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紧紧的靠着端木尧宽厚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温暖,眼前满都是纯净的星光灿烂,心里莫名的就安宁了。
“其实,我没有骗你,是你从来不肯听我说。”季玥把脸贴在了端木尧的胸口,就那么着迷的亲听着,那具胸膛里有力地跳动。
“花季玥在大婚之夜,就死了!我只是来自异世的灵魂,却像是在无意之间,承继了这具身体,成为了你的妻子。”季玥明显感觉到了,那具身体的瞬间的僵硬,却闭上了眼睛,继续慢慢的说着。
“我不知道,上苍为什么这么安排,在那个世界,我的丈夫叫丁尧,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你们却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季玥深吸了口气,信也罢,不信也罢,若是不说,只怕会有更多的纠葛。
“你在那个世界,过的好么?”男人的声音里竟然有着难以置信,却还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季玥莫名的心悸。
“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要怎么说呢?”季玥抬起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俊朗的眉眼间,微蹙的眉宇,棱角分明的眼眸。
“在那个世界,我失去了最疼爱的人,剩下的指使苟延残喘,还以为就那样过下去,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有意识,可是那个风雨之夜.....”季玥还是不敢揭开心里那道疤
嫣然,原谅我吧,我还是不敢面对你的离去!还是不敢直面,今日的境遇。我的生活里已经没有了你,又怎么会有快乐?即使荣华富贵,又怎样?不会有快乐!
季玥叹息着,低垂下了眼眸,却被一只大手撑住了下巴,慢慢的让她面对着他。
“玥儿,不管你曾经是谁,不管你曾经面对了什么,你都只是我的玥儿,我心里唯一的玥儿。”端木尧呢喃着,低下了头,轻轻地用唇摩挲着女人红润的唇瓣,看着她眼里的伤痛,忍不住轻咬了咬她的唇瓣,继而深吻住了,女人带着香甜滋味唇瓣。
“过去的都过去了,玥儿,你是我的,只是我的!”端木尧记起来了,季玥曾经说过,那个时候只以为,她是烧糊涂了,满以为都是她为了自保,编出来哄世人的,却不曾想,都是真的。端木尧有些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了。他还记得曾经,参悟大师说过的,要他珍惜有缘人,他从未怀疑过,和他有缘的就是季玥。原来这个缘是前世今生就定下的。
“丁尧?原来,我们的缘分,是前世今生,那就为了这份缘,我们也要相守相依。”
季玥和端木尧一起回的军营,她知道哥哥就在军营,太子景洛轩,和五皇子景洛皓也在,杨文杰也在,他们已经找到了嫣儿,还找了回来。端木尧说,这一切多亏了虎子,若不是他在嫣儿身边,只怕他们也找不到那么快。景萝居然一直就带着那孩子,一路也来了边关,而唯一不好的事,就是景萝给嫣儿下了毒,那孩子现在不是很好。
季玥进军营的时候,还穿着端木尧的外袍,不过端木尧又恢复了太子的面容,军营里还有端木尧,他不能暴露了他们的计划。
季玥被带去了后营,端木尧也跟了过来,带她去找了件小号的军营卫兵的衣服,让她换了,又帮她把头发梳成了男子式的发髻,才带着她去了大帐。
“哥,你们还好?”景洛轩刚要起身,就看见门外进来的景萝,也就坐了回去,静静的看着季玥。
“将军,既然找到了太子殿下,本宫是不是可以回京城了?北祁和我们已经势如水火,景萝再去和亲,岂不是羊入虎口?”景萝故意装的可怜兮兮的,还伸手抹了抹眼泪。
“长公主不必急着回京,北祁王说了,愿以北祁三座城池为聘,娶长公主回北祁为后。”景洛轩努力的掩饰了眼里的厌恶,就那么看着小脸瞬间苍白的景萝。
“不可能!北祁已经放弃了征战,也放弃了我们的土地,还放弃了和亲,怎么.....”景萝猛然住了口,她没想到,景洛轩会这么待她。
“长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将军还会胡闹不成?景萝,你居然卖国通敌?居然想要害我新景?”景洛轩也是怒不可遏,季玥被绑在北祁的城楼上的时候,她很是得意的样子,令景洛轩失望的很彻底。
还以为,景萝只是一时糊涂,至少会为了家国,为了疼爱她的父皇太后,也不会出卖新景的国土,可是真的很是失望啊!她竟然帮着北祁,绑架了季玥。
“你胡说!端木尧,你虽贵为将军,可是你还没有权利指责我,要怎么做!我作为长公主,自然会知道,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用他换来新景的安宁,我有什么错?”景萝狰狞的模样是哪般的丑陋,可是她依然言辞凿凿的,没有一丝的悔意。
“景萝,那我可有权利?你贵为新景的长公主,不以国家为重,绑架一品郡主,罪无可恕。”端木尧从人后走了出来,用身体挡着娇小的季玥,冷眼看着扭曲狰狞的景萝。
“你恨的终究是将军,可是却把怨气,都放在了玥娘的身上,甚至不惜残害了那么多人,宫女后妃,还有将军之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端木尧看了一眼上座的景洛轩,声音冷的如同冰山。
“说什么?我害死的人么?花季玥,她死了么?还有什么宫女后妃,有哪一个是因为我死的?空口无凭,你们有么?”景萝讥讽的笑着,终于还是输了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就有人会帮她?而她呢?就这样,只怕会被打入谷底,永无翻身之日了。
“景萝,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以为,你做的事缜密,就无人能知?你可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欠人的终是要还的。”端木尧轻摇了摇头,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还要死不认账,还真就当做无人知道了?那些证据,他不只交给了皇上,自己手里也还有一份,否则,这个疯子怎么会承认?
“那又怎样?我欠了别人的要还,那你们欠了我的,有为什么不还呢?有区别么?”景萝放声大笑,直笑的营帐里满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