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武越打来的。”贺以臻洗漱完后,听到电话响起,接起来说了几句,递给了夏诺。
“恩恩,麻烦你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夏诺说了几句,知道好友已经安全到家,便挂了电话。
夏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一开始她浑身僵硬,心跳飞快,感觉忐忑难安。
见到贺以臻旁若无人的掀被躺下,闭上双眼,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夏诺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这可是她的房子,客人都能自在得像个主人,她这个主人又何必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弄得自己燥热难安?
一旦放松心情,睡意立刻如约而至。
白天的一团混乱,加上晚上曾永仪的那一出,闹得她头晕,此时睡着了,再大的事情也靠边站。
巴掌大的小脸静静的吐出匀细的呼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盖在那双会发光的眼睛上,像栖息着一只美丽的蝴蝶。
贺以臻见她睡着了,睁开眼睛,单手支着下颚,静静的看着夏诺,最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
另一头。
曾永仪跌跌撞撞的挥手,推拒武越的扶助:“你这个流,氓,你走开。夏诺呢?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哪儿去了!”
武越啼笑皆非的看着她走蛇形步,啧啧啧,这身段,还真像是一条美女蛇。
曾永仪快要跌倒或者撞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武越才会好心的拉扯她一把,然后被她狗咬吕洞宾,一把推开。
好不容易上了楼,还没拿出钥匙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沈祖扬焦急的嗓音含在嘴里:“永仪你……”回来了没来及说完就吞回肚子里。
他一开门,站在门口的曾永仪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进武越的怀中。
场面尴尬。
曾永仪和沈祖扬大眼对小眼,一片火花。
武越看着斗鸡眼儿似的夫妻俩,耸耸肩:“我只是送她回来的路人甲。”
沈祖扬是个成年男人,坚信男女之间所谓纯洁的友谊都是扯他妈蛋。
他很快脑补了一下曾永仪的异性朋友,没有搜索到眼前这个酷帅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他脸色黑沉,一把拉过曾永仪:“你为了报复我,不惜倒贴这个男人吗?”
“是又怎么样?”曾永仪火大的抽开他的手,借着酒劲儿喊道:“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武越见沈祖扬愤怒的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急忙举起手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真的只是送她回来,绝对没有任何逾越。”
用眼神剥她衣服,YY她当然不算,他在心里偷补一句。
他不是怕事儿,只是不想招惹无妄之灾。
“天色不早了,你们的家务事,还是关起门来说的好,若是二位不嫌家丑外扬,也可以站在楼道里表演。”武越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沈祖扬阴沉着脸目送他离开,一把拉过曾永仪,砰的一声关上了家门。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曾永仪全身,让她不寒而栗:“你,你想干什么?”
沈祖扬一把将她丢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赶快睡觉。”
她衣衫整洁,面容干净,绝对不是做过那种事的模样。
若是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他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女人,他不睡,也不容许别的男人沾染!
此时,他全然忘了是他出轨在先,心里转的竟然都是曾永仪如果背叛他,他要怎么惩罚她的念头!
第二天一大早,夏诺被一阵尖叫声吓醒。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带颜颜出去。”夏润尴尬的捂住颜颜的眼睛,拖着不依的颜颜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妈耶,她竟然在小妹的床上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俊美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大姨,你为什么不让我找妈妈?”颜颜没看到床上的贺以臻,纳闷的看着笑咧了嘴的夏润。
“嘘,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夏润简直比自己出嫁的时候都开心,这个勇敢执着的小妹能够得到幸福是她最大的期盼。
那个被她“捉奸在床”,不是,二妹说人家已经领证了,应该说“合法同居”的男人,想必就是她说的那个超级无敌大美男。
二妹说话向来夸大其词,她却从刚刚的惊鸿一瞥验证了一向说话不靠谱的二妹,终于靠谱了一把!
她这边偷着乐,夏诺可就尴尬死了!
一大早上就被人捉奸在床,呃,好像他们是合法的,但是这种感觉也很尴尬啊!
她现在只盼望颜颜没有看到贺以臻在她的床上,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夏诺手忙脚乱的扣好可能是睡着了有点热,无意中解开的睡衣扣子,一回头,迎上了贺以臻幽深似古井的黑瞳,小心肝忍不住轻颤了下。
一早上看到如此养眼的美男初醒图,真的消受不起啊!
“是不是可以见到我那传说中的女儿了?”贺以臻慵懒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