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冰若雪就站在那赤金拨浪鼓不过两个位置的地方,她听着萧飒的声音,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被一道雷电给批中了,她侧眼看着旁边的那女子,刚刚路上还有说有笑,如今浑身就是可见的颤抖。
那女子眼下十分的害怕,手竟然就不受控制的就抖的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怎的,就是在萧飒看着地上的赤金拨浪鼓而转身的时候,那女子就被吓到了跌坐在了地上,好久之后,那女子才如魔怔了一般说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众人只见那女子略显疯魔,也没有等到萧飒再做什么反应,凌诵就回身给了旁边的领头婢子一个眼神,随后就是一群人鱼贯而出,身后还生生的托了一人,顷刻之间,大殿上就只留下了凌诵和萧飒两个人,当然,还有一只躺在地上的赤金拨浪鼓。
凌诵此时站在萧飒的身后,他看着萧飒先是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随后就是抬起了一只手。朝着自己就招呼了一下,此动作一出,凌诵顿时就领悟了萧飒的用意,于是就微微的作揖,弯腰捡起了赤金拨浪鼓,就握着长剑,出了大殿。
其实有那么一刻,凌诵以为萧飒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被这件事情过去了有十几年了,再怎么说也会过去了,可是就是刚刚萧飒的那一个摆手的动作被自己看到了之后,凌诵此时也只能有些心酸的笑了笑。
家仇,血海漫天的家仇,怎么可能释怀。
于是,在当日的下午,天下门派尽数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知道了只是萧飒的一声令下,那位本着拍马屁的小门派就被血洗了一空,就是连着十岁的公子姑娘都没有放过,统统的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消息一出,众位门派之主可谓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世人都会看世态炎凉形式变化,这萧飒在前几年或许还是人人喊打的邪派中人,而如今就是一只披着领头羊的饿狼,仗着十方殿的名声,做着隐仇门的事情。
可是就是因为萧飒的这样一个做派,一些年老的门派长老就纷纷的议论起了当年的尘封旧事,而这话一说,就如同一阵风一样,不出几日就吹满了天下门派,而这消息不胫而走,就传到了十方殿里面,一时间风言风语到处传。
而此时,冰若雪和寒欢就在洗漱的时候,听着几句的闲言碎语。
“诶,你知不知道上些日子,凌管家领着好几十个人就血洗了那个送赤金拨浪鼓的门派的事情?”
一女子站在寒欢的身旁,洗着来脸就用手拐子怼了怼与她同住一间厢房的女子。
“当然知道啊……你忘啦,我当时还在现场呢,我以为门主只是在我们这些下人的面前耍耍嘴皮子,可是真的没想到,下午就真的如门主所说了呢……如今想来,真的是后怕的紧。”
那女子说着就拍了拍胸口,只觉得如今想起来还是细细的恐怖和有些心悸。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门主要这么做啊?”
那女子几顿的就压低了声音,略带这饭后闲谈的事情就说道,一时间,不仅仅是寒欢有了兴致,就是站在寒欢一旁准备走了的冰若雪都驻足在了原地,想来听一听他们的说辞,毕竟如今的冰若雪都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若是萧飒不屑于这些俗物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也不是那样的人,冰若雪可是一点没有发现,萧飒对于名贵的东西有什么厌恶的神色。
可是那门派的人,却遭此横祸,而且着祸源居然还是那个赤金的拨浪鼓,那不是小孩子才会玩的么,这直接是送金子也就罢了,这还弄出这一套花里胡哨的东西,生生的就断了命脉。
几人就顿在了原地,此时不仅仅是寒欢和冰若雪侧耳听着,就是连着四面八方都有好奇的人都围了上来,顷刻就扎成了一个人堆。
“好姐姐,你快说吧……这无论真假,我们好歹也知道门主有什么忌讳啊,别我们不知道还生生的犯了错,免不得落的和那门派的人一样的下场。”
“对啊对啊……一会领头的姑姑来了,我们就听不到了。”
那女子本来见着人多还想多多的买买关子的时候,却受到了一群人的催促,无奈之下,她只能将湿漉漉的手就在腰间擦拭了一下,微微的弯下腰,就说道。
“我也是听前院的守卫说的,他们说在之前,门主一家嫡亲就有四个人,除开已经被杀的萧氏夫妻,门主还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失踪了,如今一直没有找到,大家都说已经死了,可是门主不信,这十几年来,他都一直在找,你说这算是一个念想也好不是,这门派的人偏偏以为自己和别热与众不同,能得到门主的青睐,却生生的拍在了猛虎的背上,你们说,门主不生气还能怎么办。”
那女子讲的起劲的很,冰若雪和寒欢心里也清楚很,这等子的事情说风就是雨,谁也不能说是有多少的添油加醋,于是,冰若雪和寒欢就听了一个大概,便赶在那领头姑姑来之前就回了厢房。
直到冰若雪进了房间之后,上了门栓,她才拉住寒欢到梳妆台上,几顿的就闲谈了起来。
“易容面具最多带的期限已经到了,要不然会有损害,今夜你就不要带了,涂上这药就就去睡,明日早起我再帮你易容就好。”
冰若雪此时一边说道,就将寒欢脸上的易容面具给摘了下俩,点着了火就丢在了地上,随后冰若雪就将藏在柜子下面的青瓷的药膏涂在了寒欢的脸上,而就在这个时候,寒欢也是止不住的好奇了起来,几下抑制这嘴角就说道。
“冰姐姐,你说刚刚那人说的是真的么?萧飒真的有一个妹妹?还一直没有找到?”
寒欢这样问这,一时就觉得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她侧目盯着冰若雪的眼见,看着她如此认真,心下不由的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