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倒没意见,反正赚大头的也是皇上和太后,她只不过是闲着无事想看看龙舟大赛罢了。
别看那一个个简易的格子间要价很高,从最佳位置的每日百两银子到普通位置的每日十两银子,还没等进入五月就被一抢而空,很多还都是觉得三米规格的彩棚过小连租了两间,最多的竟然是租了五间连成一间。
这龙舟大赛还没开始,光是收租就赚了六万多两,分完之后瑾瑜得了一万两,这还不算她免费得了几间地势很好的彩棚。
以揽月阁为主打的彩棚共占了四处,都是三间彩棚连成一片的,店里的师傅也都是从揽月阁里临时培训出来的,食材自然是揽月阁供应,她们只需要将食材制作成熟即可,难度并不大,味道也不受太大影响,这边刚一开始营业便是坐无虚席。
即然在这里算是摆了摊,食物的价格也难得地以揽月阁内半价的价格来出售,一时之间对揽月阁本就神往以久却因价格或男女之分限制的人都过来这里,彩棚前甚至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就是旁边的商户也跟着借了不少光,那些排队排不及的人常常会品尝一下周围店里的食物。
只揽月阁一处就如此火爆,主打留香坊招牌的也不比这边生意差,同样四处规格相同的店前也是排了长龙。
还有那以三米宽的店面分成两间一大一小的店面,只有一米宽的小间是冰饮店,两米的大间烤串店,店前摆了桌案后店相连,工作人员可以在里面一起忙碌。
别看店小,倒也异常火爆,每隔上十几二十间店铺就会出现一间这样的组合,招牌是秋记烧烤/冷饮店。
烤串店卖的是各种肉串、菜串、没有太过花哨的样式,只是酱料有特色,少了客人进店等待的时候,随买随走,倒也成了整个美食大会中迎客量最大的铺子。
冰饮也被瑾瑜定了最低价,以往一份冰最少也要一两银子,在这里只要二百钱就可以吃上半份,还是连碗赠送的,很多之前吃不起冰的也都过来买上一碗尝尝,大叹便宜。
其实就算之前瑾瑜将冰的价格定的也不算高,在这没人会制冰的时代,夏日的冰完全是靠冬日储藏,那造价自然是高的,而且能建得起藏冰室的人自然也是少的,冰的价格难免要高,甚至有说皇上赐冰给大臣是对其的嘉奖及看重。
如此一比较,彩棚里只卖五十文一碗的冰镇酸梅饮就更让人觉的便宜了,凉凉地喝上一碗,通体都爽。
这样一来,时刻向这些店里送冰及冰饮就是个艰巨的活了,河岸两边,整整两条大街,四行彩棚早就人来人往的不说被挤的水泄不通,也绝对算不上好走,单是推着简易小车行进就是个难题。
瑾瑜看到这般情景,和太后又耳语几句之后,皇家便拉出一溜小舟来专职在延河岸送货,这些小舟谁都可以乘坐,只是要按人头和货物重量收费,延着河边行走,到了哪家铺子时,就可以由上面的伙计将货物提上去,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岸上拥挤货物难送的问题。
毕竟这样大型的美食大会很少举行,百姓都看着新奇,每日的人流量不下五、六十万,还不要算上从别处赶来看热闹的人,这样一来就算每人只在一家铺子吃上一份东西,那也不是小数目了,而且这次的美食大会主打就是精。
用的大多都是小碗,一小碗东西几口下肚也不管饱,很多人又都是抱着好好来吃一顿的想法,每人吃上四、五份美食也是正常的,但人多、天热,预先准备的食材自然会不够,所以这小舟的出现很是应景。
只第一天下来,即使是位置最偏,招牌不够响亮,客流最少的铺子也赚了不下百两,更别提那些名声响当当的铺子,千两那都是小意思。
瑾瑜更是每间铺子就赚了近千两,揽月阁和留香坊那样的就算是低消费也低不到哪里的铺子更是赚了上万两,把新上任的厨师一个个累的直叫娘,好在瑾瑜当初也考虑到这点,在留香坊和揽月阁里每间铺子至少十个厨师,每日两班轮换。
至于那些小店也至少四个厨师,两班轮换。
不过累是累了些,光这一日瑾瑜就给每人发了十两的工钱,更是说好哪个表现的好,将来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大厨,这些人的斗志立马又起来了,到了第二日见到比第一日多了近一倍的客流时,愣是没觉得辛苦。
今年瑾瑜并没有把粽子当成主打品牌,一是因为如今的粽子已被复制了太多,就算她想做为主打在一片片低廉的价格之中她也没那精神去赚那几个小钱,再有她实在是真忙不过来。
最后也就将粽子制作的要领及秘方都告诉了太后,太后命人将粽子的生意接了过去,形成规模制作。
虽说那些盗版粽子卖的便宜,看起来也不错,但做出的还是不得要领,自然无法与官家所卖的粽子相比,光是品种就是不及。
这样一来,太后旗下的粽子产业在这年的端午也大赚物赚一笔,尤其是瑾瑜将制冰技术也都奉献出来了,那些粽子的卖点更是主打了冰凉粽子,只要在这里买上一份由精致木盒包装的粽子,其内便会有一隔子的冰赠送,虽说这样的粽子是要卖上十几两的,但还是被很多人都视为潮流,相互赠送冰粽也成为一个时尚。
若是花上百两买份粽子,除了更高级的粽子礼盒之外还会另得一份……太后亲笔所书的‘庆’字。
短短十几天,太后赚了……百万两。
看那些花了大价钱买粽子的人还喜滋滋的表情,瑾瑜认为若是换了自己决计是赚不了这些的,至少自己的墨宝是万万不及太后的值钱。
如此一来,第二日的赛龙舟大赛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延河两岸站满了人,大多数人手中都拿着一只碗边看边吃。
为防止人们看大赛时掉入河中,延河边还停了许多小舟,都是预防着有人落河施救。
皇上坐在高搭的彩棚之上,旁边是太后,再后面是清和三哥,再往后则是其他太妃所生的王爷,至于先皇其他子嗣在这个时候是没有位置的,都远远地排到了别的彩棚。
至于皇后则是和那些妃嫔们被挤到了后面,即使心有怨怼,她也只能盯着皇上的背影咬牙,如今这样,原本的夫妻早以成了敌对,看的只是谁的势力更大些罢了。
皇上拿她裴家暂时还没办法,裴家也动不了皇上,但长此以往下去,早晚有一天不是皇上被夺权就是裴家灭亡。
瑾瑜同着云阳公主等人坐在旁边的彩棚里,不是没资格上前,而是懒得去看那棚子里的人勾心斗角。
这里人少了些,侍卫宫女们又是大气不敢出,难免就安静了些。
所以在听到外面‘扑通’一声时,最先发现的就是这里。
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河面有个女子起起浮浮着,双手挣扎着呼救。
瑾瑜就想让人去救,却被云阳拉住,朝她摇头,瑾瑜不解,直到女子被捞上来送进皇上的彩棚后,才得知竟然是皇上的一位妃子,雪妃咬着帕子撅着嘴,嘴里骂道:“丽妃这贱人,明明是会水的竟然演这场戏。”
瑾瑜等人掩着嘴乐,好浓的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