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男人,这是在做什么?他凭什么欺负她!皇甫羽晴的脑子乱糟糟的,她和他现在的关系正紧张着呢!昨儿他还甩了她一巴掌,今天又用……
迷乱间,皇甫羽晴突然张嘴,狠狠地咬上男人侵略的舌,隐约听见男人喉间逸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可是却并因此而放开她,托住她的手反而更紧了几分,皇甫羽晴很快便尝到了血腥味道
偏殿内的下人不知何时全都退得没了人影儿,偌大的空间只听得见他们二人的呼吸轻喘声,许是察觉到女人的气息渐弱,男人才缓缓松开她,动作放柔,几近窒息的皇甫羽晴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刚才差点死去。
渐渐恢复到自如呼吸,男人温热的****却从耳根处起,皇甫羽晴只觉得心尖一麻,整个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同清冷的出声也带着丝丝颤音:“浑蛋,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诲暗森寒的眸光凝盯着女人唇上的血迹,这女人竟敢咬他,而且还开口骂他浑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了她,已经得罪太子殿下了。
“本王救了你一命,难道你不应该付出相应的回报吗?”南宫龙泽磁性低沉的嗓音淡淡逸出,深邃的瞳仁闪烁着侵略光芒,言语间的暧昧气流清晰可闻。
皇甫羽晴抿着下唇,稍稍平复下心情后,清冷嗓音别有深意的低柔道:“王爷想要的回报听上去倒也不难,只是……臣妾却不得不替王爷着想,如今苏姑娘现在还住在宫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上华云宫来了,王爷应该也不希望她从臣妾的嘴里听到什么吧……”
闻言,南宫龙泽唇角划过一抹冷笑:“你这是在拿苏舞威胁本王?你以为本王会在乎她?”
“若是真不在乎,王爷昨儿就不会恼羞成怒了。”皇甫羽晴清冷对视上男人的眼晴,故意拿昨日男人甩她巴掌的事情提醒着他,让他知道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放下苏舞,也清楚看见男人眸底闪过一抹暗色。
说完这句,皇甫羽晴预想着男人又该发火了,只要是提到与苏舞相关的事情,恐怕就都会容易惹怒到他吧!倔强凝对着上男人的眸,皇甫羽晴没有回避。
南宫龙泽缓缓松开手,微微偏头,背着阳光的俊颜闪过一抹异色,低沉的嗓音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多了几分沙哑:“好!那本王现在就和你谈正经的,你倒是说清楚……从昨夜离宫到现在,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了什么事?”
原本包裹着自己的熟悉气息突然远离,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皇甫羽晴不禁双臂环抱,摸了摸发凉的臂膀,男人欣长的背影近在咫尺,却让她感觉那么远。
“就出宫随便转了转,顺便回酒楼看看生意……”皇甫羽晴佯装平静的淡淡道。
“你去见了三哥?”南宫龙泽倏地转过身来,诲暗的眸光划过一道锋芒,如同利刃般直射向女人。
“只是偶然遇上了。”皇甫羽晴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男人眸底的神色就像她是红杏出墙的女人被逮住了似的。
“好一个偶然,本王倒是很有兴趣知道……这个偶然到底有多巧!”南宫龙泽唇角勾起冷魅讥讽。
却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宫人的声音:“贤妃娘娘驾到!”
南宫龙泽眸光一暗,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肃然,冷冽低沉的嗓音匆匆丢下一句:“本王先出去拦下母妃,你赶紧先回屋把你这身处理掉。”
皇甫羽晴眸底亦划过一抹异色,贤妃娘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不会和她出宫的事情有关吧?凝望着男人欣长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水眸这才落到自己的着装上,紧接着也匆匆朝着另一方向离开了偏殿,径直朝着寝宫的方向奔去,却没有意识到此刻暗处有一双杏眸正一瞬间不瞬的盯着她的背影。
虞姬一直看着皇甫羽晴的背影消失在寝宫门口,杏眸闪过一抹疑色,那个看着眼熟的士兵怎么会进入平南王和王爷的寝宫,着实有些令人费解,就在她还未将此疑团解开之际,那道门再一次打开了,只见皇甫羽晴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走路的同时一边往发髻插上发钗,盯着她的那张脸……虞姬突然茅塞顿开,原来那个士兵就是她!
谜团解开了,可是却让虞姬又陷入了另一个谜团中,平南王妃为什么会穿着那样一身衣裳出现在华云宫?再联想到南宫龙泽之前的表情,很难让人不产生遐想!
皇甫羽晴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虞姬眸底闪过一抹精光,决定接着跟过去看看。
皇甫羽晴刚刚走到玄关处,便听见殿内传来梅贤妃冷冽的声音:“知道本宫来,她也不知道出来请安?泽儿,宫里的规矩你可得好好教教她才是。”
男人面色肃然,面对母亲的质问,显得有些尴尬,皇甫羽晴也就在这个时候莲步缓缓走了出来,轻柔恭敬的朝梅贤妃的方向行了礼:“臣妾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坐在紫檀木椅上,梅贤妃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想必刚才她说的话皇甫羽晴也都听见了,不过很快她便又恢复了淡然自若神态,清冷的眸光从皇甫羽晴微隆的小腹淡淡划过。
“免礼,坐吧。”梅贤妃淡淡出声,缓缓端起案台上的茶杯,轻啜一口。
“母妃今日怎么会突然转到儿臣这里来?”南宫龙泽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低垂的眸敛却盛满警惕,他太了解自己的母妃,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前几天他将皇甫羽晴从面壁阁放出而冒犯了母妃,依母妃的性子,这心里的气定然是未消的,所以也绝不可能特意来华云宫探望他。
“本宫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不想竟就走来了华云宫,倒是奇怪白日你怎么会在行宫里,父皇那儿不需要你效力吗?”梅贤妃意味深长的语气给人感觉像是在绕弯子,就连坐在一边的皇甫羽晴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这母子之间紧张的气氛。
南宫龙泽沉默不语,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如果换作平日,此刻他确实不可能在华云宫,只是今日情形特殊,他接到消息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出现了,便匆匆奔向宫门,不想到头来查出来偷他令牌的贼竟然会是……
其实从上一次南宫龙菁向他要人之后,南宫龙泽就起了警惕之心,他记忆中令牌几乎一直都在自己身边,除了有一次……
为了弄清楚真相,男人不禁加强了防备,也在宫门安插了更多眼线,不想这般蹊巧的事情还真的就发生了第二回,当接到消息朝宫门赶去的同时,南宫龙泽一直在细细回想令牌究竟是在昨夜的什么时候丢的?他竟浑然不觉……
而真正让男人震惊的还是当他看见身着侍卫服饰的皇甫羽晴一行那幕,若不是因为以前皇甫羽晴经常女扮男装溜出将军府,他也不可能一眼认出她来,震惊过后男人便是恼火,气得差点头顶冒烟,这女人果真是个祸害,只知道给他添乱!
梅贤妃见儿子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端着茶杯饮茶,秀眉也不禁蹙起,前几日皇上突然立长皇子为太子,这事着实令她有些意外,心情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再她看来,论能力才情南宫龙菁都不如自己的儿子,若是南宫龙泽再勤奋乖巧些,指不定后面还是会发生变数,这太子之位究竟是谁的还不一定!
“泽儿――”梅贤妃的声音显然低沉下来,一听便知道是又要开始说教了,皇甫羽晴却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梅贤妃今日出现确实与自己无关,这样也就好了!
梅贤妃的话还没有说完,殿外突然传来高昂的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殿内三人眸底均划过一抹异色,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变得更加暗沉,皇甫羽晴顿时心头一惊,她可不想和这两个人遇个正着,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突然抬手扶额:“母妃,臣妾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怕是夜里没有休息好!”
南宫龙泽面无表情的冷凝向她,却是没有说话,梅贤妃不悦的蹙紧了眉头,略显不耐的挥挥手:“行了,你先回屋歇着吧!”
“谢母妃。”皇甫羽晴低垂眼敛,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释然,匆匆欠身行礼后便离去。
皇甫羽晴前脚才刚走,张皇后和南宫龙菁后脚便迈进了殿门,看见梅贤妃坐在殿内,二人眸底亦同样划过一抹异色,表情显得极不自然。
从张皇后和南宫龙菁抬脚迈入门的那一刻,梅贤妃就感觉到了来者不善,只是让她疑惑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似不经意的冷瞥一眼身侧的儿子,似想从南宫龙泽脸上看出几分端倪,只是男人平静如水的面色,着实很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还有菁儿,如今皇上已经立你为太子了,本宫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喜呢!”梅贤妃优雅起身,眸底耀着聪慧精光,上前热络的先打了招呼。
张皇后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面对梅贤妃的热情没有过多的表情,梅贤妃热冷贴了冷屁股,唇角的笑容也僵滞住,眸底划过一抹异色,再度小心翼翼试探出声:“姐姐这是怎么了?是妹妹不小心说错话了么?”
“妹妹倒是没有说话什么话,只是……你的宝贝儿子做了什么事儿,你还是自己问他吧!”张皇后护犊的情绪很明显,站在她身边的南宫龙菁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让梅贤妃不难猜到应该是长皇子与南宫龙泽之间发生了矛盾,而张皇后则是来替儿子出头的。
梅贤妃的眸光淡淡移落到南宫龙泽身上,只见他依然坐在原位,不疾不缓的饮着杯中的茶,就像眼前的事情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泽儿,你倒是说句话呀!”梅贤妃不自然的润了润嗓子,冷凝向儿子的方向,人家都找上门了,就算只是面子上敷衍一下,那也得这样做。
“母妃让儿臣说什么?该说的……大哥应该都向母后说明了,儿臣没什么可解释的。”南宫龙泽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凝向那一行三人的方向,清楚看见张皇后和南宫龙菁眸底的怒意,想必南宫龙菁去寻母后来帮忙时,添油加醋说了不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