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笔大买卖你做不做?贺以臻转着手中的笔,对着电话彼端的人说道。
“哦?说来听听。”肖海军兴致高昂。
毛爷爷谁不爱。
“抓赌。”贺以臻吐出两个字。
肖海军笑了:“大头?”
这几年,国家对赌博抓得很紧,力度很大,但是屡禁不止,要赌徒们不赌钱,那得剁手。
“小了也不敢惊动大队长啊。”贺以臻轻笑一声。
虽然因为夏诺和肖海军认识在先,他有点不舒服,但是平心而论,肖海军是条汉子。
夏诺受他关照许久,他卖他个人情,还能收拾了周寅,可谓一举两得。
“地址。”肖海军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都把夏诺“让”给他了,他回报一下也算是应该的。他心安理得。
贺以臻那边说了一个地址。
飞鹰台球厅。
“都不许动。”一帮警察冲进了烟雾缭绕的房间里,瞬间咒骂声、叫喊声嚷成一片。
肖海军看了一眼桌上,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确实玩儿挺大啊!”
只见桌上堆满了百元大钞,一摞一摞的,随便一沓,都是几万元。
“超哥,钱取来了……”一个胳膊上满是刺青的小子拎着一袋子东西走进来,一抬头,看着架势不对,撒腿就往外跑。
屋里一个高壮的男人气得直骂娘:“操,你妈的,早不送晚不送,瞎了眼的玩意儿!”
逃跑的小子说话间被押了回来,手里的袋子被警察没收,倒在了桌上。
“哗……”一群警察的眼睛都直了,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还真是扎眼啊!
“火力挺旺,跑得也挺快啊!”肖海军嘲弄的看着这小子,大冬天,穿个半袖,皮够厚的!
“肖队?”一个警察过来请示。
“都带回去。”肖海军一声令下,指着一个浑身颤抖的男人说道:“周寅?”
“哎。”那男人正是周寅。
自从被贺以臻炒了鱿鱼,没有一技之长的他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成天跟着社会上一帮哥们儿混。
周琴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别的本事没有,吃喝嫖赌他样样精通。对贺以臻下手的人都是他联络的,当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他也没少从他姐口袋里捞钱。
今天的局是他联络的,来玩儿的都是有钱的主,他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
谁知道条子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这下好了,他损失了钱不要紧,得罪了这帮兄弟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回头去局里领奖金。”肖海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周寅楞在当场,什么配合工作?什么奖金?
一抬眼,几个哥们儿的眼神像淬了毒药一样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恨不得抽筋剥骨。
“不是,超哥,我没干那事儿……”周寅急得满头大汗:“我就是想和哥几个玩几把,我真没……”
“呸,给老子闭嘴,回头收拾你!”超哥根本不听他解释,被几个警察带走前,狠狠的呸了周寅一口。
没出卖他们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会这么说?人家堂堂刑警队的大队长还能信口雌黄?
他压根儿没想到,肖海军就是赤果果的诬陷周寅。
贺以臻给他立功的机会,但是也是有条件的。
接下来的几天,周寅就像过街老鼠、丧家犬一样,被揍得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逃过一顿打,偷偷潜回家中。
他实在顶不住了,给手机充上电开了机,急忙给周琴打电话:“大姐,救我!”
“你这几天都死哪儿去了!你自己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周琴劈头盖脸一顿骂。
周寅心虚的求饶:“我这不是给你回电话了吗,找我啥事儿姐?”
这几天他一直在赌场上厮混,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
“你这几天消停点,以晟快要出来了,等他回来咱们再合计下一步的行动。”周琴叮嘱他。
周寅焉了吧唧的说道:“我倒是想消停,关键人家追着我跑啊……”
“你又捅了什么娄子?”周琴对这个弟弟,也是恨铁不成钢。
周寅唯唯诺诺的把耍赌被警察一窝端的事儿说了出来。
“我不是不让你碰赌博了吗?”周琴气不打一处来。
“我哪知道那么隐蔽的地方条子也能找到。”周寅辩解。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不是第一次玩儿,超哥他们也是很谨慎的人,千挑万选的地方怎么还能被发现?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让你收手你偏不听,迟早作死你!”周琴骂他,忽然想起贺以臻在饭桌上问起周寅的事,脸色一变,恨得牙根痒痒!
这个贱种,肯定是他做的!
周琴气得心跳剧烈,血压一路飙升。他这是想把周寅也废了!
“姐,你能不能再给我拿点钱?”周寅小心翼翼的问。
那帮兄弟损失了钱财,又被请进局子里喝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他若是不放点血,估计这条小命就得折他们手里!
“啊……”他突然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