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的符战,此时也刚刚受完宇文愈所命令的惩戒,浑身是血的,没有一处好肉的就出了地牢,而正到符战走到门口之际,还没有好好的感受光线就刺痛了他的眼睛的时候,一阵子的哭腔就吸引了符战的注意,只见他微微侧头一望,才看到不远处,那已经哭的不知所以的宇文霜。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了,这空气污浊的很,切莫伤了你。”
符战一边说着,一边就扯着浑身的疼,就朝着宇文霜的方向而去,而看着符战的境况,宇文霜也是一手捂住了嘴角,微微的颤抖着,哭了出来。
“你在这里受罪,我哪里还能坐的住,府主未免也太心狠了些,足足一个晚上才放你出来……你看看你,这身上都是血。”
宇文霜此时正一边看着符战的周身,双手就在距离符战半个拳头的距离微微的颤抖着,宇文霜一点都不敢触碰符战,深怕自己一个触碰,就碰到了符战的伤口。
可是宇文霜也是知道这神姬府的规矩,从这修罗里面出来,哪里还能祈祷有一块好地方。
宇文霜心里便这样的想着,眼睛里面的泪水也不禁的就留了下来,一顿,便浸湿底下的衣领。
“母亲,我这不是平安出来了么……别担心……我们回去吧。”
符战说着,心口上的伤口就微微的做疼,仿佛他此时此刻每每走一步的时候,伤口都会力度不一定撕裂开来,符战此时一边用手虚抚这宇文霜,一边就朝着前方走去。
自从前些天,他从酒意之中挣扎出来过后,不管不顾的就回到了神姬府,府主当然是对着林昊的死是大发雷霆,但是府主不知道的是,林昊的死跟符战脱不了关系。
只是觉得符战保护林昊不力,所以惩戒,此时符战心里微微的动容,若是府主知道真相,是否会亲手了解了他?
其实,这身体上的疼痛,符战是丝毫不在意的,只是府主的一个恩赐,恩赐他和宇文霜仍然住在东殿宇,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在符战的心口上狠狠的插了一刀。
这下,符战是永永远远,都走不出这修罗一般的地步了。
符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回的东殿宇,只是记得自己的刚刚一进这东殿宇,就被一群人拥簇着,走到了内室,直到脱下衣服的那一刻,符战才真真正正的回过了神。
“看看……这一路上还说没有事……这衣服都被伤口黏住了,这可是活生生的撕肉下来啊……”
宇文霜在一旁又是哭又是喊的,符战也没有再过多的言语,只是低头微微的一扫,只觉得一股子的力道就冲上了头顶,便一顿的闭上了眼睛,感受药粉就顿顿的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五日,五日之间,符战高烧不退,而林昊却也是毫无苏醒的迹象。
“师父……这都五天了,林昊大哥还是没有要苏醒的迹象,这可怎么弄啊。”
寒欢此时心里焦急的紧,她望着前方坐在床沿之上,正在给林昊把脉的适公,低语便问出了声,可是此时的适公确实没有言语回答。
只见的过了估摸一盏茶的时间,适公就放下了林昊的手,随后他的一只手就微微的扒拉了一下林昊的衣领,看了看里面的伤口之后,才微微的出了声,回答道。
“这重塑筋骨不是小事,他此时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迟迟未苏醒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九脊的原因,圣物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克服的,再等等吧……”
适公此时也是一只手就搭在了膝盖之上,慢慢的摸索着,望着林昊,而此时的林昊躺在床上,除开呼吸声,都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证明他还是个活的。
“但这……昏迷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吧,都五天了,万一林昊大哥一直克服不了九脊的力量呢,这怎么呢?”
听着寒欢的问题,适公也是可见的眉头紧锁,没有丝毫的轻松可言,而就在此时,适公也像是一副铤而走险的表情,他微微的抬起了手,便指着门外说到。
“欢儿,你且去将我卧房里面的第三个格子的血皿给我拿来。”
听着适公这么一说,寒欢的心里更是一惊,只见的寒欢就急急的反问道。
“那可是白凤凰千年才炼化的血丹……师傅,这林昊大哥得病的多重啊。”
寒欢略显担心的问道,而此时,适公则是没有言语的,便挥了挥手,示意着寒欢赶紧去,而寒欢见状,也只能低头撇了撇嘴巴,一路小跑而去了。
等到寒欢的脚步声慢慢的听不到了之后,适公才一只手的搭在了眉眼之间,头也微微的侧着,看着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林昊。
适公就这样盯着林昊脖颈之处带的白哨子,一时心头便打起了鼓,他心里不禁的就喃喃自语道。
小沁,你说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适公耳边响起了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的时候,适公才撤回了在对里面的注视,端坐在了床沿边上。
“师父,师父……拿来了……拿来了。”
寒欢此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就这一手握住了一个血红色的瓶子,就递给了适公的方向,而适公此时也只是微微的抬了抬头,便说道。
“给林昊服下。”
听着适公的话,寒欢也只是微微的一个停顿,便就冲着林昊的方向而去,几顿的扶起了林昊,便混着一旁的药一同灌了下去。
此时寒欢看着林昊吃这血丹的时候,别提有多心疼了……早知道,这血丹可是当时师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获得的,本以为会珍藏个几十年的,可是这就一溜烟的,全然进了林昊的肚子里面。
而喂完药的寒欢和适公便也就寸步不离的坐在了小院房间里面,毕竟谁也不知道血丹的里面会怎么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