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颜颜被绑架事件后,夏诺心有余悸,本想自己亲自带着颜颜,寸步不离的保护起来。
转念一想,大姐爱这孩子如珠似宝,就因为出了这么一件事,就要把孩子接走,岂不是辜负了大姐一直以来的深情厚爱。
加上她遭遇小三事件的抹黑,如今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感觉。
带着颜颜,恐怕有些不理智的人会伺机生事儿,反而可能伤到颜颜。
最后还是让颜颜跟着大姐,只是尽量减少外出,或者人多的时候一起出门。
夏日快厨和夏日私厨的生意一落千丈,只要小三之名一天不除,夏诺就很难在西城立足。
夏日手作也受到了影响,做出来的东西只能往市场里推销。
因为许多人识货,反而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是夏诺始料未及的。
其实她也有过把手工制作没有添加剂的产品放到市场上去卖,一方面可以增加盈利,一方面也能让员工们增加收入。
她不怕别的餐厅也用好的食材,同样的东西,做出来的味道和菜肴还是大不相同的,夏日私厨和夏日快厨可以保证一直在创新,从未被超越。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店里生意不好,夏诺便躲在厨房里研究新菜。
就当休息了。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她始终不忘每天学习新菜谱的良好习惯。
趁着不忙,还可以多照顾一下颜颜。
她起锅热油,准备给颜颜炸一些鱿鱼圈吃。
鱿鱼非常新鲜,去掉鱼骨,切成圈儿,拌上调味料,滚上粘粉,就等着油热了就可以炸制了。
锅里倒了热油,缕缕轻烟窜起,她先放进一块试油温,然后把握每一分钟,低头看着菜谱。
眼前一个人影晃过,一声惊叫,滚烫的油在下一刻喷溅了出来。
夏诺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能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天气热起来了,厨房更是高热,夏诺只穿着夏季的厨师服,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那热油浇到了纤细的手臂和手指上,剧烈的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端好碗!”打杂的大姐马莲一迭声的喊着,急忙拉着她去手龙头下冲水。
冰冷的水稍微缓解了疼痛,夏诺低头看着手指,五个手指,有四个是触目惊心的红。
就连雪白的手臂,也红了一片。
“怎么回事儿?”周亮放下炒勺,冲过来问道。
“没事儿,热油烫着了。”夏诺忍着疼痛,轻描淡写的说道。
她走到已经降下温度的油锅前,看到了勾芡用的水淀粉碗掉在里面。
看来是马姐失手把水淀粉洒进了油锅,油锅进了水才发生喷溅。
幸亏没溅到脸上。
“诺姐,你还是去抹点药吧,看着怪吓人的。”周亮看着那片红,因为夏诺皮肤白,越发显得伤情严重。
夏诺摇了摇头,做厨师,烫伤、切伤都是常事儿,有次她一个走神差点切掉指甲。
没那么娇气。
马莲姐一个劲儿的道歉,说要陪着夏诺去医院看诊。
夏诺婉言谢绝了,让她不要太过自责。
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第二天起来,手指上竟然全是水泡,疼的手指都伸不直了。
手臂上也破了皮,看着瘆人。
夏诺无奈之下只能去了烧伤烫伤科,医生给她处理了水泡,然后涂上药膏,嘱咐她最近不要碰水,每天按时换药。
十指连心,夏诺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级别的疼痛,简直痛不欲生。
打电话告诉田野她不去店里了,让他全权负责店里的事务,她忍痛去了警局。
肖海军告诉她事情略有眉目,让她再耐心等待几天。
夏诺把手藏在身后,没敢往出伸。
肖海军虽然放弃了追她,但是自动化身成唐僧大哥,各种神叨叨,她受不了他的关爱。
简直要给他跪了。
手指痛的她想哭,晚上睡觉都会疼醒。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
同一时间,贺以臻召开了贺氏集团股东大会。
说是他召开,实际上是被迫召开。
贺氏集团频频闹出问题事件,贺以臻被质疑缺乏危机处理能力,董事贺博和贺震联合其他股东,强烈要求贺以臻辞去总裁职务。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贺震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是二叔不向着你,最近这些事儿你的确处理的不到位!股东们损失太多了,我也帮不了你啊!”
“哎,就是啊以臻,这次你确实是太让大家失望了!”贺博也假惺惺的说道:“不过呢,你不做总裁,做个经理什么的,也还是可以的。毕竟之前你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人嘛,难免有江郎才尽的时候!”
贺以臻冷冷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底下的股东们议论纷纷,有附议的,有说再等等,说不定这次能化险为夷的。
贺以臻不为所动,明明应该是败落的时刻,依然一脸傲娇,事不关己的表情让贺博他们恨得牙痒痒。
小子,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他们已经联络了过半数的股东,他们都同意要拿下贺以臻。
“说你们最后的定论。”贺以臻终于淡淡的开口。
“咳。”贺博装模作样的假咳一声,说道:“我们提议免去你的总裁职位,另推举贤能之人担任总裁职务。”
“哦?”贺以臻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这个贤能之人是谁?”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交出总裁的职务就行。”贺博挥了挥手,勉强压住内心的喜悦。
虽然没有抓住他那个侄孙女,但是以目前的局势,他们完全可以拿下贺以臻。
“对,这次的损失太大了,你作为总裁,不能起死回生,任由股票跌破发行价,我们实在不能继续信任你,请你自己主动离开吧。”股东王永胜说道。
他心痛啊,那可是一大笔钱啊,就这样水汽一样蒸发了!
“你们都同意了,是吗?”贺以臻环视四周,一双凤眸满含冷意。
这屋子里坐着的人,大多数都可以做他叔叔辈儿,见到他这样的目光竟然不由得要躲开,好像自己有多心虚似的。
“同,同意啊!”本来异口同声的话语,让他们说得七零八落的。
“我不同意!”一声威严的怒喝声响起,会议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