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白了,莫···沙罗曼达小姐。”
“嗯嗯。”看得出来莫对这个称呼非常受用,她的翼膜一拱一拱显示出了她喜悦的心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快就接受了她龙之末裔的身份,还愿意用沙罗曼达来称呼她。
不过陈维桢则觉得格瑞妮更多的还是在敷衍莫,并不是真心认同莫的身份,但也没必要指出来搅了这气氛。
格瑞妮又道:“这位勇者先生,您之前没有使用什么加护或魔导装备吧?”
“没有,没有。”莫赶忙摆着双手插话道,“我们买不起的。”
也是,半龙人力量虽然强大,但这个族群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很难想象他们能弄得出什么高级加护或魔导装备。
至于购买也不可能,半龙人通常都远离人群,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和人类王国接触的半龙人很少,这也意味着他们不可能有多大的财力和购买渠道。
正想着,莫一把抓住格瑞妮的手道:“要赔吗?把店里搞成这个样子,你会要我们赔偿吗?赔的话要赔多少?”
看着莫担忧+害怕的眼神,格瑞妮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露出公式化的微笑道:“不用,这属于意外情况。在没测试前谁也不知道勇者的出力是多少,只要报告上去总部会理解的,过两天就会有人手来修复。”
看着睡觉的地方被破坏成这样,谁都不可能发自内心高兴,格瑞妮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已经充分说明了她职业素养的强大。
“太好了,你一定是个好人。”莫眼泪汪汪道。
莫名被发了好人卡的格瑞妮道:“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需求。”
一旁被晾了好久,等的不耐烦的小雪道:“你们不是还要去补报勇者大选吗?那就快走吧。”
“哦,好。”莫就要动身,陈维桢也看暂时没什么事,打算去试试看小雪说的那个路子。
“等等。”格瑞妮道。
“什么事?”莫道,同时她心里充满了担忧,担心这个前台姑娘该不会后悔了,要她赔钱吧?
“虽然可以向总部申请维修,但不可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总要留下证据证明确实是勇者出力过大把分会墙壁给轰烂了。我希望能把勇者借我一小会儿,让我录条留影给总部寄过去。”
“好吧,那我们等一会儿。”莫道,然后她转向陈维桢,“吸取之前的教训,这次不要那么大劲,再弄坏了万一人家要我们赔怎么办?”
“收拾这一地狼藉,然后重新测试可能会花很长时间,你们不是还要补报勇者大选吗?我建议你们分开行动先去报名,让勇者留下测试。”格瑞妮道。
“没关系,反正都已经浪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不差这一会儿。”
那厢小雪倒是等不及了,她看了看自己脖颈上的怀表,对莫道:“雇主,没有时间了,我能提供的那个口子并不是一直开放,现在不走的话等会儿可能就来不及了。”
“但是,勇者。”莫犹豫道。
格瑞妮递过来一张手写报告道:“你家勇者既然能一拳打碎测试器,分级肯定是完美级了,这个你拿去。”
莫接过报告,格瑞妮又道:“勇者他又不是小孩子,无论是你还是勇者力量都十分强大,现在斯诺城又属于警戒状态,明哨,暗哨到处都是,出不了事。”
“那?”莫看向陈维桢。
陈维桢道:“你先去吧,我在这边顺便等一下匹配结果。”
见陈维桢都这么说,莫只好不情不愿地同意,平心而论她并不想跟自家勇者分开。
莫和小雪都走远后,陈维桢道:“你要怎么测试?还有新的的测试器?还是你亲自和我打一架来测试我的实力?”
格瑞妮忙摆手道:“饶了我吧,我还只是青春少女,还没有谈过恋爱,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破相,事实上这房间里是有留影书的,刚刚发生的事情它都已经纪录下来了,诺,就是那个。“
陈维桢顺着格瑞妮的手指头看向之前放在柜台处,现在摔落在地面上的一本无名书,在书页被占满之前,只要不被损坏,那玩意儿就能自动纪录周遭发生的一切,并将现场情况转化为书页上的图画文字。
“那你找我什么事?”
陈维桢心中警铃大响,这个女孩把他单独留下是要干什么?难不成她是残虐小公主的手下,打算将他们在没人的地方逐个击杀?
没人的地方···
“这怎么整面墙都没了?”路过的买菜大妈道。
“刚才那么大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路过的年轻勇者道。
“好···好冷,现在还是夏天吧?”迷路的冒险者道。
人类最大的天性就是看热闹,于是刚刚还没几个人的斯诺城分会现在是被围堵的里三层外三层,十里八街的街坊邻里全都过来了,毕竟屋外烈日炎炎屋里却霜雪阵阵,这样的景象实在是太激发人的好奇心了。
“让开,让开,我们是斯诺城护卫,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不要抵抗。”有穿着制服的卫兵走过来,大声喝道。
后方更有数名第一时间赶到的新闻工作者,写下类似《斯诺城勇者互助分会突发爆炸,勇者与王国之间的恩怨情仇大揭秘》,《加强城防建设迫在眉睫》,《一男一女在白雪皑皑的房间里,竟然···这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请看今晚八点,本报记者独家头条》这样的文章。
好吧,陈维桢现在不怀疑格瑞妮要对他不利了,这人山人海的,没啥事都有这么多人,这他要当场暴毙了群众不得热血沸腾,口耳相传,编出十几二十个不同的版本四处流传,然后在天桥底下说书说它个五六七八期。
终于跟警卫解释清楚,再三道歉,并保证以后绝不扰民后,格瑞妮才有时间跟陈维桢相处。
分会现在是不能呆了,破成那样不说,还有一大堆人围观,格瑞妮可不想让自己被当成珍稀动物,她和陈维桢随便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继续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