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鱼和敖樁回到了网鱼村,两人都没有再去管那个肆玺的死活;而肆玺的生死也与两人无关了。
这天,姜小鱼和他的师兄正在网鱼村外面的沙滩上走来走去;两人从昆仑山回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姜小鱼也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碰宇骨剑和海妖璧了。
此刻,那块洁白的海妖璧正紧贴着他的腰部,被他用腰带系在了腰间;而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破网,正在海边不断地捞着鱼。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捞鱼,又似乎是在消磨时间;因为,他手中的渔网根本是破的,根本不可能捞到任何东西。
他的师兄敖樁早就对姜小鱼的举动习以为常了。他木然地看着姜小鱼在海边,用一道破网不断地捞着鱼,不断地重复着那一个个动作,却徒劳无功;
看的累了,敖樁便光着脚丫在一旁的沙滩上走来走去;
不过,这时候,海滩上的天气还是好的;海鸟在两人的身旁飞来飞去,海浪温柔地一道一道涌上沙滩来,推着那些沙子;整个海滩显得光洁无比。
而,沙滩上还散落着一些漂亮的东西;比如白亮的贝壳,玉色的搁浅的章鱼,闪着奇怪的颜色的海星-----
姜小鱼和他的师兄都不屑一顾。
不过,姜小鱼和他的师兄的这副安静的样子倒是引得网鱼村的那些村民们一阵诧异;要是往常,姜小鱼和他的师兄肯定是已经大呼小叫的踩着海妖璧四处飞来飞去了。
因为,在那些村民的印象中,两人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而此刻,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网鱼村的那些村民们却开始不安了起来;甚至,有的人拖家带口,竟然想准备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住。
但是,姜小鱼和敖樁还是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还是百无聊赖;
然而,此刻,这个世界还在处于仙妖并居的时代;这个世界上不但有人,还有妖怪。甚至,你刚出门不用走多远,就能遇到一个头上长着一棵草,而满身绿色的家伙。不用说,那就是妖怪。
虽说,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思想都很开明,而妖怪已经不是什么怪事了。但是,人们的心底却始终是讨厌妖怪的。
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村东的张大娘那般,有胆量可以养一只蒜头妖为自己做事。很多人,遇到妖怪,都是躲避的远远的------
这时候,姜小鱼和他的师兄还在海边百无聊赖着。这天很快就要结束了,夜便也很快就要降临了。
红色的夕阳的光辉开始从那边的海面上照过来了,姜小鱼做了一天的无用功终于也是累了;他开始将身体蹲了下来,整个人的姿势如同伏在海面上一般,并看着沙滩上的他的师兄——敖樁!
“师兄,你说那个肆玺逃脱了吗?”姜小鱼问道;
“可能逃脱了,也可能还没有逃脱吧!”
敖樁走到海边,一边用光着的脚丫不断地拍打着海水,一边端详着海面上的那一轮漂亮的红日,显得漫不经心地回答姜小鱼;
而两人,似乎从昆仑山回来以后,就从来没有听到过一丝有关肆玺的消息;而肆玺的生死对两人来说也是一个未知数。
肆玺到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这时候吗,正说着话,一阵海风开始从海面上吹过来了。吹乱了两人的头发,两人的心情一阵复杂。
不过,此刻,两人一想起昆仑山之主那一副严峻的面色,便又开始颤抖了起来。毕竟,先前两人只在传说中听说过昆仑山之主,而在两人见到了昆仑山之主之后,昆仑山之主的形象便在两人的脑海中变得不可一世了起来。
昆仑山之主的形象在两人的心中又开始变了;的确,昆仑山之主总是高高在上。而,两人此刻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便更加觉得自己渺小了起来。
而两人的心中在某一瞬间甚至产生了和负嵎相同的想法!
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
随后,夜色开始深了;姜小鱼和他的师兄敖樁便也开始回到龙族学院内部去了。
两人胡乱地弄了一点东西吃了,便开始在龙族学院内的床上开始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两人都曾经无数次梦到昆仑山那个地方,而每一次两人梦到昆仑山的梦境都是那样的美丽;而最近这几天,自从两人从昆仑山回来以后,两人所有的有关昆仑山的梦境都是噩梦,显得那样诡异和邪恶;
故而,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而这时候的姜小鱼的脑海中似乎又再度产生了一个想法,便是他想放弃修行的这条路,想去抓取一些翠角魔獾来养殖;因为,在前天的时候,他曾经听到过一个道士打扮的人问起过翠角魔獾的角,他似乎正在大量购买那种东西;而那个道士是使用一种玉片给别人交换那种东西的。
姜小鱼自然知道翠角魔獾的角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却不了解那些人想要这种东西做什么?故而,在他死缠烂打的纠缠之下,那个道士告诉他,翠角魔獾的角可以做一道菜,冰角脆皮;
冰角脆皮是一道凉菜;也是一道经常出现在那些闻名三界的上神的宴会和餐桌上的一种东西;
这一晚,很快便过去了。
姜小鱼怀着暴富的梦想和打算很快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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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天刚刚亮,姜小鱼便开始踩着海妖璧在网鱼村周围的山川之上飞来飞去了。
他正在四处寻找并抓捕翠角魔獾那种东西;姜小鱼忙前忙后,显得灰头土脸。
这时候,网鱼村的那些村民们见到了姜小鱼的样子,又开始感到不安和吃惊了起来。待问清楚一切,人们弄清楚了他其实是想养殖翠角魔獐这种东西之后,又开始嘲笑了起来,并说他‘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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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小鱼的师兄敖樁倒还安分;不管姜小鱼在龙族学院的外面惹起了多大的事情,他都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仍然安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甚至,网鱼村竟然传来了那些村民在天外发现了其他的妖怪的时候,敖樁也只是微微一动,而自动忽视了那些关于网鱼村的消息;
而,姜小鱼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这一天便也很快过去了,两人的情绪仍然一片黯淡;两人显得十分忧愁。
就在傍晚的时候,两人走进了龙族学院,草草地吃了一些食物,准备睡下的时候,敖樁出去了一下;
随后,姜小鱼便听到了他师兄敖樁大声惊呼的声音从海面上传过来了。姜小鱼立刻冲了出去;
在夜色中,两人见到了一个人,那是肆玺!
敖樁立刻惊呼不已;而此刻,肆玺正穿着一身蓝色的服装飞在海滩外的半空之中,显得有些镇定;
“肆玺!”敖樁大声惊呼了起来;
而姜小鱼也开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肆玺,你回来了?你没有死!”敖樁大声叫道;
“呵呵,敖樁,你是小看我吗?我自然是从昆仑山回来了!”肆玺立刻说道;
“啊!啊啊!这不是梦吧!你是说那昆仑山之主放过了你,你从昆仑山活着回来了!”敖樁开始大声地惊呼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地大喊道;
“啊!”一旁的姜小鱼也惊呼不已;
“对啊!”肆玺说道;
“那你最近还好吧!”敖樁又问道;
“还好了!不过,我受了很重的伤,因为我修行的根基尽数被那昆仑山之主毁坏了,以后,我怕是再也不能帮助你们了!”肆玺说道;
说着,肆玺的脸上有些黯然。
而此刻,肆玺的衣衫和头发在海面上的夜风之中不断地飞舞,肆玺的脸上一阵沧桑;姜小鱼和他的师兄敖樁见了,感到十分心痛;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不用说那些东西了!”姜小鱼的师兄敖樁立刻大喊道;
“那肆玺,你还要做那些海怪的国师吗?”这时候,一旁的敖樁又开始大喊道;
“当然!”肆玺说道;
说完,一道蓝光闪过,肆玺便立刻消失在了夜风中。
而姜小鱼和他的师兄敖樁见状,也立刻走回了龙族学院。
“哈哈哈,肆玺竟然还没有死!这真是一件让人高兴地事情!”走进龙族学院的时候,姜小鱼的师兄一阵兴奋;
“呵呵,难怪师兄你一直对肆玺那么有信心;原来,肆玺是这样的一个人!”姜小鱼有些羡慕敖樁。
“呵呵,你说的是什么话;那肆玺和我们走了这一遭昆仑山,是他的胆量;这样说来,也算是和我们共患难的人了。我为他感到高兴,也不过是情理之中了。”
说完,两人便开始走进龙族学院去了;
这时候,敖樁竟然又开始拿出了那些莲郅笒的碎末,和着一些姜块,在一旁做包子了。
两人这么多天来都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因为两人都担心着肆玺,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包子很快蒸熟了;敖樁和姜小鱼很快吃了包子,便走回床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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