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不是要结婚了吗?你拿喜帖去给嫂子送去,就说捎带的。”官浩仰躺在真皮沙发上,作葛优瘫。
“曾咏仪恐怕早就送去了。”贺以臻冷哼一声。
这特么算好主意吗?
“哥,你真不上道!这只是借口,借口你造不?”官浩一副你无可救药的表情。
啧,老男人真是难渡!
武越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红的喜帖,弹了过去。
贺以臻伸手接住,夹在修长的指间:“真的决定结了?”
任谁都没想到最先办婚礼的会是心如死灰的他!
“不敢不结啊!”武越字里行间都是幸福的味道。
先不说他心悦曾咏仪,他爸妈为了永仪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打包也要把他送进她的洞房。
甜蜜的负担呐!
“要不要这么矫情……”官浩酸溜溜的低语。
呜呜,他也好想做六月新郎啊!
老天爷为何送他这么硬一块骨头,牙口不好,啃不动啊!
钱,卓妍说了,自己会挣。
宠,卓妍说了,老娘自己会宠爱自己多一点。
男人在她那里,最多就是个床上用品!
悲催!
比悲催更悲催的是,他是个连试用
机会都没有的床上用品!
官浩蹲到墙角碎碎念去了。
“以玺那小子怎么不见了?”武越靠在椅背上,手臂撑着扶手。
贺以臻轻笑一声:“被四叔通缉,乖乖回去念书!”
虽然是个天才少年,但是再不回去也会被教授死当的。
“啧,我都没见到。”武越颇为遗憾。
“来日方长,只要不死,总有见面之日。”贺以臻意味深长。
意思就是你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这是变相的关心他的身体。
武越挑眉:“不敢死在你前面。”
要一起幸福的活着!
两人相视而笑。
临近午饭时间,贺以臻长腿一迈,率先往外走去:“请你们吃饭。”
官浩起身跟上:“去嫂子哪里?”
贺以臻投以赞赏的笑,伸手弹了他脑门一下。
“不带点什么?”官浩揉着被弹到的地方,委屈之余不忘献策。
贺以臻沉吟片刻,给佟琛打了个电话。
夏诺手上的伤基本好了,急着赶到店里帮忙。
两个人坐在店里喝茶,夏诺被曾咏仪骂天生操劳命。
夏诺也不反驳,大家彼此彼此,她是拼命三娘,永仪也是糙汉子。
说起贺以臻这几天的示好行为,两人笑得不怀好意。
“晾着,继续晾着。”曾咏仪小腹微凸,这也是她急着办婚宴的原因。
再拖下去,肚子大起来,穿婚纱都不好看了。
虽然是二度披上婚纱,那也不能掉了她的范儿!
夏诺抿了口椰汁银耳羹,只觉得满口生津,舒爽。
她严重同意好友的意见。
要痛,就要让他狠狠的痛一次,才能记住自己犯的错!
“不过也别晾过头,晾凉了!”曾咏仪补充。
毕竟,男人是要面子的动物,不能伤大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贺以臻和武越、官浩先后走进夏日私厨。
“呦,巧了,你们也在这里啊?”官浩装模作样的叹道。
曾咏仪挑了挑精致的眉,这小子,戏精,明明就是特意跟王明亮确认过的,跟谁飚戏呢!
“送你的。”贺以臻手握一束黄玫瑰,递到夏诺眼前。
夏诺默默的数了数,十五朵,代表歉意。
接过来,心情大好。
虽然不是他亲口道歉,但是已经很够本了。
夏诺不贪心。
“吃饭?”夏诺淡淡的问道。
贺以臻嘴角轻扬,好现象,终于肯主动搭话了!
“恩,顺便。”贺以臻抽出那张大红的喜帖:“武越说给你送喜帖来。”
武越表示哥不背这锅!
“你看着安排一下,就咱们五个。”贺以臻对身旁看戏的吃瓜群众视而不见,眉眼里的柔情只给一个夏诺。
曾咏仪再次挑眉,不愧是奸商,她们还没说搭伙呢,立刻就把她俩划拉进来了!
“我们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她故意坏心的说道。
贺以臻漫不经心的说道:“西城最好的喜宴厅是和风酒店的百年好合……”
曾咏仪磨牙,好你个贺以臻,竟然威胁她!
几个人进了包间坐下,王明亮亲自来点菜。
他如今是夏日私厨的店长,虽然年纪还小,倒是越来越有样儿。
招呼得滴水不漏,连贺以臻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点好了菜,王明亮下去张罗。
贺以臻桌下的长腿踢了官浩一脚。
官浩龇牙,看向他递给来的手机。
屏幕上写着:贺震、贺坤。
啧,这是要让他用这个做引子,把话题引到这儿。
特意说给夏诺嫂子听的啊!
老奸巨猾。
官浩清清嗓子:“贺家二叔和三叔的事儿咋样了?二叔竟然持刀要捅你?”
果然,夏诺抚着杯子的手一顿,美眸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担忧。
宾果,他的切入点找对了!
臻哥果然没跟嫂子说他差点被捅的事儿。
“去跟周寅做伴儿了。”贺以臻轻描淡写的说道:“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
杀人未遂么,虽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是他想收拾一个丧家犬的力度还是有的。
夏诺话听到一半儿就知道了他们的意图。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知道他没受伤,继而就有点好笑。
先是假装送喜帖,“顺便”吃饭,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演这一出戏给她看,让她知道贺震他们已经不再是他们之间的威胁。
城里人真会玩儿,都是套路啊!
夏诺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和身旁的曾咏仪谈论着婚礼的相关事宜。
你不是傲娇么,你不是不肯亲口说出“对不起”么,我也可以装傻啊,真傻不会,装傻谁不会啊!
这样还是不行?
贺以臻脸色有点山雨欲来的气息。
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能把二叔、三叔从贺氏赶出去,能在一周之内让贺氏的股票起死回生般涨回去,却迟迟拿不下一个小女人!
菜陆续上来,全都是夏季的新菜。
莲子鸡丁、西芹百合、秘制黄花鱼、苦瓜炒蛋、麻香油泼芦笋……
几个人边吃边谈,贺以臻竟然张口要了瓶高浓度白酒。
这是一醉解千愁的节奏啊!
借酒装疯,酒后乱性。
夏诺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两个词。
饭吃到一半,曾咏仪要去卫生间,夏诺跟着出了门。
然后,贺以臻也跟着起身。
夏诺站在洗手间门外等曾咏仪,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忽然间,曾咏仪发现夏诺没音儿了。
几乎是瞬间,她就明白了,好友这是被贺大总裁劫走了!
啧,动作真快,不枉她特意为他制造机会!
老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不是,总有一个人要出来推波助澜的不是!
夏诺被人一把擒住了胳膊,往杂物间拖去。
“你干什么……”她试图甩开贺以臻的钳制她的大手。
奈何实力相差太大,她无异于螳臂当车,分分钟被拖进了杂物间。
砰的一声,门被从内摔上了。
紧接着,咚的一声,夏诺被贺以臻圈靠在墙上。
壁咚啊!
夏诺心跳加速,被眼前看惯的俊脸迷得七晕八素,明明喝酒的人是他,她却感觉热气直往脸上涌!
“你到底想怎样?”贺以臻的呼吸间夹杂着酒气,灼烫着夏诺白嫩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