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任怀义:“大皇子身为三位皇子之首自是首当其冲要为二皇子和三皇子作表率,赈灾之事我看应该大皇子去。”
兵部尚书左石岐道:“不,不,不,大皇子应当在朝堂坐镇,这等事情应该二皇子去,怎么能劳累大皇子呢。”
中立党派默默的不说话,秉着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作妖的心态。做“菜市场”的一股清流。
两个党派你一言我一语,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半天也没出个结论来。
在这争执中突然夹杂着一声接一声且呈现越来越大之势的呼噜声。
太监总管曹公公内心一片平静甚至是习以为常,【咱家也不敢说,咱家也不敢问,咱家也不知道提醒了陛下有没有用。】
争执声渐消刚刚声音最大的礼部侍郎和兵部尚书也止了话音。
程文绪上前一步提高了声音,“陛下,臣以为可以让三皇子去押送赈灾粮款。”
呼噜声猛地一停,皇帝睁开了双眼带着一丝迷惑。
曹公公上前对着他小声提醒道:“程大人提议说让三皇子去押送赈灾粮款。”
皇帝蹙了蹙眉问道:“程爱卿何出此言,三皇子素来不问政事只知道与些诗人吟诗作对。他如何能胜任?”
其它两派没想到忽然出现一个程咬金来,不过只要不是对方拥护的皇子去,三皇子没什么势力不足为惧。
程文绪:“大皇子与二皇子这两位殿下虽有能力但是拥护者众多,不乏有人对于赈灾粮款存有觊觎之心,而三皇子没有与朝中之人有过多来往,臣私以为他去最合适。”
一番话说的直接不留情面,是真的打某些人的脸,为官的久了总会带些面具,像程文绪这样敢直言不讳的官可不多了,这也是皇帝欣赏他的一点,毕竟没有谁想整日活在虚假的谎言里。
皇帝思筹了一下,他虽是不反对儿子们对太子这个位子争抢,毕竟有能力的人才能最终坐上他现在这个位子。
但是每天被这些朝臣这样吵着他也很烦,也是时候让他们收敛一点了。
毕竟这还是朝堂之上不是菜市场,一个个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那么能说,让他们食俸禄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事的,不是来吵嘴的。
皇帝一番思量后一反常态地准了,并且命程文绪为钦差大人从旁协助三皇子。
下朝后,程文绪回府路上与魏相的轿子堵到了一块。
一道桥不能并驾两个轿子况且魏相的轿子较常人的轿子更大些,本着谦逊的态度程文绪让轿夫停到路旁,他自己也下轿来,身穿一身绯色官袍不卑不亢的站着宛若一颗青松。
魏相坐于轿中经过程文绪的时候以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年轻人千万不要选错了路,桥窄说不定就掉下桥去了。”
程文绪轻笑出声,“魏相说笑了,我不急可以等一等。”
程文绪知道一旦搅进太子位之争里,他就逃不了了,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可是不由自主的他已经掺和进去了。
本来只是为了想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才选择入朝为官可是真的当了官以后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朝廷内部结党营私,官官相护,百姓的诉求得不到解决。
在光明下总有阴暗的角落,那里充满血和泪。
有些伤疤表面已经结了疤,你以为已经好了其实不然,碰掉了它还是会有血流出来。
现今的朝堂就是如此,现在陛下安好才能维持表面的和谐,陛下就是一个平衡点,一旦这个平衡点出现意外平衡被打破,受苦的还是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程文绪视线注视着对岸的街市上一派热闹影响,站了许久。
才转身进了轿子回家去了,家里有等候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