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我教训狐狸精,跟你有什么关系?”尽管夏云早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在打颤,可她不甘也不愿意就此放过顾之星。
直到手腕上传来痛处,她不得一边嗷嗷大叫着,一边松开顾之星的手,脸疼得早已变了色。
等着夏云刚松开了顾之星,君谨言一脚踢在夏云的右侧,但凡是伤害顾之星的人,无论男女他都不会轻饶。
夏云整个人飞了出去,腰又狠狠的撞在了办公桌上,淤青一片。
“好了,我没事了。”眼看着君谨言要找夏云算账,顾之星赶紧双手拉着君谨言的手,她就是不希望事情闹大,才选择了隐忍。
君谨言回过头来,不明白顾之星为什么要阻止他。他在帮她,难道她看不出来么?一看到顾之星肿起来的脸庞,他的眉头紧蹙,她难道就不懂得还手么?
“疼么?”抬手,他想摸一摸她微微肿起来的脸庞,可是又怕弄疼了她,最后无奈的把手收了回来。
一颗心只剩下心疼,全然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
“不疼。只是,你不是答应我了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顾之星摇了摇头,疼肯定是疼的,只是她不想让君谨言为她担忧。
好像每次在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都会遇见他,哎。上次在ktv,这一次又是在办公室,而且时间相隔还不算是很久。
被顾之星这么一提醒,君谨言脸上的疼惜随之消散,剩下的便是无尽的冷意。她难道还没有见到钟锦燃么?不管她有没有见到钟锦燃,今天他必须把她带走。
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君谨言拽着顾之星的手,铁青着脸朝着电梯走去。
他的手就好像是螃蟹的钳子一般,禁锢着她的胳膊,让她不能动弹半分。她越是挣扎,胳膊上传来的痛就越深。
夏云揉着她的腰,怒火中烧的对着两人的背影大喊,“顾星星,我要告你翘班。”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阴险的一笑,为何不借用别人的手,让顾星星长记性呢,紧接着她又赶紧开口:“对了,我跟你讲,顾星星在公司里勾三搭四,第一天来公司就勾引我们公司人事部的部长,所以才能爬到这个位置的。”
她想起为什么刚才会觉得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那么耳熟,不就是之前打电话给顾星星的那个男人么?
瞧他一脸生气的样子,肯定是顾星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发现了所以才到公司把顾星星带回去,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这个男人长得帅又如何?一点也不绅士,居然对她这么一个娇弱的女人动手。不过这样也好,顾星星回去以后肯定免不了被毒打一顿。
若不是因为忌惮钟锦燃和顾之星两个人的关系,君谨言不会给夏云说那么多废话的时间,他会直接让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办公室里的钟锦燃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背影,心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顾之星。”钟锦燃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轻轻的唤着顾之星的名字。
顾之星下意识的回过头,只是当她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钟锦燃,她又赶紧转过头。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更深,她感觉她的骨头都快要被君谨言捏碎。
“不准停下来!”冷厉的声音响起,像是警告一般。
君谨言的脚步更快更疾,而顾之星只能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是她,是他寻找了这么多年的顾之星。钟锦燃的血液在顾之星回过头来的那一刹那,瞬间凝固。他没敢多想,赶紧追了上去。
顾之星?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叫顾星星为顾之星?夏云不懂也不明白。只是她看着钟锦燃那急切的背影,眼里迸发出嫉妒的火焰。
进入到电梯中,君谨言一直狂按着电梯。将近三十年,他从未像这般惶恐不安,紧张得方寸大乱,生怕下一秒钟锦燃就会把顾之星从他的身边抢走。
钟锦燃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里面的人除了顾之星之外,还有他,君谨言。
飞奔到电梯口,他猛的按着按钮。直觉告诉他,若是这一次错过顾之星,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找回到她。见电梯门迟迟不打开,他转身朝着安全通道跑去,他的速度是如疾风快如闪电。
顾之星,不要,求你不要离开我。
一个不小心,钟锦燃的脚踩空,整个人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态向前倒去。好在他眼疾手快,抓着扶手才不至于摔倒。
嘶,他借助着扶手缓缓站了起来,脚踝之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他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想到顾之星,他只能忍着剧痛,不顾一切的朝着楼下跑去。
电梯门刚一打开,君谨言一刻也不敢松开顾之星的手,小跑着朝着停在路边上迈巴赫而去。
没等着顾之星反应过来,顾之星整个人就被君谨言粗鲁的甩到了车旁,将她塞入到车中,重重的把车门关上,又以最快的速度坐上正驾驶。
“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想跟他在一起,不可能!”丢下这句话,君谨言俯身帮顾之星把安全带系好。
顾之星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她现在脑袋里乱成一片。
钟锦燃拖着一条腿从云跃公司跑了出来,对着坐在车上的顾之星大喊着:“顾之星!”。
顾之星双手紧握着,强迫着她不要去看他,不是说好了她和钟锦燃之间再无任何瓜葛的么?那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牵连。
君谨言瞟了顾之星一眼,见顾之星正在用手掐着她的手背,白皙的已经渗出红色的鲜血,他的双眼以及脸上布满了前所未见的戾气和阴霾。她的心里面果然还是在乎着钟锦燃,要不然又怎么会对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
可她又怎么会明白,她在伤害她自己的同时,也在伤他。心,痛得无可救药,可他只能强迫他自己开着车,把她带走,带去没有钟锦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