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突兀的抬头,眼底是一片血色,他记起来了,那个男孩是他,而那个误入他心里的女孩是白歌……
他握紧了手里一青一白的两块玉佩,指节根根泛白,原来,从一开始他喜欢的人便是她。
只是,他把一切都忘了。
然而他一直觉得心里缺失的那个重要的人,一直都在他身边,直到记忆突破桎梏,直到她被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直到她心灰意冷时,他才记起来。
独孤寒飞快的朝天牢飞掠而去,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及其不稳定,他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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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独孤寒整个人隐没在了黑暗中,看着忙忙碌碌的狱卒和被烧毁的牢房,心脏处,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疼的他想弯下腰去。
眸底的血色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溢出来了,如同困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不远处,刚刚处理好狱卒甲的暗影隐没在了黑暗中,看着独孤寒阴鸷的脸以及眼底弥漫而出的血色。
暗影的眸光微闪,神色复杂……
独孤寒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回荡着暗影刚刚在他耳边说的话。
“圣女与太子殿下退婚,被圣后剥去了圣女一职位,而且圣后还说如果圣女要退婚的话,必须……
必须自毁容貌,自断经脉,自废修为。最后被打入了天牢。”
独孤寒整个人都靠在了墙壁上,这次他来皇宫找凉帝,本就是为她而来的,只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独孤寒死死的捏着掌心里的玉佩,他想,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告诉他。
突兀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在丞相府后山草地上的一幕,少女苍白的脸和殷红的血迹再次刺痛了他的眼。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时见她毒发时,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因为,这是他当初体验过的痛苦,他明白毒发时到底又多痛,是那种深入骨髓,骨头被一次次啃噬的痛苦。
这是当初从他体内被她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毒,而她这几年来,一直都在承受着不属于她的痛苦……
独孤寒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将心里翻涌着的情绪压了下去。
再次睁眼时,眸内的血色尽退,恢复了浓稠的黑,他一直站在暗处的角落里,直到天色渐渐亮起,他才从暗处出来。
看中渐渐亮起的天色,独孤寒想,他必须去一趟丞相府,问一下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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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后山:
灵力往山洞蜂拥而至,此时,白墨一袭青衫,衣袂飘飘,灵力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体内。
白墨眉心微蹙,莫名的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努力的平心静气,将注意力放回了四周的灵力上,小心翼翼的把灵力引入了他的体内。
灵力从经脉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进入丹田,汇成了一股股细流,随后由丹田转换为自身的灵力。再互相循环。
突然,白墨身上猛的爆发出了极强的灵力波动,四面八方的灵力“轰”的一声散开。
白墨闭着的眼蓦的睁开,眼底一片深邃黑沉,却又和往常不一样了。
“六阶了。”白墨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嘴角泛起些许弧度。
从金丹五阶突破到六阶不需要遭到天雷,只有金丹到元婴的大进阶才会有天雷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