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
“噗!”敖正华吐出一口血,身体摇晃着走着,靠在墙上,赶忙运着内功,内力一点一点地在恢复。刚才的一切转轮王都看到了,见敖正华走来,没有说什么,而是在观察敖正华的体内阴阳鬼丹的动向,体内竟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转轮王问了敖正华关于刚刚的事情,敖正华表示进入人间界之后脑子里一片嘈杂,随后就不记得了,仿佛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就被顶了一下失去了知觉,随后回到了地界。转轮王点了点头,开始担心起来:这邪念,终究还是破了封印,散播到了人间界!
杻阳山天空怨气密布,正在修行的鹿蜀王抬头,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地界万妖破封印降临人世了!”小鹿蜀问:“万妖?是朋友吗?他们会伤害我们吗?”鹿蜀王摸了摸小鹿蜀的头。老玄龟见天色,带领所有玄龟缓缓走向河中,说道:“诶,天色异变,地界万妖降世!”
江家大院
江菱抬头看异变的天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凌峰尧见状,眼神变得凝重,手中紧握吞邪,体内运行着真气,有了萧靖仇的内丹,身体已经能够承受自身八成力了。过了不久,大地开始疯狂震动,尤其是江家大院,仿佛地面随时要塌陷下去,凌峰尧缓缓抽出吞邪,满是紧张地注视着地面,顿时地面破了个小口,巴掌般大小的地鼠妖探出头,甚是可爱,凌峰尧见此差点吐血,江菱将其抱起捧在手中对着地鼠妖笑骂道:“你这小东西,出来的场面倒不小,差点吓死我们,我们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要从地底钻出来呢!”地鼠妖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嘟囔着小嘴,随后从身后掏出一封信和一块灵石给凌峰尧,之后便钻回地洞,将其挖的动顺便补了回去。凌峰尧拆开信封,写的是一段妖文,江菱看不懂,凌峰尧便念了出来:
凌公子道启
凌公子,地界万妖降临人世,人间界将有大难!公子若见妖邪,可念动封妖诀用此封妖石将其封印,封妖诀献上(妖文咒语)
晚鹿蜀
凌峰尧看完信封又看了看手中的封妖石,江菱问:“那该怎么办?人间界将有大难,我们……”凌峰尧摇摇头说:“没事,只是变天而已,我就不信这么些小妖能对人间造成多大影响,更何况人间还有很多修为强劲的修士,不必担心!”
龙家大院
龙齐天看向天空,怨气已覆盖了整个龙家上方,并且还在持续不断地扩散,龙齐天身边几名修士说道:“龙少主!这……”龙齐天摇摇头不屑地说:“单纯的变天作罢!怎么?还怕打雷不成?倘若是邪物,来一个我杀一个!”
荒废的萧家地牢
萧家一名幸免于难的家仆带着钥匙奔向一处牢房,止住脚步,见里面有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囚犯,双手双脚皆被铁链拷着,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鞭痕斜掠过左眼,布满了沧桑感,但眼神依然凌厉,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家仆颤抖地说:“赵大人……小的……放你出去……天下大难,唯有你才能降妖拯救苍生!”那名蓬头垢面的男子撩了一下前面遮住脸的杂发,盯着家仆,不屑地说:“降妖?正如萧狗所言,我只是个穷书生,臭要饭的!降妖这种神圣的事情,我?不配!不必放我出来!”家仆解释道:“萧家已经被灭门了,大人别往心里去!如今这般天下已经被邪气笼罩,倘若没有大人,我们所有人估计都活不成!”男子坚决摇头说:“哼!那就拉你们陪葬!”家仆听完有些许心灰意冷,低头叹气道:“自大人入狱以来,我便一直对大人万分敬仰,萧家倘若说大人半个不字,我也会去争议,虽然我是家仆,但地牢我看守,萧家曾多次叫嚣要取大人性命,都被我等拒绝了,现如今萧家灭门,天下大乱,我一个萧家余孽,没有朋友,没有安身之所,倘若大人再不愿相信我,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说罢,家仆拔出身旁匕首,向脖颈刺去,仅一指之遥,匕首被男子用碎石弹开了,萧家家仆瞪大双眼万分震惊地看着狱中蓬头垢面的男子,此时男子乱发之中射出凶狠的目光,恶狠狠地说道:“十年前,赵家将我修行之路封锁,出卖我的,残害于我的,万万没想到,就是我赵家!他们将我捉妖降魔之法解释为魔道!将我一个书生硬生生说成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好!现如今,你们怎么说我,我将加倍奉还于你们!赵家!我赵诗颜,也姓赵,这十年来,我一直记着你们评价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十年,就像是一场噩梦!我一直在狱里等待着,我醒来的那天!赵家,我归来时,城若阻我,我便拆了那城!官若是拦我,我便宰了那官!我可提笔,可握卷,为何拿不起剑,修不得道?”
家仆慌忙将牢门开锁,并说:“赵大人!如今天下大乱,私人恩……”“待我灭了赵家,再灭妖魔!不急,赵家,弹指的事情!”赵诗颜手一挥便离去。
赵家大殿
“赵家主不好了!有……有人杀进来了!”一名修士连滚带爬地跑到家主面前,十分狼狈地喊道,赵家主抱着个小妾问道:“何事惊慌?可曾看清是谁?”
“砰!”话音刚落,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内劲震飞,只见一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并且满身血花的男子抓着一名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赵家修士一步步往大院走去,走向大殿,随后驻足,前方围了数十名赵家修士,拔剑指向他,赵诗颜嘴角上扬,手一用力,那名奄奄一息的赵家修士瞬间爆开,血溅满天。所有人双手颤抖,赵诗颜大喊:“赵家家主赵逸仙听着!十年可曾安好!”
此时坐在殿内的赵逸仙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身躯猛地一颤,连忙将身边的女人推开,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上,嘴里颤抖地念叨着:“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