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源王可是招受了不少人的唾骂声,更是各大门派的眼中钉肉中刺!要说也是他好命,谁让他生在了这个以武为尊的大陆!他强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下你们知道那边为何这么热闹了吧?”
“那这样说的话,那源王肯定也不会现身。这源王要是出现不就是惹得众人唾骂吗?”
“唉!他们一些人也只是好奇,觉得这俩大学府招收学子的时候,那二位定会出现。至于究竟会不会出现,你我几人又怎么会知道呢?”那男子笑着,向两位告辞。
她的手指尖的血已经不流了,她看着自己手心中的字发了好些呆,实在没有想到源王这么让众人深恶痛疾。
可是,她见到的却不是那样子的。她呆愣在原地,只听大壮叹口气道:“这源王当真是让众多人厌恶,不过我记得见他的时候他不过还是个小孩子,和我一般大的年纪。这年头过得倒是挺快,转眼间这伏王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心!”人群中有一人喊道。
正巧看见一把利刃朝这边直面飞来,眼看要穿过人群往他们面前袭来,古源看着大壮还在沉寂着他刚刚的话语当中,她身下一转,带着他往旁边闪去。
那利刃直接插在了一面墙上,刃柄上下晃动着的厉害。幸好她将大壮拉到一边去,不然还真是不敢想象这利刃能将人伤成什么样子。
“浮生若梦的人原来都是这般不顾他人安危啊!”只听一人讽刺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其中一人拔剑看着那人道。
那身穿白蓝衣衫的少年直接回嘴道:“怎么?伤人不让人说啊?”
“你缈生阁别以为看样子端庄的样子,实际上比我们浮生若梦也差不了多少!”那人将剑收进剑鞘当中,剑光在瞬间消失。
“我浮生若梦再怎么样也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只听一人走了出来,他留着长长的白胡子,身穿白色衣袍。
“夫子。”那人拱手行礼道。
孟垣斜睨了他一眼,那人吓得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吭声。
“原来这就是孟垣夫子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只听一人道。
古源听着这声音总觉得有些熟悉,这才朝说话的人看去。
就见土源掌门走了过来,他身后正跟着竹鸣,只见他低着头应该是被抓住了。
孟垣朝这边看来,点头道:“不敢不敢,老夫也只是传闻上的那般罢了。”
土源掌门笑了笑,“竹鸣上前拜见夫子。”
竹鸣低头站在掌门身后,一副不想上前的样子。
三下两下的唤着,土源掌门叫得不耐烦了头一转过来,见他也不知道看着谁一副吃人的表情。
此时,古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廉歌站在一边怀里抱着剑,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他瞪了半天,见廉歌依然如泰山般不动,他眼睛也瞪得累了这才收回视线。
突然感觉到耳边传来撕裂的痛感,“轻点。”他叫了一声。
土源掌门依旧没有松手,硬是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拉到了孟垣的身前。
“快,拜见夫子。”
竹鸣抬头,见他一脸古板的样子,还留有白花花的长胡子,他第一眼感觉就不怎么好。他平常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听下了学府的学子们说,这孟垣可是出了名的严格,经常不是用戒尺打手就是用教鞭打人。
他不情不愿的站着,形似个木头一样。
土源掌门看他这么吊儿郎当的样子,即使肚子里窝了一团火也不能现场发出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孟垣夫子,我这个儿子就是这样遇见生人比较害怕,不敢讲话。”土源掌门赶紧圆道。
孟垣客气的摸着胡子笑了笑,没说话。
“不是,我不是不说话。本少主不过就是有些洁癖罢了!纯粹的洁癖!”竹鸣说着,退避三尺远。
直接他和孟垣的距离就拉开了许多,孟垣此刻脸色黑得极其古怪,他教书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冥顽不灵的学子。这还真是他教书生涯中的第一次,虽然眼前的学子不是他浮生若梦的。但是看着他如此当众不给他脸面,他定是要将他收为自己浮生若梦门下,然后好好的惩罚下他。
“土源掌门定是将他惯坏了。”孟垣道。
土源掌门本来听着这小子说得话,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现在听孟垣这么一说应该也是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的意思,他的心顿时松口气。对于孟垣夫子更是铁了心的要将竹鸣给送进去了。
“不过,土源掌门这么惯下去定然是没有什么出息成不了大器的!”孟垣可惜的说着。
“孟垣夫子说得是,这小子成天到晚也不学点好。刚刚说的话,孟垣夫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本座正想着将他送往你们浮生若梦呢!”土源掌门道。
“土源掌门说得对,老夫这浮生若梦的名号可不是白传的,等他进来了再回去定然会是变了一个样子的。”孟垣看着竹鸣道。
土源掌门听他说得这番话,心里也顿时了然了。他拉过竹鸣,一踢他的膝盖,竹鸣猝不及防的跪了下去。
“现在就收了吧!”土源掌门道。
“这——”孟垣后退几步。
“不好意思,我们浮生若梦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这浮生若梦要收学子之前是对大陆人都是公平的,凭考试进入。只要过了三关,方可入我浮生若梦。每一关都有淘汰的人,所以无论什么少主还是普通人只要谁有资格谁可以进。”一人道。
竹鸣一听不屑的笑了一声道:“我以为是什么!不就是个考试吗?还有什么可以难到本少主?”
“拭目以待!”那人看了他一眼道。
“好小子,看好你啊!”孟垣看了眼竹鸣道。
他说着,拔下墙壁上面的利刃扔了回去。
只见台上一人徒手抓住了利刃,朝孟垣这边行了一礼。
此时台下坐着不少门派的人,望眼看去似乎都是有身份的人。
这中间的坐着的是伏王,其余两边的看去应该像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古源一圈看过去,这才发现竟然有两位掌门看起来年龄和她相仿既然年纪轻轻坐上了掌门之位。
“嘭!”一声鼓响,古源这才收回视线朝台上看去。此时台上的人已经纷纷下来了,看样子应该是比试过了。
“第二轮,谁上?”只见台中间站着一人喊道。
“我上!”竹鸣看着没有人上去,他第一个喊道。
孟垣朝他这边看来,咳嗽了几声。
“怎么?老头子瞧不起我是吧?”竹鸣瞥了一眼他。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孟垣差点气得岔气,“闭嘴!”
“能不能有点常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只听一人道。
“要什么常识?我说我上有问题吗?本少主这叫做有胆量你懂不懂啊?”竹鸣回道。
那人挑了下眉梢,他的话音刚落零零碎碎有不少的笑声。
那人行了一礼道:“竹少主是有胆量,不过请竹少主看一下头上方的一行字。要是不懂,在下可以说几句。”不等竹鸣回答他又急接着说道:“凡是优秀者凭借武试可以优先不需考试进入浮生若梦,不过并不是自认为合格者才可以的。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资格够高者!”
“资格?”竹鸣顿了顿又道:“本少主资格还不够高吗?”
那人摇头道:“光个人认为是无效的,需众人一致认为。”
竹鸣这么一听道:“好!那本少主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个资格!”
他的话一出,只听台上的人也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有人吗?无人的话今日比试到此截止。”
他的话音一落,只见那鼓锤即将锤下,一人高喊一声:“停!”
竹鸣朝着那喊声看去,就见那人穿着天蓝色衣衫,手上拿着羽扇看着潇洒。
那人低头朝着台下坐着的那人说了些什么,那坐着的人一袭月白衣袍,玉手拿着骨扇扇着风轻微的点着头。
“本座倒想先试试。”那少年说着,手中的骨扇一合。身形一转,腾空而起飞掠到了台中央。
“本座也想试试!”一少女声传来,眼前是烟粉色的衣袍落下,即便就是一柄花伞顺着她的衣袍也跟着慢慢落了下来。
古源站在下面看着,只觉得眼前一亮,当真是美。
“二位就位!点到即止!”那人道。
他的话音落下,只见身穿月白衣袍的少年拱手道:“承让!”
那少女嫣然一笑,也是拱手道:“白掌门,别来无恙啊!”
“多有得罪!”少女话音落下,玉手花伞收起,朝他直直的逼近。
少年淡定自若的站着,一动都不动。
“我以为是什么,这人该不会是个二愣子吧!”竹鸣看着台上那人还站着,笑道。
“竹少主且看。”只听那身穿天蓝衣衫的男子道。
只见,那少年骨扇并未打开,扇柄一转打向那把花伞。月白衣袍在众人眼前划出一条弧度,他黑靴腾空而起,脚踩在了花伞上面,墨发在他的身后飘起,如诗如画。
一切仿若定格,那少女烟粉色衣袍凭空转出了一个圈,仿若盛开的芳花。少女看着,她脚步后退,身体后仰在花伞下转了一圈。
花伞打开,在空气中转着圈,紧接着越转越快缓缓逼近那人。
那人侧身闪躲,玉手的骨扇来回打着。
“师傅,这台上的人是谁啊?”只听一个少女的声音问道。
“你说的是哪位?”
“就是那个身穿月白衣袍的。”少女眼眸不离台上的那人。
“他名白清唯,是水源门的掌门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水源门掌门之位,当真是不容易啊!可见他姿容上乘,连这武艺也是高强。”那人慢慢说道。
“听着倒是厉害,不过要是我爹也去世了,我也是最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掌门之位啊!”竹鸣开玩笑的说道。
“臭小子!才多大一丁点就诅咒你老子!也不看看人家白掌门!”土源掌门重重敲了下他的头。
竹鸣吃痛一声,“我只是开着玩笑而已,哪有真这么想。”
“你要是真这么想,你现在就滚出土源派。”土源掌门道。
一边的那人听着他刚刚到一番话,叹了口气道:“竹少主还是太过于年轻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竹鸣朝他看来,他虽然不认识孟垣但是审编坐着的人他却是认识的。是缈生阁众弟子的师傅,阮長。
“我是太过年纪轻轻,但是人总该是会成长的,只是早些晚些而已。”竹鸣满不在乎的说着。
“白清唯他并不是水源派的人。”阮長说道。
竹鸣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不是水源派的人。那他既然不是水源派的人是怎么做到水源掌门的位置?
他知道,要么就是凭借关系上位,要么就是——
竹鸣重新看了眼台上的那人,他月白衣袍在太中央来回躲闪着,引得他注意的是他手中的骨扇竟然从未打开过,唯一打开的也只是给自己扇扇风而已。
阮長看了眼身边站着的竹鸣,满意的点点头,“竹少主一点就透。”
古源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真没有想到这白清唯还有这段过往。凭着武艺一步一步的走到水源门掌门的位置上,那是要废掉多大的功夫。
台上的人还在打斗着,此时那少年一手正抓住少女的花伞,一手上的骨扇飞掠过来直抵住少女的脖颈处。
“嘭!”一声鼓响。
“停!”一人喊了一声
白清唯松手,骨扇重新摇开扇着风。
随着他手松开,少女的花伞落了下来。
看着他的玉容,少女抿嘴道:“本座见白掌门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骨扇。也只是这比完后才打开。”
白清唯关上骨扇,墨发披散,“黎掌门,多有得罪。”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身形飞掠到台下,月白衣袍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人已经坐在了位置上面。他手上的骨扇又重新摇开扇着风。
“白掌门的意愿?”台中央的那人问道。
“浮生若梦。”只见台下的少年轻飘飘的说出几个字。
孟垣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几声,心里一阵舒坦。
“那本座就缈生阁好了。”那少女说道朝阮長颔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