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弟子见义勇为,段竟翔为民伸冤后,告别当地村民继向前行。临行时,村民们自是少不了一番痛哭流涕千恩万谢。
而杨先党则少不了对严世青与那些恶奴又是一通警告恐吓,言若敢趁他们走后加害报复村民,峨眉门下弟子数千,行侠天下,闻知必不放过他们。早就被这群不速之客吓破了胆的严世青哪敢出言抗辨?只有唯唯诺诺言点头认错的份,连称今后决不敢再欺凌乡邻。本来假扮陈浩云的蒋科也想使出“旋风神掌”来恐吓人家的,无奈旋来旋去旋不出半缕风来,只好悻悻作罢。
离了分宜,往前行了不到两日便到了南昌。还没到南昌前,一路上便听得路人传说纷纭,说是在南昌赣江江畔滕王阁前,有一奇丽女子正在那里设擂,表面上说是以武会友,实际上可能是比武招亲。
而以武会友也不仅仅局限于与那奇丽女子切磋武艺,其他武林朋友也可以上台献艺,引得不少人前去观看。有人揣测,那女子既然设擂交友,干嘛不干脆挑明说是比武招亲呢?
可能那女子担心最后胜出的是位丑八怪或武林凶魔,那她可就亏大了,所以不叫比武招亲擂,而叫“以武会友”擂,这样无论最后胜出的是猪八戒还是唐哥哥(唐僧),她都有了选择回环的余地。反正就是让她看得上眼的,她便跟你走,嫁给你;看不上眼的,管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对不起,咱们只能交个朋友,要姑娘我嫁给你,没门!所以这也是那姑娘的聪明之处,不落下把柄,不受制于人。
当到这个消息时,朱中华蒋科杨先党几人都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命运中的那位美丽俏佳人正向他们盈盈走来,招手呼唤。
当然这其中以杨先党最为亢奋,自听到此消息后便兴奋得连蹦带跳,又翻斤斗又耍棍,嚷嚷着要去瞅瞅,没准还能瞅出个老婆来。
看他乐成这个猴样,蹦得差点没掉裤子,许立秋笑问道:“杨师兄,你不是喜欢我们仪真师妹吗?仪真师妹可也挺美的呀,尤其是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一闪一闪的,可好看了。”
杨先党一听,懊恼的道:“唉,别说了,喜欢有什么用?她是个尼姑又不能嫁人,再说就算她能嫁人我也不能带她回去呀。”
刘月英道:“哟,杨师兄以前可是把仪真师妹当作梦中情人的呢,现在有钱了,变心了,看不上仪真师姐了。你们男人哪,有钱就变坏,哼!”
说着擂了方翔一拳,打得方翔又羞又恼,大喝道:“杨先党你个花心鬼,都是你,害得我挨打!”
其他人也故意逗他,一起说道:“羞羞羞,花心鬼,花心鬼,花心萝卜臭屁猴。”
大家这一嚷,慌得杨先党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解释道:“唉呀呀,不是的不是的,我跟你们说,我杨先党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子!”
“不是那样是怎样?”众人齐问。
杨先党眨巴眨巴一双小眼,一副委屈的神情,伸出一点指头比喻道:“呃,我承认我这个人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花心,但也是那么一点点而己,”
小魔头张雁与雷松大叫道:“哪哪哪,承认了吧,还说自己不是花心大萝卜?”
“哎哟,你们还没听我说完,其实那也不算得是我花心!哪,你们想想看,我总不能带个光头尼姑回去,对我爹娘说:‘爸妈,你儿子有本事,给你们二老找了个头光光的儿媳妇“’吧?看见个一毛不拔的秃头媳妇,我爹娘不拿烧火棍把我赶出家门哪?呀?换了你们能找个头上没毛,光秃秃的尼姑做老婆吗?呀?”杨先党越说越有气,越说越委屈,只差没掉泪。
他是差点没掉泪,可有人差点笑掉下巴了!
姚秋萍是个善良纯净的女孩,说话做事很有分寸,见状心有不忍,柔声宽慰他道:“杨师兄您别生气,我们不过跟你开开玩笑而已,别往心里去呀。”
黄丽丽也道:“是呀杨师兄,您平时不是最爱开玩笑的吗?今天怎么了?”
杨先党也觉有些失态,大嘴一咧,瞬间由阴转晴,也自笑道:“嘿嘿,没事,我这也是在开玩笑哇。”
忽又低声道:“不过,这玩笑也有点伤自尊了,哼,讨厌!”神态忸怩,惹得人们大笑。
雷松瓮声道:“他奶奶的,伤啥自尊?走,待会见到那比武招亲的美女你就不伤自尊了。”
杨先党一听又来了劲,呱呱叫道:“对,看美女去。不过还是不要大漂亮的好,不然我这副猴样跟人家一比,就没自尊了。但有一样,要有一双一闪一闪的大眼睛。”
大家齐声笑道:“对,要有一双一闪一闪的大眼睛,瞅得猴哥心痒痒!”
蒋科道:“猴哥猴哥你快来,观音姐姐在等你,哈哈哈,走啰,咱找媳妇去。”在通往滕王阁的路上,充满了一片欢声笑语。
滕王阁,位于江西南昌赣江江畔,与黄鹤楼岳阳楼合称为江南三大名楼。
滕王阁之所以名噪天下,除了其建筑高大宏伟瑰丽高雅之外,更大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初唐四杰之一王勃作的那篇流传千古的《滕王阁序》之故。
这篇《滕王阁序》词藻华丽,雄蕴深厚,特别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一句子,更是脍炙人口,的为千古名句。
不表王勃美文如何芳华绝代,待得峨眉弟子赶到滕王阁前广场时,那里早己是人山人海,除了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外,也有不少小贩趁着人多来卖吃卖喝的,也有卖跌打损伤狗皮膏药的,还有杂耍的;擂台上打得欢,擂台下面的叫卖声吆喝声也叫得欢,一时倒把个滕王阁广场,变成了有如庙会的繁华之所。
大家从前头众人头顶向上看去,只见那搭制简陋写有“以武会友”横幅的擂台上,有两人打得正凶,擂台一角还立着个俏生生的少女,那少女手中捧着把长剑,穿着一身碎花裤褂,打着条大大的辫子,一看就是位村姑模样的人。
这少女衣裳虽质朴无华,但却难掩其天然秀丽,婀娜的身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长在一张白里透红的粉脸上,看着分外灵动迷人,有如春天的野花,清丽而绝俗。看来这少女便是擂台的主角,亦即路人口中那位以武会友的姑娘了。
台上打斗的,有一个是身着绫罗绸缎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另一个则是发如枯草,体似冬瓜的矮肥子,别看那富家公子比那矮冬瓜高了好长一截,手长脚长的,却被那手脚似麻杆的矮冬瓜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连连后退,眼看便要败下阵来。
杨先党眼尖,一眼看去,哟呵,那不是巫峡二丑中的老二任我俊吗?奶奶的,死对头又见面了,也不理其他人,赶紧向前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