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有下班？”
经过一天的的唇枪舌战，李冬阳已经疲惫不堪。他无暇休息，他还有很多要事。公司一片漆黑，只有他的办公室还露出微光。
“因为笨鸟不仅要先飞，还要晚睡，才能赶得上雄鹰”，可可的眼睛发光地看着李冬阳。
“那你自便。”
李冬阳打开电脑，忙碌工作。
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有些困意，他的眼神刚离开电脑屏幕，发现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就放在旁边。
他端起来，呷了一口，入口苦，最后化为甜。
“可可，董秘书应该已经把信用卡给你了，让你准备的衣服，你准备好了吗？”李冬阳看向可可。
“我……”，可可慢慢地站起来，支支吾吾。
“嗯……？”
“我已经住了你的房子，不能再收你的衣服了”，可可坚定地说。
李冬阳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房子是为了让你能随叫随到，衣服是为了让你能体面地跟我参加宴会。”
李冬阳径直走向可可，锐利有神的眼睛盯着她问，“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我明天需要你陪我参加一个宴会，你准备穿什么陪我去？”
“我……”，可可无言以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要不然，明天别人见了，还以为我平时刻薄你”，李冬阳冷漠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涟漪。
可可低垂眼睑，微闭唇角，打开门，正欲离开。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把自己打扮得体，是你明天的任务，明晚7点，我会准时去接你”，一如既往毫无情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的，李总”，可可僵硬地回答。
她转身慢慢地把门合上，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从小就是个爱哭鬼。爸妈吵架，她会哭；爸爸骂她，她会哭；同学们嘲笑她，她也会哭。她有各种各样哭的理由。
这一次，她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哭。
长长的街上，只有她单薄的影子。
夜凉如水，冷得她有点发抖。
她抬头看着天空，万里无星，只剩下一轮孤零零的弯月。
月亮啊月亮，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