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内
小红娘一个人坐在凉亭下百无聊赖,最近几日花叶兰都在程文绪哪里呆着就剩她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做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此时她是异常的想念丙乙辛南他们那伙人,要是能把他们也带下来就好了不愁没人陪她玩了。
可惜他们两个都是做徒弟的没师傅的许可,他们哪都去不了。
春天的太阳不晒人但是却会让人疲惫。
太阳光斜斜地打在小红娘的身上,让她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来,没一会她就欲与周公下棋了。
司命悄然出现瞧着她那憨态哂笑,手下却毫不客气的一个弹指弹中小红娘的额头。
小红娘徒然惊醒揉着红了一片的额头眨着因疼痛泛起水雾的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司命。
“司命,你怎么下来了做什么还打我?”
司命已经控制了手下的力,知道自己下手并不重可是看她红了额头还是忍不住紧了紧手。
但他还是板着脸故作严肃的问道:“你说为什么打你,你可知那程王氏险些因你而丧命。”
小红娘早就听说那凶婆娘生病了也心知是自己下的“半夜起”的原因,随后她也没有过多关注这件事。
她也不知竟会如此严重,之前也不是没给二郎神家的哮天犬吃过,也就令它拉了几次肚子而已。
她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她,没想要她的命。
小红娘想起天规第五条规定:凡仙人因己之过而至凡人丧命将被罚下寒渊面壁千年。
小红娘晒得暖洋洋的身子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她吓得一抖。
“我不是故意的,寒渊太冷了会冻死狐狸的。”
司命本来只是想吓一吓她,想让她长点记性下次不可以任性而为,毕竟他也不可能次次都能护着她。
他不可能时时都能照看到她,她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可是看她真被吓到又忍不住责难自己,就让她永远开开心心的也挺好的,到了一定的年龄她自然会比以前知晓的东西多。
没必要让她在本该开心快乐的年纪学会成长。
小红娘也认识到了自己确实是有些过分,又见司命不理他不免慌了神。
她扯着司命的袖口摇晃着,“司命,你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司命伸手将衣袖从小红娘手里抽出来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毛绒绒的脑袋。
“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你要知道凡人的命数都是有定数的,我们不能干预人的生死。她犯下的恶总会得到惩罚的。”
小红娘顺势将脑袋埋在司命的胸口蹭了蹭,“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再出手了除非忍不住。”
司命养了她这么久那还不了解她的小心思,她才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小猫而是气急了会把爪牙都露出来的小狐狸。
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全都显在脸上。
书房内
下朝后的程文绪身穿一身青衫正在书案上认真得写着奏章。
即使小时候他没条件练字大都是在地上以树枝为笔,以地为纸,也还是让他练就了一手好字。
花叶兰耐着性子坐在窗前一针一线的绣着香囊,虽然绣的看不出是什么,但端看那颜色应该是夜兰香吧。
她的十个手指上全都被扎了血窟窿,明明可以用法术可她却一点一点从头学起。
因为她听说过凡界女子都以香囊为定情信物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她正在为打破那层纱做准备。第一步是抓住他的胃,第二步就是没事在他面前晃悠让他习惯了她的存在才好。
小红娘给她出的主意她自己也没少使力,现在厨房里的厨子厨娘都快要失业了一日三餐都是她做的。
除了第一日做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以外,之后也还算可以入口。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学的吗?好菜不怕晚,总有一天她会让程文绪只吃她做的菜。
花叶兰在脑海中幻想着没留神又是一针扎到了手上。
花叶兰皱着眉头将手放进嘴里砸了砸,她还真是不适合这些针线。
真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火里算了,哎呦真疼。
程文绪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了花叶兰那副想要把刺绣撕个稀巴烂却尽力忍耐的样子。
眼中笑意快要溢了出来,嘴角都扬了一个开心的弧度。
要是花叶兰此时抬头看到了程文绪在笑怕是会再扎自己几下以换的“美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