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依旧遮着脸,他轻笑“放消息出去,告诉摄政王,摄政王妃在凃州!”
侍卫虽然不懂他的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却知道有一定的道理,他退下后,男子望向外边,今日天气很好,就是不知道是否会变天。
苏若撑着头,半躺在软榻上,吹着风,享受得很。
“王妃就不着急吗?”一道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故作惊讶,但压根不动一下身子,懒懒的道。
“坐坐,别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
男子自笑,潇洒悠然的一坐,两人一时无言,苏若实在是不知道该问什么,也就懒得开口了,倒是他先开口了。
“王妃怎的不问问我为何把你绑了?”他的那双眼睛全是精明算计。
苏若干脆坐起,与他四目相对,眼睛一眯“你带着面具做什么?”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苏若的手已经碰上了他的面具,一扯,他的容貌出现在她的眼中。
苏若一愣,异常惊讶“是你!”
司马胥眉毛一挑,反问她“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呢?王妃。”
苏若立马翻了一个白眼,司马胥见了,笑得更欢,苏若奇怪“你绑我干什么?威胁王爷?”
司马胥微微点头,苏若一脚踢过去,司马胥一闪,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不可置信“摄政王妃如此暴脾气?动不动就打人。”
苏若俨然忘了自己先前那端庄大气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随后索性不管了,叉着腰仰着头,一副傲娇小母鸡的样子。
司马胥差点没被她的样子笑翻过去,他莫名地羡慕元则念有这样一个有趣的王妃,他一面笑,一面问着。
“哎,你是怎样夺取元则念的芳心,能让他娶了你,简直不敢让人相信。”
苏若没理他的话“放我回去,真是不知道绑我了这儿干什么,要杀要剐赶紧的。”
司马胥还在笑,眼泪都要笑出来,身上的伤口都要蹦开了“不如跟了我,我带你走遍天下,吃遍天下美食,怎么样?”
他虽是故意为之,在见她一脸嫌弃时,也难免失落。
“我乃有夫之妇,既不会和离,也不会丧偶!”
司马胥当真是愈发觉得苏若可爱至极了。
“主子,为何又要带上摄政王妃?那岂不是让摄政王知道是我们绑的吗?”司马胥身边的心腹微微皱眉,瞧着他抱在怀里的人。
“我喜欢,要她回去做王后。”他低头,怀里的人如一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若不是他把她打晕了,怎么会这般亲密。
心腹“……”果然,女子都是红颜祸水,耽误大事。
原先他还觉得苏若看着单纯,现在越瞧越觉得她是个妖精。他眼神不善的目光转向司马胥,恨铁不成钢地。
“主子喜欢就行,但得赶紧走了,摄政王怕是要到了!”
他话音刚落,元则念就已经到了,司马胥嗤笑,示意心腹往后面的房顶看一下,心腹转过身,就见他背着一手,身姿挺拔,站在上面。
因为他的出现,一群人围着司马胥的,一脸警惕。
元则念望是他的怀里的人,眼眸愈发没有温度,清冷又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放下!”
司马胥毫不畏惧,反而故意去说其他的“怎么?摄政王这般瞧不起我,连个人都不带就这样单枪匹马的来了?”
他还四处张望,好像很期待有人来一般,这让他的心腹是欲哭无泪,只能小声地提醒道“主子,您就不要故意激怒他了,求您了喂。”
“放下!”他这次的声音更加冷,周围的气压让人害怕,围着司马胥的手下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心腹只能是劝劝他的主子赶紧把摄政王妃放下,他们刚刚大败天元国,若是此时惹怒了这位爷,怕是离灭国的日子不远了。
司马胥心中自是清楚事情的大小,他把苏若轻轻地放在地上,眼里竟出现了一丝不舍,他望了他一眼,便带着自己的人消失在他的眼前。
元则念把苏若抱起时,心中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已把马车准备好的几人在后门等着,流羽抱着胳膊,又开始八卦“哎,你们说,王妃到底何方神圣,能把王爷擒到手?”
回应他的只有吹过的风和飘落的树叶,他尴尬地看向别处,摸摸这里,碰碰那里。
待他们出来时,流影一看,眉宇间有些担忧,赶忙问道“王爷,王妃这是?”
“无事。”他轻轻一说,其余三人第一次见到王妃,第一感觉便是,王妃好乖巧。后来他们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
苏若醒来时,已然到了曲州的别院,她摸着酸疼的脖子,忍不住骂人“司马胥,别让我再看见你。”
她刚要下床,门被推开,一名她不认识的侍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见她醒了,喜出望外,赶紧放下药,跑去外面。
再进来的人便是她日日思念的人,苏若对着他就是一个甜甜地笑“王爷!”
他拿起药走到她身旁坐下,为她把药吹凉“来,先喝药。”
她皱着眉,一口把药喝完,苦味在嘴里弥漫“好苦!”
她还未反应回来,嘴已被他的凉唇堵住,竟还有一丝甜甜地,原是他在嘴里含了一块糖,轻吻而后。
苏若忍不住调侃,一脸笑意“王爷,你不是不喜太甜的吗?怎么还亲自有嘴喂我呢!”
他面不改色,不语。
苏若想起怎么她醒到现在都没见到莲子的身影“王爷,莲子怎么不在?”
“重伤昏迷。”简洁明了的四个字震得她愣了一会儿,想要下床,他却阻止,她亦是不解。
他知道她在担心莲子,可他也不放心“明日再去。”她还想坚持,可见他那淡漠地神情,也不再说些什么。
她该清楚的,他不让她现在去,也是有他的道理。
而在莲子门外,流影拦住刚刚把完脉的大夫。
“怎么样?”他的眉宇间隐隐有些担忧。
年纪较大地大夫轻轻叹了气“伤势过重,今晚若是能挺过去,那就无碍了!须有人时时守在一旁,按时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