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骋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人,没说话。
原本寂静的走廊上忽然飘出来一阵歌声,姜望舒顺着声音转头看,季骋就站在门口。
“他胃疼。”姜望舒被付予安压的抬不起头来,佝偻着身子,喊季骋过来帮忙。
“大惊小怪。”付予安在她背上拍一下,松开她站直了,“没事儿了。”
“哎——”她叫了他一声。
季骋走过来,先问付予安,“真没事儿?要实在难受就先回去。”
付予安说真没事,指指姜望舒,“回去吧。”
姜望舒又跟着他回去,分明刚刚还疼得直不起腰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好了?她闹不懂,经过季骋身边的时候,季骋拉着她故意落后一步,“你们刚刚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啊?”她不大明白季骋什么意思。
“我看老付搂着你,你又搂着他的,别想糊弄我。”
姜望舒看他一眼,“你眼睛出问题了。”
季骋揉揉眼睛,“瞎说,我眼睛好着呢,我看见你抱他的腰了。”
刚刚那个姿势,确实挺像两个人在拥抱,不过真没有,姜望舒解释,“我就借他靠一会儿,你肯定看错了。”
“是吗?”被她这么一说,季骋也不大确定自己刚刚看见的了,或许真是看错了,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呢?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一直到凌晨一点众人才散伙,该回家的回家,该去酒店的去酒店,凌凌今天玩儿疯了,季骋扶着她出来,她还张牙舞爪的要找人拼酒呢。
怎么回去又是个问题,都喝酒了,喝的还都不少,车肯定是不能开了,只能找代驾。
姜望舒打开手机软件准备叫个车先把凌凌送回去,可预约半天,地图显示附近没有一辆车,也是,这个点儿确实不好叫车。
季骋手机上有代驾电话,叫了两个,又问其他人,有的还没玩儿尽兴,又约着去其他地方,还有的醉的不省人事的,干脆就在边上的酒店住下了。
结果叫来两个代驾,季骋扶着凌凌,问怎么回去。
姜望舒从季骋手里把凌凌接过来,“我送她回去吧。”
季骋说,“那坐我的车。”又问坐在后座,捏着眉心闭目养神的付予安,“你一个人回去行吗?要不干脆也跟我走算了。”
“我有病,我跟你走。”
“嘿,”好心没好报,季骋拍拍他车顶,转头一脸担忧的对姜望舒道,“他不肯跟我走,非要回家,你说他家里也没个人,刚不是还胃疼吗?这要是一个人在家里出点儿什么事,还真赶不及过去看他,这可怎么好你说。”
凌凌一会儿笑一会儿蹦的,姜望舒弄不住她,季骋自告奋勇,“还是我来吧。”人高马大的就是不一样,力气都是不一个档次的,凌凌在他怀里就像个猫,轻而易举就被制住了。
“要不......你把老付送回去吧,你们这哥哥妹妹的也熟悉,他今天生日,你就权当大发善心照顾他一晚上,行不行?”
她不放心的看一眼凌凌,心里衡量一番,给凌凌她哥打了个电话,“喂?大哥,是我,对......马上就回去了,到时候你下楼接她一下就行了,好,那我把她送上车。”
季骋无奈笑了下,“我你还不放心啊?”
“我是不放心酒。”她把凌凌送上车,告诉季骋地址,又提醒,“她哥哥会在楼下接她。”
想的还挺周到,生怕自己对她不轨似的。
她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目送着他们那辆车离开,才回去上了付予安的车。
旁边车门关上一震,付予安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人了,又闭上眼,“先送你回去。”
外面有人敲窗问是不是他们叫的代驾,付予安说是,把钥匙给那人,然后被姜望舒抢先一步报了地址。
他侧着脸看她,“你不回去?”
“受人之托,照顾你。”
两人中间隔着各式各样包装,大大小小的礼物,付予安歪着脑袋睡向一侧,没再说话。
一路无话,车子平稳驶回付予安的公寓,姜望舒付了代驾的钱,叫付予安下车。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下车,下车前面,在众多礼物中拿下一个,一起带回去。
姜望舒问他,“那么多礼物,就拿这一个吗?剩下的不拿回去?”
“以后再说。”他今晚喝了不少酒,不听劝,逢人递烟就抽,饶是酒量再好也禁不住索饮无度,脚下轻飘飘的,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像座山似的倒下来。
“慢点儿。”姜望舒扶着他,肩上重量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