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依依?”
听着这三个字,秦书也显得一瞬间的不可惊讶,不免疑惑:“不是说卢依依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当时秦诺说卢依依是把所有炸弹绑在自己身上的,也是亲眼看见她自己一瞬间拉掉了炸弹的,这样的冲击力,怎么还可能会让人死而复生?
“我不知道她到底死没死,只是有人告诉我是看见卢依依当时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的,不确定她是真的死了只是卢家人还没给她下葬还是没死只是在睡觉,这些我真的也不清楚。”
秦诺有些头疼,皱着眉,努力在回想着一些事,她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给遗漏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姐,我其实真的只是想简简单单当个兽医院院长的。”
看着秦诺这模样,秦书抚平了她的眉头,突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因为他发现,这种公司职场上的明争暗斗可还真的是累啊。还好当初自家父母让自己学经商学金融,他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病人家属是谁,病人没事了哈。”
这时候出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看着外面的两个人,对他们说着。
柳束君被推回病房的事情,秦诺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卢家一定是知道了赫子铭昏睡不醒的事情所以才开始出手打压,想着秦书突然被绑架,秦诺现在还心有余悸,对秦书不免说着:“秦书,我在想你们这几天要不要躲一躲去避避风头,我总觉得,卢氏现在有些可怕,我身边好像所有人,都可以让他们下手。”
“这倒是不用,我会小心的,等束君好了,我会让她和我开始住一起,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秦书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柳束君,医生说这是麻药还没过完的原因,摇摇头,对秦诺说着,柳束君估计醒了也不喜欢躲躲藏藏起来,毕竟她还有工作,这家伙以前可都是个工作狂了,一想到工作,秦书眼眸突然暗淡了下来。医生说柳束君可能是双腿失去知觉,也不知道柳束君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看着秦书这样,秦诺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太过担心了。
“怀归了?如果他们对我们下不了手,我怕怀归会有危险。”
秦书突然想到了秦诺的孩子,有些担心,怀归还那么小,他们要想下手,怀归无疑不是秦诺最好的软肋。
“我本来是想找人把怀归给我藏起来,等过了风头再说的,可是毕竟他还那么小,我舍不得他,现在只有全天除了上班时间陪他,就找奶妈带着,我不放心,派了几个保镖保护着,他们的身手都还不错。”
“嗯,你最好小心一点。”
秦书听秦诺说完,点点头,回应了一句。
看着进了病房去照顾柳束君的秦书,秦诺淡淡的叹了口气,等这场风波过了后,会是什么时候去了啊?子铭,你快点醒过来吧,这么大一个公司,我快撑不住了。
秦诺又去了赫子铭病房探望赫子铭,他还是和这几天一样,安安静静睡在床上,秦诺抚摸着赫子铭的脸,很轻很轻的温柔抚摸,这几日的压抑让她喘不过气,一滴眼泪突然流了下来,秦诺难过的说着:“我倒是希望,躺在这床上的人能够是我。”
秦诺擦了擦眼泪,有些微微的抽泣,对着赫子铭说着:“子铭,你到底多久醒过来啊,我都快撑不住了······”
断断续续,秦诺说了很多,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很难过,很难过想找个人安慰,很难过想要大哭一场,哭够了,秦诺擦了擦眼睛,想着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还要处理,站了起来刚刚说了一声自己要走了,明天来看他,眼尖的发现赫子铭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秦诺一愣,看着一旁的心电监护突然一阵转变,立刻一边按床头的呼叫器,一边大喊着:“医生,医生护士,快来啊!”
没一会一群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陆陆续续冲进了病房,秦诺随手拉过一旁的医生说着:“刚刚他的手指动了,他的手指动了啊。”
“你先冷静,别激动,我们知道了。”
那医生看着秦诺这般激动模样,感觉自己都摇晕了,摆摆手对秦诺说着,秦诺这才冷静下来松开了手,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在赫子铭身边忙忙碌碌起来,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上去,秦诺只觉得周围太吵闹了,整个人都是晕晕的,没一会,就倒了过去。
等秦诺醒过来时候,看到了就是坐在自己床边的赫子铭,秦诺愣了愣,从床上一下躺了起来,看着赫子铭,眼神痴痴的,她以为自己做梦了,赫子铭都昏迷那么多天了,怎么可能说醒了就这么快醒了过来?
直到那个不真实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了,不舒服吗?”
“子铭!”
秦诺看着赫子铭,眼泪一下就那么流了出来,死死把赫子铭给紧紧抱住,大声哭了起来,那声音太过肝肠寸断了,令赫子铭听了都心疼,拍着秦诺的肩膀,担心的问着:“好了,没事了,一切都好了,都过去了。”
何叔已经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已经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看着秦诺如今这个憔悴的模样,也知道他这昏迷的这几日,秦诺能够一个人熬了过来,是多么难熬了。
“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秦诺抱着赫子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抽泣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秦诺如果冷静下来,估计会想这真的是她哭得最狼狈的一次。
“对不起,我再也不任性不闹脾气了,都怪我,怪我把这一切弄得一团糟。”
“好了好了,这些不怪你,你很好,我该谢谢你,帮我把公司打理在现在。”
赫子铭拍着秦诺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着秦诺,他知道现在喊秦诺不要哭了也不可能,由她去哭去发泄一番。
“你还真的是勇气可嘉,敢一个人去冒险。”
赫子铭听秦诺说柳束君一个人去救了秦书,带着抱着怀归的秦诺进了柳束君病房时候,看见秦书正在一旁为柳束君削着一个苹果,柳束君淡淡的看着窗外,两个人并没有说话。
听着赫子铭突然传来的有些调侃的话,柳束君才有些反应,看着一边的秦书,却是认真的说着:“我以前欠的,这一笔,算是还了吧。”
秦书削着苹果的手愣了愣,盯着柳束君,柳束君看向秦书,眼睛里没有掺杂任何杂物,就那样冷静盯着秦书。
这样的诡异的气氛,令赫子铭夫妇俩倒是愣了愣,秦诺有些疑惑,以前?秦诺对秦书的以前了解的不是很少,只是知道现在的秦书会抽烟还是因为一个女孩造成的,她也知道是柳束君,本来还以为两个人有情,而且经过现在的事情,多多少少两个人可能感情更进一步吧?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情况了?
“我想一个人休息。”
柳束君看着秦书,淡淡说着,秦书放下了苹果和一杯水在他的床头柜边上,没有说任何话走了出去。
“弟媳这是怎么了?”
看着秦书都出去了,赫子铭夫妇俩也乖乖退出去了,秦诺望了望病房里那一位,看着秦书,疑惑问着:“是不是她知道她的腿没了知觉太伤心了?”
“我告诉她,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倒是对这件事很平静的接受了。”
秦诺看了看身后的赫子铭,有些不确定这事情怎么弄了,秦书看了看病房:“倒是她这样不哭不闹不吵的,更令人害怕了。”
柳束君看着他们都出去了,眯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从床上慢悠悠起来,撑着一边的床,下了地,却只觉得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了地上,还好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旁的床柄,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得更难看。
柳束君咬着牙,使劲的想把力气往上抬,惊喜发现自己还有一点力气,可没惊喜到多久,她就觉得太累了,一下瘫在了地上。
明明是冬天,这个举动却是让柳束君满头大汗,她擦了擦额头,呼了口气,继续站了起来。
她的腿还有一点点力气,对于柳束君来说,就够欣喜了,只要自己慢慢康复,自己的腿总能恢复过来的。
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元旦了,到时候要回家,如果还不能好起来,柳束君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母亲解释,她真的不想让自己母亲太过担心了。
秦书先去了医院把这几天的所有事情处理完了,想着柳束君一个人还在医院,赶紧又开车去了医院,顺带给柳束君买了一点清淡的粥,在到病房门口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砰砰的声音,秦书一惊,赶紧开了病房,就见柳束君一个人站在地上,撑着一旁的凳子,一张脸全部都是汗水。
“君君,你这是做什么?”
一看柳束君这个样子,秦书赶紧把她抱回病床,柳束君挣扎的要起来:“你干嘛啊,我在练习走路,只差一点点我就好了。”
“那你先把饭吃了慢慢练好吗?你看你都已经全部是汗水了,稍微让自己休息一下好吗?”
这样的回答,令他心里微微一顿,可是看着柳束君满头大汗,他用衣袖把柳束君的汗水轻轻擦掉,对她说着,柳束君根本不领情,直接挥开了秦书的手:“我不饿不吃,我要走路,你知不知道元旦要到了,我妈要是知道我不能走路了,会多伤心多担心,而且我的工作也没了,我到时候该怎么办啊我。”
柳束君对秦书使劲的大声吼叫着,好像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心里痛苦,秦书知道柳束君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是听柳束君这样大声说了出来,更是心疼,把她突然紧紧抱进怀里:“君君,你没有腿还有我,我有钱啊,我养你啊,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啊,你可不可以别这样折磨自己,我看着挺心疼的。”
“可是我就只想我的腿能好起来,你懂不懂,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我的腿。”
柳束君根本不管秦书说那么多,使劲拍着秦书的后背哭泣着。柳束君越是哭得伤心秦书则是越觉得心疼了,轻轻拍了拍柳束君肩膀:“好了,你都一天没吃饭了,听话,多多少少也吃点好不好,待会饿了。”
“嗯。”
柳束君也哭累了,用自己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的点点头,看柳束君答应自己多多少少也要吃一点东西,倒是很快的把粥拿了过来,因为秋冬的原因再加上刚刚那一闹腾,本来热乎乎的粥却是冷了不少,秦书想再去热热,柳束君却说不用,自己饿了,将就吃一点好了。
柳束君一边喝着粥一边对秦书说着:“秦书,你根本不用对我这么好,我始终觉得我是在亏欠你的。”
“你不欠我什么。”
“欠!”
看着秦书,柳束君很坚定的说着。
“知道吗?在刚刚去安区时候,是你陪我熬过了一个人那么艰苦难熬而又孤独的一段日子,我好感激你的,每次我遇到了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你也耐心告诉我如何学会一个人去处理,去解决,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在不需要你的时候,就那么把你抛弃放弃在了一边,我觉得我挺渣的,我很不堪,你对我那么好,陪我熬过那么难熬的日子,我却不顾你的感受,就那么说丢就把你丢掉了。”
说到这里,柳束君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努力让眼泪逼回去。
“所以你看,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不值得,但是没办法,好像除了你,谁都觉得勉强不起来了。”
听着柳束君的话,秦书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对柳束君淡淡的说着,值得吗?他以前也问过这些问题,可是总觉得,身边每个人和她比起来,在他眼里看来,却不过都是不过如此而已。
这几年他真没那么痴心等过柳束君,他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人不是没有给他安排过相亲,可是每一个女孩他总免不了拿去和柳束君比较一番,这个女孩没有柳束君那么有才气,那个女孩没有柳束君那么可爱,另外一个没有柳束君那么令他觉得合适,于是每一次相亲,都以失败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