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侠?”自杨清口中得知此名,江之洲与不二两人都惊道。
杨清点头道:“不错,依那人种种行为可见,再加他所示之图,便是当初我们与裴大侠同行一处时所见之图极为相似。”
江之洲道:“不错,当时看到此图,我便觉得甚为眼熟。今日听你一说,惊觉此物便是当日在那暗道中所见。”
“小洲,你再去往那摊主所在之处,打探清楚,若那人当真是与裴大侠有关,务必要将他安全带回。”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裴不羁,而他却选择了这样的一种方式向外打探消息,杨清认为,定然是那裴不羁遇到了麻烦,且这麻烦当不小。
江之洲应下,这就转了身,离开了小院。
杨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但愿江之洲此去,能够来得及,赶在墨逸他们那些人之前,把裴不羁安全带回。
不二看出了杨清心里的不安,当下上前道:“少爷但请放宽心,方才我与江少爷前去探查之时,发现那一处所在极为僻静,寻常人找不到那处所在。”
“若那里所住之人,当真是裴大侠,我想他也定然会小心应对的。”
对于裴不羁的本事,杨清自然是信的,但是一想到他如今极有可能受了重伤,杨清的心又提了起来。
江之洲一去,便是两个时辰。
杨清已经在那小屋廊下站了整整两个时辰。
不二想要劝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好在,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小院门口便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不二与欧阳凛前去查探,便见外头停了一辆马车,而江之洲正背着一个面目不清之人下车。
两人对视一眼,便将那院门打开,让江之洲背着那人顺利得入。
“杨清,我把裴大侠带回来了。”
江之洲背着裴不羁,看到杨清还站在廊下,便说了一声:“这一路还算顺利,你且放心。”
将裴不羁安顿下来之后,江之洲这才将他此去所遇之事与杨清细说。
杨清料想得不错,那墨逸带人入瓮城,正是为了那东煌古国遗址一事而来。
不过他们只是听闻在瓮城晒宝会上有宝物现世,但是却不知此物与裴不羁有关。
待到他们多方打探之时,江之洲已经将人顺利接走,正好与那些人错过。
“你是不知,倘若我晚去一步,那些人便要找上裴大侠了。”
说到最后,江之洲很是心有余悸。
好在,他终究是快人一步。
“裴大侠的伤势如何?”杨清急道。
江之洲道:“尚可,不过腿上伤口沾了毒物,如今已服用了解毒药物,昏睡了过去,再过半个时辰,差不多也该醒了。”
众人便一道进入房中,守在裴不羁床榻之前。
而欧阳凛与焚离游则是守在屋外,以防有人探查。
江之洲说得不错,不过半个时辰,裴不羁便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所处陌生之地,当下便是一个翻身,准备逃离,却听得一极为熟悉之音响在耳畔。
“裴大侠,此处安全,你可安心养伤。”
裴不羁愣住,缓缓地扭过身子,待到他看清眼前之人竟是杨清与不二还有江之洲时,眼睛里面便泛了红。
“见你们都平安,我心甚是欢喜。”
“裴大侠,当日你摔下暗洞之后,可是摔进了哪个机关暗道?为何我们在底下未曾看到你?”
不二见裴不羁醒来,心中疑问堆积,不由得连着发问。
“当日,我摔下暗洞,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料摔到了另一个坑洞里面。”
裴不羁轻咳一声,跟杨清他们讲着当日他摔下去之后所遭遇之事。
“那坑洞极深,我也是找寻好久,才找到出来之路,却不曾想到,刚出来便看到墨逸正在带着人大肆翻找。”
原来在杨清他们离去之后,墨逸又带着他的心腹进了一趟落霞谷,将那些暗道来来回回搜刮了好几趟。
找了不少宝物出来,自然也折了不少人马进去。
但是也不知为何,墨逸有一回竟是找到了裴不羁当时藏身之所,一眼便看到了那墙上所绘之壁画,顿觉精美异常,便想将其带走。
但是不知为何,他们那些手下一靠近那壁画,便感觉到头痛万分,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地扎着他们的头。
墨逸与他手下试了好几回,都无功而返。
但正因为见而不得,这便更加引得墨逸心动不已。
越是不好得,墨逸便以为越是难得,对那壁画更是志在必得。
但是隐身在一旁的裴不羁却是再清楚不过,那壁画,当初他跟着杨清他们下冥湖之时便瞧见过一次,并无异常,也无特别之处。
墨逸对它锲而不舍,无非就是因为看着它不凡,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图竟是碰也碰不得。
裴不羁原本以为这墨逸再留几日也就罢了,可谁知他们这些人一留便是十日。
裴不羁掉下暗洞之时,身体受了点伤,即便他身手再好,终究不比常人,没过几日,竟是让墨逸手下探得了踪迹。
裴不羁死命奔逃,又受伤数处,这才堪堪脱离险境。
随后,辗转之下,他才在瓮城落下脚来。
若不是因为他旧伤复发无法外出,当日他便能与杨清他们相逢。
而他的确是在到处打探杨清他们的消息,又不能明着寻找,这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那图,只要杨清他们见到,他们便能想到这图的出处。
说不定,还能想到点别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杨清不光想到了那图,也想到了他。
“如今那墨逸已经来到了瓮城,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裴不羁很是担忧地看着杨清。
“暂时留在此处,还有事要办。墨逸等人,自有法子应付。”
杨清说着,便将他们这些时日所遇之事同裴不羁说了一遍。
“倒是不知你们也有如此奇遇,只是不知这四方之地,当真会在此瓮城之中?”
听得杨清所说之事,裴不羁直呼大为奇妙。
“是与不是,很快便会有结果。”
杨清正说着,便听到欧阳凛进来道:“公子,四方赌坊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