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正稳稳坐在离园正厅内,这些管事仆从们都是离家买断了身契的,这会儿这整整一箱的生契就在她的手里,她对着这生契上的名字看了半天,她有些压力。
这上面都是繁体字,让她看着就想起在台企上班时的那些老式电脑上的繁体字一样的不爽。这些字她虽认识,可这古代人又在这繁体字上加了些字体,写的实在是不认识,但她碍事于面子自然不能承认自己不认识字,只是看了身边的一位看上去还算忠诚的丫环,用手指了指她道,“你来读。”
“回三小姐,奴婢不识字。这步府的灵儿姐姐识字的,她这会儿正在门口候着,这步将军让她过来,知道您有需要的。”
离离有些不肯定的看着她,这步庭有这样的好放心,如果是真的,也倒还算是贴心,此时也不用再记恨于他,既然人家来了,不能让人家白跑她一趟,有些淡然的欢喜,道,“叫她进来。”
小灵进来,身上穿了一套淡黄色的纱裙,这套衣服不算是丫环的服饰,显然,她这样打扮是来给她撑场面的。
小灵进来对她行了礼道,“三小姐,少主让奴婢过来,替您干些杂活。他说用生不如用熟,这小灵是您用惯了的奴婢,用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些。”
离离看了看她,招了手让她过来,等她站稳在她的身边,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步庭,还有让你带什么话吗?”
灵儿仔细的想了想,下一秒果断摇了摇头。
离离心里有些不高兴,她此时也觉得她自己很奇怪,难道想听到些什么,真是的,她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一堆契约递到她的手里道,“你倒是神通广大,这我离园的丫环都知道了你识字。这一点我却不知道。”
灵儿笑道,“这三小姐到了离园,这少主关心的紧,这个丫环是从步府调来的,并不是原来离园的,之前跟着我干些杂活,她知道我识字,也最正常不过,这少主和大夫人提前就安排了两个丫环过来,这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因为有事被留在步府,想着灵儿跟着三小姐多天,这还是灵儿最为知小姐喜好,自然派了灵儿过来。三小姐,灵儿可是跟了您多天的人,您不会对灵儿还有什么怀疑不成。”
这丫头十分的聪明机灵,让离离一下子解了疑问,这直白的让她不想再猜忌她,可她总觉得这小灵总有那里说不出来的地方,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丫环。
离离心里想,这离大夫人虽已死,但却提前安排了丫环,这不是离二夫人派她来的吗?难道她死前还能像诸葛亮一样能够算得到未来。
她不管这些,先解决眼前的再说,她把一箱契约抬放她的面前的条桌上道,“这些契约上的名字,你一 一喊着核对,在空白的地方一 一让她们按上手印,核对上面的资料是否正确,有错马上改,再找个画师,在这些生契的上面空白处画上这些人的肖像,以便核对头像。必要时,去她们各自的住处,问询跟她们同住或共事的人。以便来确认她们最最真实的身份。”
他们在这儿对这个虽不是正式的主,心里却有各有各自的的想法,这剑都一向是皇城都不怎么来管的地盘,与狼族相邻的一座城,剑都离园虽是离家的府第,但被这总管事一人霸占,本来就住到离家的离家仆从,慌乱的被这主管事招来,这些人入府,连自己的住处都认识,硬生生的让步庭派来的人看出了破绽。
离离的身旁站着那主事的,和另外的几个,在这些仆从里算是有些身份的人,那主事的恭敬有余,而正经不足,一脸的奸诈滑头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三小姐,二夫人的信我们收到了,不过,我想说,这件事,你就算了吧,这离园这在剑都唯一讨不回来的债,就是剑阁的债,这剑阁是陈妃娘娘亲弟弟直接掌管的地方,这陈国舅只是一介书生,儒雅有度,是有名的集花高手,就是,不务正业,这剑阁时常有些朝廷的单子,但那银子一放到剑阁,就会被他挥霍掉,根本就不到不了我们离园。老爷看是陈国舅帐,本就不多。自然也不会过多干涉,我们作为下人的也不好多话,这样剑阁一年一年的租金就被拖欠,这次二夫人让您过来收帐,不过也只是锻炼一下您,属下看您也不必当真了。属下跟着老爷也有些年头了,不然老爷不会把我放在剑都当个总管事。”
离离左看右看这总管事有些在她面前嚣张,她眼珠一转,笑道,“总管事,我爹可时常跟我讲,你曾在京城可是因为强抢了民女为妻,才不得不来到这边城,这跟器重无关吧,”离离此时已经站立起来到了他的面前,这老家伙被她说中了要害般,但又强力辩解,加重语气十分的气愤道,“这都是诬陷,三小姐,这些都是诬陷,属下与家妻可是真心相爱的。”
离离看着他争的面红耳赤,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不由的淡然笑道,“好了,这些是不是流言蜚语我不管,既然我来了,我就要干出个样子来,你们做为离家的人,是不是应该跟我一条心,而不是打击我,总有一天,我可是要继承离家的继承权的,你们是不是应该认清事实真相。我不管这总管事,平时对你们洗脑与否,我来了,你们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就跟我一心就行。让我知道,谁不跟我一条心,我就把她的身契卖到牙站,之后下一任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性情脾气,我就无关痛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