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受控制的将雪雱扔在了地上,站起身来,滚烫的火热的感觉从心口的位置蔓延到了全身,赤玉再次袭来,她去徒手抓住了赤玉,却感觉赤玉剑有一股火热的力量涌入她的体内,猛的将赤玉扔了出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对面的苏茗儿却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这一切真的有关联?”
趁着苏茗儿走神的一会儿,白晏宁使出一掌将苏茗儿打出了擂台,苏茗儿放佛收了很大的冲击,被扶起时还吐了一口血,这巨大的力量她也抵挡不住,但是她确信这是一股很熟悉的力量。
白晏宁胜利了,她身上的白衣都被之前的鲜血染红了,她望向苏茗儿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声抱歉,随即白露山庄的弟子们开始欢呼起来。
“赢啦?”白想儿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一次却是看到了一场他也没有想到的精彩对决。
“当真是想不到,这宁师妹真的是出乎我意料以外!”慕容师兄也感叹了一番。
不远处的裴溯瑜却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白想儿却如释重担的拿着雪雱走向了师兄,虚弱的说道:“大师兄,我没有输。”
“哇,宁师姐你太棒啦!”
“师姐好厉害!”
周围人声沸腾,然后她却有点支撑不住的瘫软了下来,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白晏宁觉得身体很沉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湖水之中,周围全都是流动水,而她却可以自如的呼吸,这是什么地方,她拼命的想游出来,却发现这里好像没有边际,永远也游不到边,这种惊恐的感觉让她很害怕,她大喊,发现这里连说话都听不到声音。她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苏茗儿与孤竹站在她两旁,用剑对着她,她又闭上了眼睛终于从梦境中醒来。
白晏宁醒来时满头大汗,刚才那些梦境全都是她内心深处最害怕的场景,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全然没有了疼痛,她这是怎么了?身上的伤都消失了。
“你醒了?”白晏宁看到裴溯瑜正凝视着他。
“师兄,你怎么在?苏茗儿没有事吧?”
“苏茗儿没有大碍,倒是你,为何会使出白露山庄之外的招数?”裴溯瑜的语气有些严厉。
“我,我不知道。”白晏宁当时只是觉得身体有股力量即将冲破而出,为何能使出这样的招数,她实在不知,“师兄,对不起,我做错了吗?”
裴溯瑜摇了摇头道:“白露山庄一直以来都是修炼剑法仙术,我刚才看了你的脉象,有混沌浊气弥漫于体内,恐怕是受了魔物影响,此次游历结束后,你可愿随我去广陵的居所修习静养。”
“我受了魔物的影响?所以我身上的伤才好的那么快?那我自然愿意去,只是不会影响到师兄吧?”白晏宁知道被魔物侵袭的后果是如何,虽然内心激荡不安,但是外表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师兄已经如此关心她,她不能再让师兄担心。
“自然不会,教习引导你们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夜晚,白晏宁发现自己的房门口多了一个红色花型的标志,她这才想起,这时小时候与苏茗儿和孤竹经常使用的一种记号,便随着记号走到了一处树林处。
“阿宁!”苏茗儿喊道。
“茗儿,对不起,擂台上打伤了你,你没事吧?”白晏宁看着眼前已经完全与之前瘦弱的样子不一样的旧友苏茗儿,内心感慨良多。
“我没事,我才要说对不起,抽了你那么多鞭,但是那场比试我原本,原本是非赢不可的,我有苦衷,伤了你我也实属无奈,这里有一瓶仙药,你先拿去服用,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白晏宁推拒道:“我无事的,我的伤其实都已经好了。”
苏茗儿却明显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一边撸起了白晏宁的衣袖,“这竟然都好了!我原本就觉得这一切一定有关联!”
白晏宁解释道:“师兄和我说,这和魔物侵袭有关,是魔物影响了我。”
“我可不觉得就这么简单,阿宁你还记得我们三个的生辰吗?你,我还有孤竹三人,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生辰八字都相同,你觉得这是巧合吗?这样的三人竟然会在一个地方相聚。”
“这一点确实,不过……不过这与我的伤又有何关联?”白晏宁问道。
“是这一把赤玉,自从我接触到了这把赤玉,功力便大增。当时刚到归云谷的时候,我努力研习剑法和仙力,剑法已经可以匹敌百里师兄,仙力却始终进展不大,直到有一次无意间谷主将赤玉借于我们练习,我明显感觉到功力大增,甚至连百里师兄都不是我的敌手,那股火热的力量,相信你今日在擂台上时也感受到了吧!谷主答应我,只要我赢了所有人,就会把赤玉赠予我,所以我才这样想要赢!但是如今我找到了你,发现了其中的关联,所以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听完苏茗儿的话,白晏宁感到了惊讶,“我确实有感受到。”
苏茗儿激动的说道:“但你知道吗,那明显不是仙法,赤玉剑铸炼于烈焰之地,我相信我们三人都与此有关!我要查明真相,这样也许我可以查明我家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害的真相!阿宁,我想去烈焰之地,你能随我一起去吗?”
白晏宁被苏茗儿的推测所震惊,她与家人是因为洪水而分离,是天灾也无处可寻仇,而苏茗儿是人祸,她想探明真相的执念肯定要比自己深很多。
“但是,我已经答应师兄,游历结束后,跟他一起去广陵修习静养,去除魔物。”白晏宁解释道。
“阿宁,求求你了。”苏茗儿眼中的执念让白晏宁无法拒绝。
“也许我可以和师兄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再和你一同前去,这样师兄也不会怪罪于我。”
苏茗儿皱了皱眉道:“你的大师兄裴溯瑜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大师兄教导我很多,我很是尊敬他,况且……”白晏宁还未来得及说完就突然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阿宁,对不起,这一次我必须带你走!”苏茗儿扶住晕倒的白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