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拽着十四阿哥往前走了一段。
“小哥,我想帮她,我能切除她的六指,看起来只在这有个小疤,不会有危险。”
说着在自己的手侧面比了一下。
“你有把握?”
“应该没问题,不过她得跟我回医馆。”
“你去问问她吧,要是愿意,等走的时候带着她。”
“谢谢善良的小哥。”
十四阿哥被夸奖的不好意思,点了一下张嘉的头。
张嘉跑回去,那位田姑娘还在地上跪着,十四阿哥没叫起,她不敢起来。
张嘉过去拉起她,说:“姐姐,我是郎中,我能治好你的手。”
拉起田姑娘的手仔细查看,左手外侧有个大约一厘米半的肉芽。
张嘉摸了摸,很柔软没有摸到骨头。
”姐姐,你的不是六指,你的是肉芽,只是长在这个位置别人以为是个小的手指。”
田姑娘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努力睁大眼睛,问道:“大姐儿,你说这不是六指,我不是不吉利的人?”
“对,你不是不吉利的人,这是个肉芽不算是手指,你摸里面没有骨头,真正的六指是跟这些手指一样有骨头的,即使是真正的六指也与吉利不吉利无关。”
田姑娘摸着手指又哭起来,多少年压在心里的委屈被解开,一时失控失声痛哭。
张嘉在一旁劝慰道:“你别哭了,你要是愿意去掉肉芽,过几天我们回城你跟着走,去医馆我给你切除下去。”
田姑娘急忙说:“我愿意。”
说着话就要给张嘉下跪,张嘉扶着她不让。
杏儿也过来掺扶。“姑娘,你放心,我家大姐儿医术可好了,都得了天家御赐的匾额。”
田老六听说主子爷去了自己家,紧忙往家跑,进了院扑通跪倒给主子爷请安。
“起来吧,过几日爷回城带着你这妹子,小郎中要给她治手,她的手不是六指,是多长了块肉。”
田老六一听又惊又喜,磕头谢主子恩,谢小郎中。
张嘉最看不得给自己磕头的。对田老六说:“你快起来,一会儿去领兔子吧,你主子爷赏每家一只兔子,记得把兔子皮给我送回去啊。”
田老六说句:“谢主子爷。”又要磕头。
张嘉拉着十四阿哥快走了。
兜了一大圈,人都走饿了,绕过兔舍从另一面回到四合院。
坐下喝茶,十四阿哥命人出去选个地方,支上柴烤兔子。
张嘉不想看到生兔子,和杏儿赖在屋里歇腿,瑞哥跟着侍卫去看热闹。
“烤熟了!”小胖瑞跑得飞快,回来报告。
十四阿哥带着张嘉他们跟着过去。
这侧还没被二大爷的兔舍占领,幸存的空地上摆着桌椅,烤熟的两只兔子装在大盘子里,边上摆着调料。
有管事的家眷在一旁伺候,上了几个菜。
农家饭,一笸箩白面饼,小米粥,庄子上长的蔬菜,现摘得原汁原味。
三个小的一声不吱,埋头猛吃。
十四阿哥拿起一块兔肉,刚想说点什么,看着对面坐着的三个小的。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跟一群小猪似得抢食,说什么也不会答话,算了,还是吃吧。
风卷残云吃了一顿饭,撑的三个小的像吸饱了血的蚊子,挺着肚子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十四阿哥站起来看看他们说了一句:“瞧你们这点出息。”
转身走了,跟猪类没有共同语言。
第二天给栓子娘和二大爷放假,回家去看看。
二大爷去甜水胡同看奶奶,说来也巧,中午吃了饭娘俩在家歇晌的时候,门外来了衙役。
敲开门问小神医是不是住在这,二大爷不明对方来意,怕是医馆医坏了人摊上官司,官府来拿人,不敢随便回答。
正支唔着,奶奶摸索着过来,一只手放在耳后拢着音,大声地问:“你们问谁?”
衙役一看,这是耳朵不好,大声的问道:“小神医是不是住在这?”
奶奶扭脸对着二大爷说:“找你小婶姨?早死了多少年了,咋还找这来了。”
转过来对着衙役喊:“去青龙山,在那埋着呢。”
衙役这个气呀,您老这什么耳朵,是摆设吗,冲着老太太又喊一句:“我说的是小神医,郎中。”
二大爷做恍然大悟状。“哦,您说郎中啊。”
对着奶奶说:‘娘,你忘了,我三舅姥爷他四儿媳妇娘家哥哥娶的媳妇她后爹,是郎中。”
奶奶点点头,跟衙役推荐道:“对,是郎中,瞧病瞧得好着呢,我这眼睛,这耳朵都是他给瞧的。”
衙役气的快吐血了,这都哪跟哪呀。
就您老这眼睛,这耳朵。。今儿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到这么两位。
迷糊儿子糊涂妈,怎么凑合的。
得嘞,也不问了,衙役让这娘俩气走了。
二大爷转身插上门,啐了一口。“丫,想跟我们娘俩扯合,还嫩了点。”
奶奶说:“老二,你别在家歇着了,早点回去跟丫头说一声,要是没好事,干脆甭回来了,回老家躲一阵再说吧。”
应了一声,二大爷又回了庄子。
到庄子跟张嘉和十四阿哥学一遍事情经过。
十四阿哥冷哼了一声说:“哼,倒要瞧瞧谁敢动爷的人。”
张嘉垫着脚,拍拍十四阿哥的胸脯,竖起大拇指说:“小哥,霸气。”
十四阿哥看看她的小黑爪子。“去。”拍到一边。
接下来几日张嘉给瑞哥放假,自由活动,自己带着杏儿折磨兔子。
选了一块离兔舍远的空地,摆一张桌子,两人人手一只兔子。
杏儿练习缝合,张嘉练习剖腹产。
第一次练习就出了笑话,张嘉的兔子是麻醉过的不会动。
杏儿没掌握好兔子的麻醉程度,麻醉到半昏就把兔子摆到桌上。
一刀下去,兔子疼的窜了起来,吓得杏儿妈呀一声跌坐在地上。
张嘉闻声抬头,只见一道灰影奔自己而来,嗷的一声躲开。
兔子像一匹受了惊的野马,在空地上乱窜。
两个人放下刀去追,侍卫也加入进来。
瑞哥看见热闹跟着追,跑的满头大汗。
一时间鸡飞狗跳,各种围追堵截,最后兔子没力气了,被侍卫捉了回来。
等兔子昏迷后五花大绑绑在桌子上,缝合伤口,包扎上药。
杏儿抱着放进一个单独的兔舍。
张嘉为母兔接生出六只小兔,缝合包扎后把母兔抱到了单独的木笼带到四合院,精心照料。
在庄子上呆了四天,张嘉和杏儿每天分上下午做两例手术。
有两只母兔因产后感染没了,其它的恢复还算好。
数日后带着田姑娘回城。
瑞哥把带来的兔子又拎了回去,把他送到家,给夫人留下两只腊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