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喝了些水,感觉到了喉咙能舒服些,她相信那人是故意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发声的,却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大概就是想要她看见那些东西吧。
“玥儿,你在这里歇着,我去找你的人过来!”花季蓉说着就要起身,被季玥拉住了。季玥看见桌上有纸笔,拿过来写下了。
“我今夜和你一起,明日在走!”
花季蓉楞了一下,随即笑了,一把拉住了季玥,恢复了小女儿的模样。
“好啊!玥儿,不嫌弃这里简陋,不嫌弃季蓉曾经的.....就留下吧。”花季蓉是真的高兴,从未有过的感觉,很舒心,很亲切。
晚饭,是花季蓉去灶上取了些素斋来,两个人一起吃的,季玥还是发不了声,只是那顿饭却吃的很满足,虽然都是些少油盐的,跟白水煮的菜一样,季玥吃着却么有什么感觉,她是饿极了。
花季蓉尽量把菜让给季玥吃,自己看着她吃,都觉得香了,季玥是不会挑食的,只是看着花季蓉,似乎对那些食物吃的很少,季玥有些挑眉。她知道花季蓉对吃穿都很挑的,但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学会生活么?
“玥儿,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吃了那么大的苦,受了那么大的罪,还是学不会适应!学不会生活。”花季蓉浅淡的笑着,把碗里的饭吃完,放下碗筷。
“以前,觉得没什么,想吃了才吃,不想吃了就扔了,因为这个还打过丫头,小厮,让他们恨我,我还得意,可是现在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蠢。”花季蓉收拾了碗筷,送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了,看了一眼季玥,无奈的说。
“玥儿,今晚可能要你一个守在这里了,师傅要我今晚去守夜。”花季蓉的眼里划过了一丝躲闪,季玥看着只点了点头,依然不说什么。
“玥儿,也许我还会犯错,但是,相信我,不会再给你们找麻烦。真的,信我。”花季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门外就有人叫她了。
“花氏,还磨蹭什么呢?公主已经等了你很久了!”门外是一个女声,只是那个声音有些低哑,季玥看着花季蓉慌乱的眼眸,轻摇了摇头,转身坐到了她的床边。
“玥儿,等我回来。”花季蓉不安的神色没有逃过季玥的眼眸,只是她很清楚,问了她也不会说,又何苦呢?
季玥刚想要睡一会,就听见门外有响动,甚至还有男子的声音,季玥猛的惊醒,茫然地看着门口,犹豫了一下躲进了花季蓉屋里,唯一的佛龛下。
果然,那个人进了花季蓉的房间,后面还跟着花季蓉,两个人似乎拉拉扯扯的,花季蓉很不愿意似的。
“你不说屋里有人呢?人呢?”那人似乎很是不满的说着,就把她往床边带,花季蓉挣扎着,却不敢发出声音。
躲在佛龛下的季玥,听见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他悄悄的撩起了一角帘布,入眼的尽然是一张带着鬼普面具的男子,已经撕裂了花季蓉的衣服,就那么横冲直撞的挤入了她的身体。
季玥看不见花季蓉的神情,只是觉得她似乎很是抗拒那个人,却又充满了悲哀绝望的,不得不迎合那个人。季玥都觉得难受了,很想冲出去,可是又不知道花季蓉的想法,只好缩在了佛龛下,蜷曲着身子,可是那个声音却像是故意的,就在她耳畔萦绕,她用力的捂住了耳朵,静静的等着那人发泄完了,却没有走。
“蓉儿,你恨么?”
“不!恨有用么?你就能不来了?”花季蓉的声音里,带有鼻音,似乎是很努力的压抑着情绪。
“不能!这事你该得的!别忘了,是你欠了我的!”那人说着,却并不急着走,似乎还有意要和花季蓉同睡,却被花季蓉带着哭音的拒绝了。
“你走吧!就这样,别再想别的了,不属于我的,我已经不会再奢望了!求你,走吧!”
季玥看不见那人还做了什么,只是很快的门响了一下,屋里寂静的,只剩了花季蓉压抑的哭泣声。
等了一会儿,季玥才从佛龛下爬了出来,慢慢的走向了床上的花季蓉,入眼的就是女人白皙的身体,在看见她的时候,除了眼里的泪,都没有想过要遮掩一下。
“怎么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季玥的声音低沉,只是可以发出了音线,先惊了一下,随即安稳了。
“玥儿,我是不是很脏?这都是花至文造的孽!这都是我和我娘欠的债!玥儿。”花季蓉很努力的压抑着哭声,却不想身上的碎布散落,露出了大片的青紫。
“你这是.....”季玥拉过了一条被子,遮住了花季蓉的身子,却还是有些闪烁。
季玥不是看不懂,女人身上的痕迹代表什么,只是那些青紫痕迹有些太刺眼,尤其是花季蓉的皮肤白皙,更加显得刺眼。
“不要问,玥儿,日后只当我死了,不要再来看我了!明日,你就赶紧走,记住,不要再来这里了。”花季蓉躲进了被子里,哀哀的哭泣着,季玥安静的坐着,看着窝在被子里的花季蓉,没有劝慰,只是那么坐着。
刚才的一幕,她看的很清楚,那个男人高大魁梧,衣着也不是一般的面料,只是带着面具,又故意用变声说话,根本就听不出是谁了。
一夜无眠,季玥听着花季蓉哭,最后像是哭累了,就窝在被子里睡着了,季玥也就窝在她身边睡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季玥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睁眼就看见花季蓉已经起身,正在梳理半长不长的头发,那是进庙门的时候,被剪掉了。
“不用理他们。玥儿,我这头发就是他帮我留住的,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听他说,没有人能惹得起他。他要的是我乖乖听话。”花季蓉苦涩的笑了,把头发挽起,用一顶青色布帽遮住。
“我是乖乖听话了,反正有他在,我在这里没吃什么苦,不就是一具身子么?已经破败不堪了,难得他还不嫌弃!”花季蓉起身看着季玥,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玥儿,我早就体会了,你那句,为了活着才会努力!现在的我,也是为了活着,不过是苟延残喘,但是我要活着。”花季蓉肯定的说着,脸上是清淡的笑。
“玥儿,我很可悲是么?可是为了活着,又能怎样?我终究争不过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