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戒以为明珠痛苦,安慰道:“孩子,出来吧,一切都过去了,朱雀留书事件也将结案了。”明珠道:“曾祖父,你想怎么结案?”曹戒看看坐在一角的许昭道:“他是罪魁祸首,当然拿他是问。”
“不。”明珠忙道:“曾祖父,你放了许兄吧。”
“为什么放他?他先后与曾祖父作对,曾祖父岂能容他?”
“曾祖父,如果你不肯放他,孩儿也不出去。”
“你……明珠,你变了,变的不听曾祖父的话了,你开始和曾祖父作对了。”
“不,曾祖父,许兄是个正直的人,他也很可怜,你就放过他吧。”
许昭跳了起来,叫道:“曹兄,你不用求他,曹戒老贼,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等哪天小爷出去了,第一个砸扁的就是你的脑袋。”
曹戒脸色一沉,道:“许小子,既然你求死,那本公就成全你,来人,拉出去砍了。”
“不。”明珠拦在门口,叫道:“曾祖父,你答应孩儿,不要为难许兄,要不然,孩儿决不走出暗室一步。”
曹戒脸色连变,沉吟半晌道:“好吧,曾祖父答应你,你送他出府吧,让他走得远远的,倘若再犯在曾祖父的手上,决不轻饶。”说着,曹戒一甩袖子,出了地窖。
明珠赶紧拉着许昭走出暗室。来到前院,明珠连衣服也未来得及换,就牵出两匹马来,找到许昭的铁棍,为他挂在马上,然后送他出城。
两匹马一前一后来到洛河边的废墟旁,明珠目睹当日自己为于燕等人竖的碑石,一阵黯然神伤。何月儿离自己而去,明珠不免想起于燕和丁玉瑛来。
“唉。”明珠伫立碑前,久久不肯离去。许昭却一脸的平静,道:“曹兄,这次的事多亏了你,许昭谢了。”明珠道:“许兄,你赶紧离开吧,走的越远越好,别再去惹曾祖父了。”许昭瞪着眼睛道:“他赶我走,我偏不走,我走了,他还以为许昭怕他呢。”
明珠眉头一皱,道:“许兄,你这是何苦,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斗不过曾祖父的。”许昭正色道:“怕什么,大不了一死,头掉了碗大的疤瘌,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明珠摇摇头,道;“匹夫之勇,何必呢。”许昭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走。”明珠心中一动,道:“许兄,你是不是还在打传国玉玺的主意?”许昭道:“不告诉你,你问我也不说。”明珠见他神色,知道他定是为了玉玺的事不肯离开,便道:“许兄,不是曹某看不起你,实则你单枪匹马,根本不能和曾祖父的势力相提并论,何况,曾祖父已将传国玉玺呈递小皇帝,你老是在曹府里闹,能闹出什么结果来?”许昭道:“是师妹说的,她说有就有。”
明珠看看碑石,道:“于姑娘,曹某实在劝不了许兄,如果你泉下有知,就劝劝他吧。”许昭道:“得到玉玺是爹爹的心愿,师妹怎么会让我放弃?不会的,曹兄,你回吧,我在这转一圈,天黑了就进城。”明珠叹息一声,知道许昭是不会听他劝的,于是打马回去了。
明珠刚走,从废墟中跳出三条纤细的人影来,许昭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于燕、丁玉瑛和刘家妹。
于燕笑道:“师兄,我们听说你和曹公子被关押了起来,正在想法要去救你们呢。”许昭问:“师妹,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找张大人了吗?”
“我们在伏牛山见到了张大人和鲁大叔,他们说近日风声很紧,去往南方的官路上搜查太严,想避避风头再走,我们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跟来看看,至于你们被抓的事,是小丁告诉我们的。”
“对了,师妹,姓曹的听说你们死了,哭得很伤心呢,在囚室里还一阵阵地发呆。”
于燕神色一呆。许昭道:“怎么了师妹?”于燕忙道:“没什么。”丁玉瑛明白女孩子的心事,道:“于妹妹,别忘了咱们的职责,你如果喜欢上他,结果肯定是悲剧,咱们和曹戒老贼势不两立,早晚都要血战一场。”于燕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许昭道:“谁喜欢谁?丁姑娘,师妹除了喜欢我还喜欢谁?”
于燕瞥了许昭一眼,心道:师兄啊师兄,为什么你一直这样憨头憨脑呢。许昭见于燕向他望来,问道:“师妹,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何月儿进宫了,他被小皇帝封为贵人,是他们兄妹出卖了张大人。”于、丁二女一听,玉牙咬碎,愤愤道:“贪图荣华富贵的东西,这笔账早晚要算的。”许昭道:“算什么?人家成了小皇帝的人,咱们怎们和他们算?”
于燕柳眉倒竖,哼道:“你忘了师父是怎么说的?咱们就是要举义旗,反朝廷,把小皇帝赶下金銮殿。”许昭点点头,道:“对啊,我们要把小皇帝赶出皇宫,到时候,何月儿的贵人就当不成了。”
突然,废墟内有人笑道:“皇上如果知道在背后议论他的是三大美女,怕早已欲火似焚了。”话音一落,只见三剑震天下汪天龙倒负着手走了出来,英俊的脸上傲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