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倒是像临别走了一样，古源一笑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背冰凉，嘴唇还有血迹，古源的心一痛，点点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没有再说什么，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进入屋内，古源早已没有了困意，她似乎有所感觉，古轩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凭着她的感觉，竟然还是看不出来。
翌日，古源起得很早。说是早还不如说她压根就没有睡觉，她昨夜翻来覆去压根就睡不着。
她推开房门，就看见古轩墨发披散，他站在树下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源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感觉到。她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柔顺，如瀑布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替他扎好后才道：“在想什么？”
“这药铺里面竟然没有可以治愈你脸上伤疤的东西。”古轩转身看着她脸上的伤疤，虽然隔了一夜但疤痕终究是去不掉的。
“药铺里的药当然不是什么都有。没事，要不要这张脸都无所谓，习惯就好了。”古源安慰的看着他道。
“要是神医在世，也许还能帮一下。”古轩苦笑道。
神医？又是神医？她淡笑了下，转头擦去眼角的泪水，不知道添儿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她不想想下去。
屋外雪花飞絮，寒风冷冽。她和古轩只能在屋中，不过还好屋内有暖炉也不会觉得怎么冷。
暖炉刚好可以供俩个人取暖，古轩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人皮面具道：“带上。这样会好看点。”
对于他的毒舌，待久了也能领略不少，她接过面具带在脸上。
“这是易容术的方子，你先用着。但这东西不能接触水，不然会掉下来。面目也就露出来了。”古轩将方子叠起来装在了盒子中，叮嘱道。
他说着话，古源看着他的脸，突然问了一句：“这张脸是不是也易容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只是发现古轩的身上仿若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越是挣扎想要扒开，却越是看不透也看不清。
若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又怎会懂那么多。包括城府还有遇事的淡定，完全和他的身份不搭边。
古轩点头。
见他点头，古源很想揭开他面具的冲动，她玉手抬起还没触及到脸就被古轩抓住了。
他唇瓣微动道：“我的脸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很丑。怕吓到你。”
古源眸子微动，她很想说她不怕。但，既然他不愿她也不强求。
寒风吹着窗棂，发出声响。
她小心的将盒子放在怀中，拄着下巴就这样盯着他看。
“我脸上有什么吗？”古轩实在忍不住道。
古源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张脸倒也挺好看的。好久没见，却是那般的场景相逢。”
古轩轻笑出声没有说话。
昏暗的烛火下，见她眼角青黑一片，古轩皱眉：“昨夜没睡好？”
“嗯。”古源点头。
“早点休息。今夜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古轩道。
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当是表面的意思，古源也没放进心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