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见三人都不说话,恍然道:“贫道怎么又忘了,好了,贫道说,说对了你们就点头,说不对,你们就摇头,是不是吕无为?”明珠三人同时点头。
“哎呀。”于吉激动地跳了起来,拍着手掌道:“贫道有这么神?一猜就中啊,太绝了,咱们再猜一个,再猜……”说到这,于吉见三人面露怒色,都把头扭开,只好道:“好了,贫道知道你们不高兴,这样吧,贫道去找吕无为讨解药,你们去林内等着,哪里也别跑。”说着,于吉一晃身,一溜烟般飞去了。
卯时左右,于吉奔了回来,并从怀里掏出三粒赤色的药丸,对明珠等人道:“这就是解药,你们快吃下吧。”明珠等人对视一眼,不敢相信解药便是真的。于吉道:“怎么,你们不相信?那贫道把它们扔了。”刘家妹一听,一把将解药抓过,自己吞了一粒。明珠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明珠和丁玉瑛服了解药,很快就能说话了。明珠抱手道:“承蒙道长出手相救,要不然,此时曹某怕是成了刀下鬼了。”于吉笑道:“不会的,你我的缘分未尽,姓吕的坏小子伤不了你。”明珠道:“道长怎么知道曹某有难?”于吉道:“说实话,贫道可不是有意救你,一开始,贫道只是贪图饮酒,本待偷喝了酒后逃走,后来听送酒的人说,你小子被抓住了,所以才跟到馀姚,顺便把你带了出来,曹小子,这次你可欠了贫道一个大人情。”
明珠看一眼丁、刘二女,叹道:“曹某知道,道长肯定又想让我拜你为师,出家为道。”于吉忙摆摆手,道:“不可,不可。”明珠一愣,道:“怎么,这不是道长早就提出的条件吗?”于吉道:“此一时,彼一时,曹小子,你有所不知,贫道已经……”
明珠恍然,道:“是了,道长已经收了三个传人。”于吉惊道:“你怎么知道?”明珠笑道:“曹某见过张角兄弟,知道此事。”于吉叹道:“别提了,一想起此时,贫道就好生后悔,当初要不是怪罪你小子,贫道正在绝望之余,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收下他们三个。”明珠点头道:“是啊,道长的太平经承载着天下百姓的安危,传给张角兄弟,未免有些草率,天知道他们能不能将太平道传播于世。”
“唉,贫道所后悔的不止这些,除了太平经一书,贫道的太乙心诀传给了姓吕的小子。”
刘家妹急道:“道长,吕无为是个阴险小人,你怎么可以将功夫传给他。”于吉苦笑道:“贫道是中了这小子的圈套,后悔莫及啊,这小子城府太深,贫道和他打赌,居然输了他,没办法,只好履行诺言,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贫道虽然传他心法,但他没有招术,内力只能养生自保,要想伤人却是不能。”
丁玉瑛笑道:“道长既然如此神通,为何不将所学传给我们呢?”
于吉看看丁玉瑛,又看看刘家妹,笑道:“好啊,只要你们肯当女道士。”刘家妹道:“只要道长肯教我们,我们就当。”
丁玉瑛拉拉她的手,摇摇头。刘家妹道:“姐姐,你怕什么。”
于吉哈哈笑道:“那好,只要你们肯舍得与曹小子分开,从此忘却红尘中事,贫道就答应你们。”刘家妹轻啐道:“原来你想分开我们,那可不成,任你武功盖世,我们也不学了。”
于吉道:“这倒不是贫道心狠,此乃祖师爷留下的规矩,贫道不敢违背。”
丁玉瑛笑道:“妹妹,姐姐就知道你舍不得公子。”刘家妹取笑道:“难道姐姐就舍得吗?姐姐如果舍得,怎不随道长出家啊。”丁玉瑛粉面一红,扬着拳头作势欲打,道:“好个忘恩负义的丫头,看姐姐不打扁你的嘴。”刘家妹忙抱住丁玉瑛软声求饶,道:“姐姐,是家妹错了,要出家,也该家妹出家啊,轮也轮不到姐姐。”
丁玉瑛咯咯笑道:“好妹妹,你纵是肯出家,公子舍得,姐姐也舍不得呢。”于吉摇摇头,道:“看样子,你们谁也不肯随贫道去的,那贫道就带曹小子走了。”丁玉瑛和刘家妹双双跳了起来,叉着腰道:“你敢。”
于吉嘻嘻哈哈地笑道:“二位别急,别急,贫道只是说说而已。”
刘家妹哼道:“以后不准说,而且,连这样的念头也不许有。”明珠心中暗笑,道:“于道长,你是怎么得到解药的?”于吉道:“贫道混进馀姚,找到了姓吕的坏小子住处,趁他洗澡的时候将解药偷来的,他衣服内的瓶瓶罐罐倒也不少,不过,惟有这三粒单独放着。”
丁玉瑛道:“道长怎么知道这三粒便是解药呢?”于吉笑道:“那还不简单,解药正好三粒,你们又正好三人,两下里一联系,贫道便知道这三粒解药是给你们准备的,再说,贫道也是炼丹的行家,无论什么丹药,只需一嗅便是其效用,所以,贫道才让你们服下,谁知你们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贫道。”
明珠忙道:“道长千万别误会,非是曹某等人怀疑道长,实在是吕无为乃奸诈小人,曹某等人不敢拿生命当儿戏。”丁玉瑛道:“是啊道长,我们怀疑的不是道长的好意和本事,而是吕无为,担心他会用假的丹药来欺骗道长。”于吉哈哈大笑:“他能骗得了贫道?绝不可能。”
明珠心道:若非你打赌输给吕无为,怎么可能将太乙心诀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