。
再问一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司马胥非常耐心的再说了一遍,他说。
“我要娶安宁郡主为我荒漠国的王后,还请陛下答应!”
“嘭”的一声,天元国的皇帝就这样晕到在了朝堂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
完了完了完了!
安定怒火中烧,差点没忍住就这样冲过去把站在那儿一脸痞笑的人揍扁,虽说他的这上朝的的地方没动手,可不代表出了这儿他不会。
在他回驿站的途中,还没换下朝服的安定阴沉沉的出现在他面前,司马胥身边的侍卫准备拔剑,他却示意让他们收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冷得比这天气还要冷。
司马胥摊手“我方才不是说了,想娶你妹妹做王后!”
他一个箭步,快得连司马胥的侍卫都没反应过来,他一把揪住司马胥的衣领,怒视着,司马胥依旧示意他们别动。
“司马胥,她不是你能动的,最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司马胥还是一脸痞笑,对别人揪着他的衣领丝毫不在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真不知道他知道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反应呢?我还真是好奇得很呢!”
安定心知肚明,他在挑衅,就想激起他的愤怒,若他打了荒漠国的国主,那必能引起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驿站,梧桐饶头想不通,他家主子怎么想的,那可是摄政王的王妃啊!
司马胥见梧桐那一脸纠结,还时不时偷偷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很是难受,他放下茶杯。
“有话直说,何必这般纠结,憋得不难受?”
既然他开了口,梧桐便直说了。
“主子,您今日这样子做,可是有什么计划?”他觉得按照司马胥以往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只是单纯想娶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