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逸笑起来,“让我便让太子安心了,省得他担心得睡不着。”
长公主道:“景珏是个好的,知人善用,他又与你一起长大,你好好帮帮他,让他放心,景玮成了不气候,他那是自掘坟墓!”
“可皇上对云贵妃的宠爱长盛不衰!”欧阳轩逸道。
长公主不以为意,“哪个男人不好色?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年她的娘家为了那宝座,差点都死绝了,就冲这一点,皇帝也不会随意废了他们母子!”
欧阳轩逸道,“那怀远王府就很可疑了,”
长公主点头,“派人盯紧,这些年,他们一直很小心,就算有异心,也成不了大气候,想来,也只是心有不甘,推波助澜罢了,料定皇上为了贤名和当初的承诺,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可老这么躲在暗处使绊子也不是办法,”欧阳轩逸道。
长主公道:“让两家人再把事情做足些,就看他们会去找谁了!”
欧阳轩逸笑道:“明飞被若楠一骂,脾气更暴躁了,前两天又把送过去的莺儿打了一顿呢!新平嫂子已经找人上门去吵了。”
长公主叹口气,“明飞的样子,是幡然悔悟了,可我就怕,唉,”
欧阳轩逸安慰道:“外祖母放心,明飞也是我的表弟,自幼也了解,他既说想明白了,自然就是想明白了,红叶那边,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撬开她的嘴!”
长公主嫌弃不已,“不能撬开就处理了,别活在那儿碍眼,要不是她,明飞能废一条腿?你新平大哥能到现在还不能起来?”
欧阳轩逸点头,“外祖母放心,留着她只是为了断明飞的念想,等她没用了,自然就处理了!”
欧阳轩逸却只顾吃东西,并不插话。
黎若楠道:“也不费什么精神力气,都是顺手拈来的事,只要外祖母不嫌弃我手艺粗笨就行!”
长公主满脸带笑,满心诚恳,“若楠,这一年来,你辛苦了,我看着轩逸,成亲之后精神气色越发好了,人也比从前鲜活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的,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黎若楠红了脸,欧阳轩逸放下碗筷,“外祖母放心,我不会欺负若楠的,定然会护得她周全。”
长公主含笑点点头,“嗯,好,吃饭!”
李芳菲正在与自己的母妃一同吃饭,她最近很是安静,对陈雪颜也不再挑刺指责,听到黎若楠和兴虹长公主去了行宫,也是无动于衷,甚至开始着手绣自己的嫁衣。
怀远王妃以为她已经想通了,便也不再禁她的足,又派了两个小丫环随身服侍,毕竟堂堂郡主身边,跟着两个小厮,传出来也不好听。
李芳菲也不再计较那些事,只对自己成亲的事上心起来,李思贤不放心,特地去看了她,她似乎还在生这位大哥的气,冷着脸,爱理不理的,李思贤倒也不在意,只嘱咐她安心待嫁就走了。
三皇子李景玮又约了李思贤吃饭。
他有些意动,“欧阳轩逸如今也不在京城,是不是让人抓紧些,让他们两家见点血?我听说陈新平也算是瘫了,整个人没有力气起来,他的女儿还是在段明飞那儿,听说三天两头被打得伤痕累累,陈新平的夫人已经带人去闹过三回了,可段府都没有放人,听说姑祖母也是烦他们这些事,才搬到行宫去的。”
李思贤没有说话。
李景玮皱眉,“不能动手吗?可我看欧阳轩逸带走了自己的人,还带了些太子的人,都去行宫保护姑祖母和他夫人去了,我觉得京城这会儿他们的人手正少呢。”
李思贤惬意的喝了一口汤,又优雅地放下手中的勺子,“三皇子以为欧阳轩逸的人手就是太子的人手?”
李景玮觉得他这是贬低自己的头脑,有些不悦,“我当然知道不是这样,可毕竟欧阳轩逸不在京城,他们手上的人也调走了那么多,肯定比以前要人手不足啊,至少欧阳轩逸的人也不会全给太子,这样一来,岂不是他们就失了先机?”
李思贤慢慢地摇头,“咱们能想到,他们肯定也能想到,明面上人是走了,可是有没有暗地里又回来呢?就说欧阳轩逸,他有没有回到若菊院,关起门来不见人呢?”
李景玮还是有些不死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思贤道,“先不说太子,就说欧阳轩逸,他身边的护卫总共就那么三十来个人,可他有多少铺子、庄子?那些人又能为他培养多少死忠?国公府难道也不管他?三皇子想想这后面的可能吧?都等了这么久了,还在乎这么段日子?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你们两人相斗,若是惹恼了他,必得除一的话,容我说句不好听的,除的那个必定是三皇子您,若是做得过了,你们也就是两败俱伤,为他人做了嫁衣了。”
李景玮有些泄气,“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李思贤淡淡地道。
“我知道了,我会再加紧调派人手的,贵妃那边也会帮我的。”李景玮握了握手中的拳头。
李思贤点头,“殿下不要着急,咱们也不要交从过甚,否则只会引起人家的提防,我看,五皇子也有些不甘心啊。”
李景玮不屑,“晴妃家与云贵妃家一向相掐,如今又各得我和他一子,自然也不甘趋于下风,哼,不过,晴妃既不如母妃得宠,家世也是不如,景琰不足为惧。”
李思贤笑得平淡,“殿下有把握就好,这些时日不要轻举妄动,说不定,太子正在给你下套呢!”
李景玮点头,当然,他对李思贤也并不是百分百信任,又回宫问了自己的生母云贵妃,这才决定暂不动手。
深夜,一府荒废的院落,一个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内,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半边脸,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正数着手里的银票。
穿斗篷的人压低声音,“你真能找得来强人?”
青年道:“若不放心,你尽管去找别人,”他冷笑道:“绑架陈小公爷的夫人并污了她清白,这种事情,你看有几人敢做?就冲这份胆气,你说他们是不是能人?”
穿斗篷的人道:“不要伤她性命,让她好好活着,清醒的承受这一切,事成之后,还有翻倍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