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里的四小姐妨间评论,长得倒没有大小姐好看,但那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她不会武功,懂律法,有见识。也是众人所求的名门淑女,但这左贵人的一事一出,这她们这几位姐姐妹妹的被送到了罪奴所,这样的一个标签贴在了她们的身上,让他们以后的嫁人之门添上了一个堵,但她明白,只要她的姐姐还在皇后的位置上一天,她的父亲还是左相,她们的日子以后不会太差。
本来说好的让她景家的亲戚卖了她回去当个粗使丫环,可偏偏这新上任的有司大人却偏偏硬是要买了她,她给他一千两银子,让他放弃了她,可他却说,“如果你有这个银子,怎么还会来这罪奴所,既然来了罪奴所,所有人都是有权力来买下你的,这我这个主子不挑下人已经不错了,你倒还挑起这主子来了。真是好笑。”
四小姐的心里恨死了这个有司大人,这有司本来就是大陈的执法部门,冷面无情,执法如山,特别是这个前任的有司大人还是左相亲自押到刑场给砍杀了的,这前任有司大人一向被大众奉为神明,皆称青天。这任有司大人又是他的儿子,从小就是个神童,别人三岁还在吟诗作对,而他的三岁却能到朝常上论朝政,谈政治报复,十六岁新科状元第一句,在外为官多年,皆断案清明,每到一个城市,那里的百姓都对他赞赞有加。
这要不是他的父亲去世,无人敢收这有司衙门,这皇太后才不得不把他从外地调到京城,必竟这京城的有司衙门也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四小姐的闺名非常的好听,但是这有司大人带她来的第一天就改她取了个名字,叫小奴,这分明就把她这个千金小姐当成了这小奴才,她虽不满意,但这也是他的地盘,她现在的情况,就算他把她处死了,皇太后也会站在他队列中。
小奴换上了丫环服,她是新来的丫环,这有司衙门跟个清水衙门似的,只有十来个衙役,又没什么使女,只有一个有司衙门前任有司大人留下来的几个使女,这些使女个个板着面孔,一点亲各力也没有,这她一来,这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来,她从早上忙到现在,都快了子时了,她还在这祠堂里擦灰尘。
她嘴里有些不服,说着一些不服的话,“我这那是什么使女,分明就是一个死囚,还是一刻也不能停下来的死囚,不如判了我死刑事就行了。”
说话间,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进了来,她抬头见他,不就是那个黑面神吗?神童状元,也不外乎如斯。
她有些尴尬的与他打招呼,“大人,怎么有心,这大半夜的来跟祖宗上香。”
他一脸严肃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冷冷的看着她,一把从她肩膀上的衣服下手,他的手劲很大,一下子就把她提拎了起来,把她提拎了起来,扔到了祠堂门外,那祠堂的门一关,里面就冒出了话来,“谁让你进到祠堂里来的。以后只许你在外屋伺候,不准进到后院来。”那声音倒是很磁性,但是听起来也是让这她一脸的生气。
小奴很是生气,直接把她手里抹布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也不泄愤,插腰大声骂道,“你你你,谁稀罕进你的祠堂,里面黑漆漆的,都是一群灵位,你以为我喜欢,气死我了,请我来也不来。”
小奴回到了她自己的住所,一个跟其他丫环合住的地方,这个地方,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丫环,是早上左相夫人从乡下带来的一个侍女,长得有几分姿色,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说话有时还有些结巴,这小奴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小结巴。
小结巴见她回来,欢喜的迎了上去,她很喜欢这个小奴,早上,她刚来的时候,就被这些老奴仆欺负,是她出头,让她跟她同住,并且表示这小结巴的衣食住行她来负责,如果再为难,就找夫人去评理,夫人虽是从乡下来,不受二夫人的待见,但是人家好歹是嫡妻,还出自名门,又是有司大人的生母,她只是现在有司大人刚逝世,没有心情来处理,但等她回过神来,这她也好,这有司大人也好,决不会放过了你们这些刁奴。
她虽不是左相千金了,但还有那千金的气派在。
“小奴姐姐,你回来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这,我这害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派到祠堂去擦灰,我想跟你一起,那管事嬷嬷不让。”
小奴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你一个小女孩,那里黑的真的很有灰,这灰多的,那也没事,就是那个什么有司大人,惹了我,让我生了顿气,这人家好心擦灰,他还把我赶了出来,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小奴姐姐。你坐。”她把她拉到了榻边坐好,道,“姐姐,你莫怪他,他从小就那样,很死板的,大夫人对他要示极为严格,从小就是读书,读书,读书的。又不解风情。我记得在他十七岁上下,有个京官的女儿向他表白,他直接就说,我有妻子了,你想当我的妻子,下辈子,可能有机会。”
这个丫环年纪不大,但一直跟在大夫人的身边,这有司大人小时候都是这大夫人亲手教养的,这自然小丫头知道的事情很多。
她听了很多有关他的事情,反倒觉得他有些可怜,一个被望子成龙的与丈夫不和的妻子所要教育成比他爹还要不近人情的人而培养出来的模式而已。
她喝了一杯小结巴递过来的水道,“你说起他的事情来,一脸的兴奋,你不会喜欢了吧。”
她一听有些脸红了,不由的结巴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丫环,他是状元。我不识字的。他是状元出生。我不与配的。”
她说到不配两个字的时候,不由的心里一阵酸楚,小奴看她有些入心了,鼓励她道,“你别灰心,我可听当时大治的离皇后还是庭王妃的时候就说过,这男女于世是平等的,婚姻是要讲究缘份的,这爱情产生的时候的时候会讲究时机的,而不能因为你自己是一个丫环就自暴自弃,这样对你自己不公平,相信我,你一定行。但我想劝你,这样的黑面神有什么好的,我的那些哥哥都在外地,如果见到了,你才会说是一表人才,家世显赫。唉,要不是我的那个二妹的事情,这皇太后太也不牵怒我们这些女眷了。不说了,不说了。快睡吧,明天,这那些嬷嬷们不知道还要怎么折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