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撞他车的人也不是我啊!为什么要我赔啊……?”现代车主就像个充满气的皮球被划了一刀似的,越说越没底气。
“你不想赔?”明面前面的蛋黄派的语气和神情都十分平静,但现代车主隐隐感到一股杀气,好像只要他不答应,下一秒就会被质壁分离掉。
“赔!我赔!我当然赔,多少都赔!”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命与钱,二者不可得兼,舍钱而取命者也。
月槐回到白一曲面前,涂了黄色指甲油的葱白手指指向一脸后悔的现代车主,“你这车要修多少都找那人要,他都包了。”
白一曲看着月槐伸出的手指,是真?蛋黄派啊。
“咳咳。”
透过白一曲没关紧的车门,传来了一阵一听就非常做作又刻意的咳嗽声。
白一曲马上明白过来,“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这样的,你看你这车也是要修的吧,不如你给我个联系方式,修多少你报给我,我们一起算在那位先生头上,你看怎么样?”
可怜的现代车主还不知道自己被安排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月槐对白一曲的夸赞感到非常满意,年轻人眼睛就是好使,“嗯,说的有道理,你扫我我扫你?”
月槐拿出手机打开扫一扫,看着白一曲,眼神示意年轻人动作麻利点。
白一曲佯装手机不在身上的样子,拍了拍口袋,懊恼的哎呀了一声,随即从车里伸出一只苍白的男性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只手机。
白一曲接过一看。
嘿好家伙,二维码都调出来了!
月槐瞥了一眼二维码,滴的一声,白一曲手中的手机一震,是一条新的朋友请求。
月槐没等对方通过朋友请求,就回到她的小黄车里,还是以熟悉的速度,慢吞吞的换了车道驶出。
白一曲看也没看现代车主一眼,坐回车里,甩上车门,一脚油门下去,保时捷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独留下即将被狠狠敲一竹竿的可怜男人。
白一曲一面盯着前方的马路,一面用余光瞟着车后座一身黑色的清冷少年。
少年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西装外套,外套里的黑色丝绸衬衫解开顶上的两粒扣子,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黑色的碎发挡住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小少爷,您又不打算索赔,为什么要属下去要那个蛋……那位小姐的联系方式啊?”白一曲觉得小少爷经常有他不能懂得的骚操作出现,秉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优良传统,还是选择问出了口。
辛星把额前的碎发用手按到了脑后,“你不觉得那个小姐姐超好看的吗!她好酷啊!是我的菜!我!要!追!她!”
辛星一开口,之前那副翩翩冷公子的形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是白一曲的错觉。
白一曲:???
追她???小少爷您知道人家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吗?您就说要追她???
OK,没什么问题,常规操作而已。
“白一曲,你去给我查一下小姐姐是什么人,赶紧查,越快越好!”辛星眼睛里的光就好像小狗看到肉骨头时的模样。
“好的小少爷,没问题小少爷。”白?没有?一?感情?曲。
这边重新上路的女杀手月槐在一座五层楼的民房前停下了车。
“是这里吗?”
月槐把墨镜从鼻梁上滑下,一双水润的杏眼盯着车载导航,然而发现她并看不懂。
看不懂也绝不会承认的月槐下车,视线在四处扫了扫,很快锁定了一个身影。
不远处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一手拿着大概还剩一半酒的酒瓶,一手夹着根廉价香烟,踉踉跄跄的朝月槐的方向走来。
月槐重新将鼻梁上的墨镜推了上去,露出一抹坏笑,等待中年男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