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贲很清楚这一点,也没有点破的想法,只是眼中泛红,声音哽咽:“各位以诚待我,我必不会辜负各位!”
到了古代,经历了各种场面,孙贲越发有影帝的风采,这脸皮越来越厚,情绪转换,随心所欲。
众人见孙贲如此诚挚,纷纷下拜:“愿为主公效死!”
书房内,一副君臣和谐的景象。
调整好情绪,孙贲继续说道:“这次大战,我军伤亡多少?俘虏多少?甘将军,你来说一下。”
“诺!”
甘宁出列,他本就有英雄之资,经过官位和战场的滋养,更显得气度不凡。
甘宁声音清朗:“这一战,我军阵亡过两千,重伤八百余人,还有近六千是轻伤,休养一个月就可以归队,至于俘虏,则有近三万。”
俘虏近三万!
嘶!!!
众人之前虽然也有猜测,但真实听到,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战下来,江东军的实力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增长了过一倍。
孙贲的脸上无悲无喜:“诸位,死伤士卒的抚恤,务必尽快发下去,安定人心,这是第一要务,谁敢拖延,立地处置!”
孙贲要想争雄天下,就得靠手中的军队,因此,死伤士卒的抚恤问题,自然要极为重视。
众人也明白,军队就是孙贲的命根,因而都凛然从命。
孙贲点点头,对朱治吩咐道:“朱长史,由你主持在军中实行军医体制,每营分配几个大夫,专门负责救治伤员。”
战场老兵,是一笔巨大的隐形财富,多拯救伤员,就是多增加见过血的精兵。
“诺!”朱治将这道命令记在心里,随后问道:“主公,依你的意思,这军医体制要怎么施行?”
“具体事务,你先考虑,随后上报,我只想说一点,各营的军医,要明确职责,严明赏罚,可以先给小吏的待遇,立了功,则可以提拔官身。”
受观念影响,愿意当军医的大夫并不多,所以,一开始要用当官的待遇诱惑他们。
等稍稍解决军医紧缺的问题,就可以设立专门机构,大量培养医护人员,孙贲心里暗暗打算。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好!”朱治恭敬领命。
孙贲挥挥手,让朱治入列,然后说道:“袁术这次损失了五万兵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我准备明天就带兵前往邓城。”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激动,终于可以将整个江东军的力量拧成一股绳了!
甘宁想了想,出列问道:“主公,这次出兵要带多少人马?何人镇守?何人跟随?”
孙贲语气平缓:“我只带一万精兵和张猛、李峥二将前往,甘将军这次就镇守樊城,顺便整训俘虏。”
袁军俘虏虽然大部分经过了军营训练,但要驱使他们和荆州军作战,忠诚方面还难以保证。
所以,孙贲想让甘宁从袁军俘虏中,挑出精锐进行整编训练,其余俘虏则先用做苦役,磨磨性子,再进行二次挑选。
“诺!”
本来,甘宁是很想跟着孙贲前往邓城作战的,但考虑到安置俘虏的重要性,他便爽快接下任务。
出兵的决议定下,众人便散去各做准备。
第二天早上,天气极好,风清气朗,给人舒适之感。
一万江东军声势浩荡地开出樊城,以极快的速度向邓城赶去。
队伍前头,李峥若有所思地向孙贲问道:“主公,咱们到了邓城地界,是直接前往江东军大营,和孙策将军他们汇合吗?”
孙贲摇了摇头:“到了邓城地界,你带着这一万兵马,先隐藏在山林里。”
“那主公你呢?”
“我则带着亲兵秘密前往江东军大营。”
“主公这样安排可有什么深意?”
“文聘足智多谋,黄忠骁勇无敌,和他们硬碰硬的作战,即便比他们多出一倍的兵力,也很难稳胜。”
“文聘和黄忠确实是难缠的人物,那依主公的意思,是准备用计了。”
“不错!”
“那主公打算怎么施展妙计?”
“具体细节还需要斟酌,但大体是用假情报误导蔡瑁,让他重新指挥荆州军,然后再示敌以弱,诱使蔡瑁带兵偷袭,到时,江东军大营伏击荆州军,而你则带兵袭取邓城。”
“主公这计策大有可为,末将佩服!”
……
江东军大寨,营门处的哨楼上,两个守军看着垂头丧气进入大营的己军兵马,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张大哥,我刚才注意到孙将军、黄将军、韩将军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样子,我军又在荆州军手里吃亏了。”
“我也留意到了,这已经是我军第六次受挫了吧?”
“确实已经六次了,想想就感到憋屈。”
“唉,如果孙贲主公在就好了,孙贲主公智计过人,带着咱们江东军屡胜强敌,那种战则必胜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是啊!孙策将军虽然是老主公的嫡长子,但论打仗,还是差了孙贲主公许多。”
“希望孙贲主公能早一步击败对手,赢得比试,这样的话,咱们又可以在孙贲主公的妙计下,取得胜利了!”
“嘘!现在大营由孙策将军掌管,你说这话可要小心一些。”
“有什么好注意的,孙策将军本来就比不过孙贲主公,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小马,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话心里清楚就可以,不用说出来。”
类似这两个哨楼守军的对话,最近在大营里,已是频频出现。
孙策论武艺,尽管也位列超级猛将的行列,但比起巅峰状态的黄忠,还是要稍逊一筹,两人往往战到一百回合,孙策便开始落入下风。
而论军略,孙策也比不过文聘,使用声东击西,挖地道破城,诈败设伏等手段,却总是被文聘看破。
军中,以实力说话,以实力服人。
孙策虽然在兵力上,没有给江东军带来多大的直接损失,但一次次的吃瘪,却让江东军众人对他这个老主公的嫡长子,渐渐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