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夕带着小僵尸立在西陵王府门前时。
小僵尸看着那‘西陵王府’四个字有了反明显的反应,低低地嘶吼出声。
“什么人,敢在王府门前逗留?还不快滚!”
不过是远远地站了一会儿,就有侍卫上前恶狠狠地开赶。
看着那冲上来的侍卫,小僵尸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水夕连忙拦住小僵尸,拽住他飞快的跑开。
身后,那两名侍卫骂骂咧例地追了好远,才返回去。
自从水夕带小僵尸去过西陵王府后,小僵尸整个情绪似乎都发生的莫大的变化,异常躁动,眸子里的血色,都没退过。
水夕没办法,只能将小僵尸暂时寄存在上古本体内,她准备探探那西陵王府。
次日,一大早西陵王府门前乃至街道两侧,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想要在喜庆的西陵王府门前讨一分红利时,长街尽头一辆贴着火红喜字,扎满喜庆红绸,伴着‘欧-啊-欧-啊’叫声,由五头毛驴拉的破毛驴车缓缓驰来。
五头驴子头上扎了红绫花还戴了飘扬的大红盖头,身上竟是披挂了火红的喜服,就连四条腿上都穿了不成形红裤子,尾巴上栓了一串红铃铛,一甩一甩的‘叮当’声,就如同‘喜乐’……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围观的人群静了一秒,随即炸开了锅。
下一刻,当看到驴车后滚落的金黄色珠子时,所有人顿时你追我赶,争抢不休。那自驴车上滚落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颗颗拇指大的金珠,真真儿的真金啊!
若说先前还是看热闹,这一刻便成了万人疯抢的场景。
就在众人疯抢金珠,毛驴车即将到达西陵王府门前时,突然听得一阵噼啪炸响,五驴顿时疯了般朝近在眼前的王府冲去,撞翻了守门的士兵,踢飞了上来拦路的侍卫,吓傻了一众围观的民众,最后拖着散落一地的金珠扎进了王府。
轰隆!
大地为之一震,一朵五采的焰花在王府内迎空炸开。
烟花金珠乱飞,好一副壮观之景。
一处隐蔽的小茶馆内,二楼靠窗的位置,水夕惬意的吃着小菜,看对面由自己一手制造的凌乱景象,一层灰白的烟雾笼罩了整个西陵王府,邪恶的笑眯了眼。
这可是她今日送给这西陵王的特别之礼,轻者痒上三天两夜,重者八九十来天……
而西陵王府门前,戏剧的一幕还没落幕,天际,陡然三道红光射来,携雷霆万钧之势,化破虚空,噌一下钉在王府牌匾之上,哗啦垂下一副对联。
上书:无耻小王青楼要把小姐我强娶
下书:我炸他菊花残满地伤来没商量
横批:王爷安否
人群哄一下,二次炸开了锅。
今日的新郎西陵王百里弘夜,一张绝美的俊脸,更是铁青一片。
“给本王把此人揪出来,本王要将其碎尸万段。”
水夕撇撇嘴,抿了口茶,这才轻然起身赏了锭金子给小二出了这处茶馆。
……
翠绿小道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驰着,豪华高贵的车内飘出一首五音不全的歌谣。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不也不骑……”
不知何时,车顶上多了一道身影,任其马车颠簸,任其风吹雨打,电闪雷霹,他独自纹丝不动。
车内,喝歌的人依旧乱腔乱调。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不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好得意,姐姐她不要脸,把我的未婚夫抢,哗啦啦啦啦,我让她烂屁股从此没‘性’福……”
车顶上,男子深邃的眸子倏忽起了一丝波澜,随即,嘴角溢上抹了然的笑。
脚底下,车内女子五音不全还在乱吼。
“我心里好得意,无耻小王青楼他要把我娶,哗啦啦啦啦,我炸的他菊花残满地伤来么商量……”
车顶上的身影,突然踉跄了下,面色霎时变的不好看。
男子面沉如墨,目前中泛出幽幽的冷光。
脚底下的歌声依旧,反反复复唱着今日轰动帝都的那一段,男子的脸微微有些扭曲,脚抬起,在考虑是将这马车里的小丫头踩成肉饼了,还是拍成灰灰,还是捻成渣渣……
车内,水夕专注的摆弄着眼前一堆瓶瓶罐罐,浑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在人家脚底生死轮回了四五遍。
车顶上,男人纠结了许久,脚终于放下,迎风之间,融融笑意染上那绝色出尘的脸,闪着令人兴奋的光彩。
他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既能惩罚这小丫头,又能让她永远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好办法。
春日融融,碧染的天空有金色的光辉跳跃。
马儿突然受惊,扬蹄一声嘶鸣,马车紧跟着剧烈一颠,赶车的马夫惊呼一声,车内水夕一挑帘子钻了出去。
马车前,挡路的是一个沐浴在淡淡金辉中的男子。
一袭淡蓝色裹金边锦袍,银冠束发,鬓若刀裁,双眼如月似寒星,乌黑深邃中泛出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忽而,他踏碎一地金辉,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如同生了莲花,瞬间将周遭一切颜色都比了下去。
那男子走至车前,当下一礼,“公子,在下要去前方小镇,不知可否捎在下一段路?”
“不捎。”水夕一口回绝。
“公子,或许他知道去澹台的路……”赶车的马夫回头提醒道。
水夕眼睛随即一转,对外面说道:“捎也可以,本公子正好缺个赶车的马夫,就你了。”
“正好。”男子忍了忍,弹了弹身上的灰,这才上车,接过了马夫手上的马鞭。
看到车内水夕坐在那里,那男子这才睇着摆在桌上的瓶瓶罐罐,礼貌的赞道,“公子的这些瓶瓶罐罐看起来好生特别,一定都是公子特别最喜爱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