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战此时出于劣势,一时间,疼痛的感觉顺延到了他的眉眼之间,此刻他便是重重的呼吸一瞬,都会觉得有些疼痛的感觉加重几分,符战咬着牙说着,却在林昊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神姬府?撒野?难不成,他林昊撒过野的地方还少么?林昊一想到这里,手中的力度就越发的大了些,一切都在向扭断的方向偏移,而就在此时,林昊的眼眸也更加的狠辣,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就变成了当时,在雅门悬崖时候的场景。
“林昊、你别忘了……萧飒还在对面的殿宇里面……我要是喊一句,别说你了,就是连着你的小根班,还有冰若雪红尾他们,都逃不掉……”
符战那略带威胁的话,就像是一把剪刀,生生的就剪掉了林昊眼前那虚幻的景象,一切光亮照亮了进来,一时间,林昊像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他怔然的些许眼眸,随后便是一顿的就松开了自己的手,符战可见的就是松了一口气。
“行啊,这半年不见,你都学会威胁人了……还是说,你本来就会,只是之前,装的太像了,我没有发现而已?”
“你今天来就是来对我说这些的么?我是你回来开刀的第一个人吧,怎么样,给我一个痛快如何。”
此时听着符战话的林昊此刻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他盯着眼前的几只烛火,之前他便是有意无意的搪塞了几句符战,言语之间可见的就是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林昊紧紧的握紧了双拳,他此刻多想一拳下去,就此恩仇都消散了啊……可是他不能。
他知道不能,于是林昊稳定了些许的心神,便可见的就微微的转过了身,林昊看着案台上端坐的符战,心里不经意的就是扯的疼痛,只见的他几步上前,就站在了符战不过三四步距离的地方,说道。
“我们的恩怨来日方长,如今……我是来找你拿一样东西的。”
林昊的眼眸之处有些深邃,就像是好久没有没有掀起波浪的潭水,不过一时间,就深邃的像一个漩涡,生生的就将符战的所有思想卷了进去,无论是昔日的兄弟情义,还是当时他跪倒在地上,萧飒的脚踩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斜眼望去前方满身是血的父亲,最后说出了林昊的下落。
那应该是符战最最黑暗的时刻吧,就是连着满屋子的烛火都没有办法点亮的黑暗……但至少符战也有过慰藉,就是那一盏闪烁着微弱灯光的长明灯。
符战此时看着林昊,他看着林昊的心口,想着哪里应该有一个万逍遥为自己描述的大大的因为定骨针而伤的窟窿,想着当时长明灯忽暗忽明的时候,那应该就是林昊受尽了苦楚的时候吧,哪怕符战根本不知道林昊经历了什么。
符战此时就这样想着,一时间就微微的抬眸,看向了前方刚刚林昊落座的地方,他的视线有意的向下看了几分,也不过一刻,眼眸只见就红了几分。
那杯茶……林昊是动也没动,他倒了多少,那茶盏中就剩下多少。
此时的符战只觉得嗓子有些微微的疼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横在了自己的嗓子眼里面,符战可见的就是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说道。
“你要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林昊离开符战的房间里面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烛火已经暗淡下去了一大半,而等到林昊走后,也没有见着符战的房间再亮上一两分。
而林昊在房梁之上行走回了自己的小院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就是连着草丛里面的昆虫叫喊着都是比林昊的脚步声还要大。
“你这么还没有休息?”
林昊推开门就闻见了茶香,而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几处沸腾的水正“咕噜咕噜”的响着,等到林昊走到了案台边上的时候,不可置否的就看到了在火炉之上有着一身影,林昊只见的就是一瞥。
这场景太熟悉了,曾几何时,在云莱之际,寒欢也是这样为适公,为他深夜煮茶。
“我昏睡久了……如今起来坐坐,诺……过来喝茶,这是刚刚煮过的。”
听着寒欢的招呼,林昊可见的就闷声的应了一声,他走到了屏障的后面,换下了在温泉池的衣服,连着着夜行衣也一并换了下来,等到林昊从屏障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然变成了那位师承灵山仙人的尘世公子了。
“身体可好了些?”
林昊此时一路走了过来,便一顿坐下,手持茶盏就坐了下来,不得不说,寒欢这猛然的额发病,还是让林昊想起来后背一凉。
“好多了,我按照你告诉我的,推了一边经脉,此时可轻松了呢。”
寒欢笑着说,一脸也不见担忧,仿佛那个身有重疾的人不是她一样,此时她正拿着一个茶勺,就盛了一勺子的茶水,倒在了林昊的杯中。
“林昊,我们下一站去哪里啊。”
寒欢此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像是回到了当时在云莱的时候,寒欢总是计划着有朝一日她出了山之后要去闯荡江湖一样,而此时,听了寒欢话的林昊也是微微的抬起了埋在茶盏之间的眼眸,片刻茶盏离唇之后,他便回答到。
“如今等到老府主醒过来,那天南山神姬府的事情就告一段落……我们,我们就是天西山幻府吧……哪里有我想要去找的东西。”
林昊说着,就微微的笑了两分,夜色微凉,更深露重,可是两人都没有要休息下的意思,两人就如同昔日模样,一直就这样以茶代酒的聊到了白昼。
而就在林昊刚刚起身,放松了自己的经脉之后,本以为今天会是像往日一样的平静的时候,门口却突然的传来了几声的敲门声,随后便是有些激动地叫喊,说道。
“尘公子、尘公子、老府主醒了……这明管家说还请你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