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在那边自己开车。”说完,他看了看腕表。
“我赶时间,你自己小心点,我先出发了。”走过去,吻了吻柳兰诺。
宋嘉豪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刚才开车更是难上加难,柳兰诺感叹,非常感谢地对司机说,“今天辛苦你,还是你开的是四驱。”
司机轻轻地笑了笑,“宋总早上让我不用出差,告诉我要开四驱,还给我输了路线图,如果按常规路,可能有些路开不了车。”
“我虽然是老司机,但宋总还是担心夫人,吩咐我几次,让我开慢点,”
柳兰诺又跟司机说“辛苦”后,立即给宋嘉豪输信息:谢谢老公给我配的司机!爱你呦!
这会,宋嘉豪刚赶到合作方的公司。
气氛高度紧崩,压抑得让人烦躁。
宋嘉豪受到柳兰诺的信息,情绪才缓解下来。
给柳兰诺回复:嗯,我先处理工作,乖……
一种讨好孩子的语气。
柳兰诺看到信息后,一直甜丝丝地抿唇微勾,连在陌生环境,都不觉得孤凉。
到了村子已经无法行车,房子都是东一间西一间,根本没有正规的路。
他们拿着手电筒,只能步行。
下车后,司机说,“宋总在后背箱给带行旅了。”
柳兰诺以为一天可以来回,所以没有带衣服。
听到司机的话,心里瞬间甜丝丝的。
刚好觉得有点凉意,柳兰诺拿了一件外套穿上。
本来农村会比城市的温度低一点。
柳兰诺和司机一路摸索,挨家看门牌号。
因为已经入夜,村子的人都留在家里,柳兰诺不想敲门。
终于在中间找到要找的门牌号。
大门很残旧,但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柳兰诺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才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谁……总在敲门!”声音充满怨气,加上寂静黑暗的环境,如同鬼魅。
柳兰诺庆幸有司机陪着她。
司机看到柳兰诺哆嗦,立刻把她护在后面。
然后对着里面说,“老人家,我们是过来找人的,想问一下,你认识柳梅吗?”
老人家拿着油灯走过来,听到司机的话后,突然咆哮,“滚,给我滚!”
连门都没有开。
“还不快滚,那个女人早死了。”
柳兰诺愣在原地,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司机可能常年跟着宋嘉豪,他很淡定,沉稳,冷静地说,“据我所知,这房子是柳梅的,老人家,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司机语气很温和,半点激怒人的意思都没有。
老人家冷哼一声,门发出摩擦的声音,缓慢打开。
“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
这个村落虽然落后,但家家户户都有通电。
这个老人家用油灯,让柳兰诺感到很纳闷。
油灯昏暗摇晃着,看不清老人的脸。
司机把电筒斜着往上,柳兰诺借着光,只是看了老人一眼。
就被吓得后退几步。
司机赶紧护着柳兰诺。
司机也看见了,老人的脸,就像经历过火灾一样,被烧得面目全非,连眼皮都向上翻,然后头发是长的,但乱遭遭,感觉很久没有洗头。
就是流浪汉的感觉。
司机都觉得触目惊心,更不要说柳兰诺,总之,很吓人。
老人扫了一眼司机和柳兰诺,然后不屑地冷哼,就把门重新关上。
嘴里还唠叨咒骂,“都是荡|妇,让人恶心,丢脸……”
司机也诧异老人的反应,看到惊魂未定的柳兰诺。
“夫人不如……我们出去找宾馆先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柳兰诺镇定了一会,回答“好,走吧!”
他们上车后,只能按着车路寻找,因为不熟,不敢走叉弯路。
还好,他们找到一间旅馆。
虽然很小,但还算干净。
这里没有自来水,柳兰诺只能将就,和衣躺下后,听着狗叫声。
还有猫的嘶叫声,心里有点瑟缩。
又不敢打扰宋嘉豪工作,一直到下半夜,柳兰诺才缓缓入睡。
……
第二天,柳兰诺很早就醒了。
出来时,发现司机也起来了。
而且还买好早餐了。
“夫人,旅馆没有早餐,我去存那边买的,已经找最干净的那家买,只有油条和豆腐花,只能先将就了。”
“我没有关系的,谢谢你!”
柳兰诺和司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司机吃了一口豆腐花说,“刚才我大厅了一下,他们老一辈的,都知道柳梅这个人,是夫人的妈妈吧,村民也说了你父亲叫柳勇。”
“这个村几乎都姓柳,但夫人的爸妈很早离开了村子,她们知道的不多。”
柳兰诺吃了一口油条,心里沉沉的,问,“她们有谁见过或记得我爸爸的样子吗?”
司机摇头,“年纪太大的见过都忘记了,这个村落挺落后的,有机会出去读书的,都没有回来,现在村里唯一的卫生站的医生也病了。”
“因为条件差,很多人都没有出去看病,都是用土方法。”
柳兰诺感叹,她不知道妈妈的故乡,条件这么苛刻。
难道这就是妈妈离开的原因?
那为什么不是和爸爸一起?
虽然有用的信息不多,但知道爸爸的名字,也算有用。
回去的时候,因为是白天,对路况也算了解,所以下午就回到了A市。
柳兰诺先回家,因为要好好地洗一个澡。
刚踏入别墅,就看到柳勇的电话打过来。
“你回村里吗?”对方开口就问。
柳兰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会知道?”
“村里的亲戚看见你了,他告诉我的,他还认错,以为你是你妈妈,所以我就知道你回去了,你长得像你妈妈多一点。”
柳兰诺觉得诧异,吃完早餐,他们走的时候,都没有看见有人。
不过柳勇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实说,“嗯!”
“你回去问清楚很正常,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怪你,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
柳勇的坦然,语气温和,让柳兰诺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柳兰诺哀叹,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妈妈还活着……见到你一定很开心,因为爱……所以恨!”
话语至此,柳兰诺想要结束。
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