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村,就在京城外。仙女观的南方,城山脚下。
村里民风淳朴,一走到附近,你会被一种浓厚的乡村气息所包围。
明珠是变化成一名中年道士而来的。
她放眼望去,两边都是一片片的庄稼。
正是金秋十月,农家丰收的日子。
田野里,有不少的村民在忙碌着。他们躬着身子,拿着朴实的农具,不断地挥洒着汗水,间或用肩头搭着的汗巾擦一下,然后继续忙着。
地头前,有一几头老牛。或卧着,或站着,缰绳就那么垂在地上,它们不动,也不跑,正在慢慢地咀嚼则什么,嘴角上满是泡沫。
几个顽皮的孩子,在牛的周围跑动着。有的牛,会翻着白眼精子,看着他们,有的牛却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只是偶尔把尾巴甩动一下,似乎在示意,它们作为观众,也是非常合格的。
明珠拦住了一个小男孩,问道:“小弟弟,你知道哪一个是马一刀吗?”
“马一刀?”小男孩朝田野里的人们指着。
他的手指的很慢,一个个地扫了过去,却没有点在任何人身上。
“我们这里没有马一刀。”
明珠看了看,他们不过是十来岁的孩童,十年前发生的事怎么会知道呢。
想了想,明珠顺着田垄走了过来。
前面,有一个中年妇人,正躬身忙碌着。
“大姐,能打听个人吗?”明珠问道。
中年妇人很面善的样子,笑着问:“好啊,你想找谁?”
“马一刀。”
这个名字一出口,中年妇人的脸将僵住了,半晌,头连连地摇摆:“不知道,我们这里没有马一刀。”
明珠心道:难道村子不对?她回头朝村头往往,明明她来的时候是看过村碑的,这地方十里八里才一个村,不会错啊。
明珠不便再问,又来到一个老者身边。
那老者和蔼可亲的样子,正坐在田垄上休息,还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明珠走了过去。
老者拍拍身边:“道长是云游而来吧,坐吧,老了,不如年轻人了,坐一会儿。”
明珠在老者的身边坐下,见老者谈吐不凡,长相也不俗,就问:“老人家,向你打听一个人可以吗?”
“说吧,客气什么。”
“你认识马一刀吗?”
“马一刀?”老者打量了明珠一眼,似乎在寻思了一下,摇摇头。
“那不好意思,我再去问问别人。”
“不用问了,这里没有马一刀,你再问下去,答案也是一样的。”
明珠本来起身了,听到这里,又坐下了。她感觉出了什么。也许不是没有,而是全村人都不想说。为什么呢?她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村民在保护马一刀。担心一说出去,就会给马一刀带来灾难。
明珠笑笑:“好,好,那我不问了,老人家,我可以帮你收秋吗?”
“当然可以。”
明珠拿起农具,认真地干了起来。
她没有施展灵力,因为这并不需要,她也不想让老者看出来。
明珠是丫鬟出身,几年来,受过这么多苦,起早贪黑的,什么活没干过?何况她服食了怪兽的血肉后,浑身的力量无穷大。
很快,明珠就把老者的活干完了,又帮着把相邻的几家农活都收了。
乡亲们都很热情,纷纷过来道谢。
明珠也不急于询问什么,只是和他们套着近乎。
到了晚上,大片的庄稼都收到了家里。村民们休闲了下来。
明珠住在了老者家里。她这才知道,老者就是村里的村长,也姓马。
马村长夫妇两个,似乎没有儿女。
马夫人手艺不错,炒了几个农家菜,还拿出了一坛老酒,招待明珠。
明珠从来没喝过酒,但她今天是以中年道长身份来的,所以,就象征性地喝了一点。
酒,真够辣的。
就像之前的苦辣生活。但这点苦辣她还是能够忍受的。
两个人边喝边聊。
明珠想绕一下弯儿,没有提马一刀,而是提到了他们夫妇。
“马村长,你们没有孩子吗?”
马村长忙说:“没有,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看你们两人如此善良,应该会有子嗣啊。”
马村长叹息一声,摇摇头。
马夫人道:“不是没有,是……”
马村长咳嗽一声,马夫人的话就吞了回去。
明珠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她觉得,马村长的嘴巴太严了,不如从马夫人那里套点什么。
当晚,明公主并没有再问,只是谈论一些风土人情的事。这一点,马村长倒是很乐意,他非常健谈。两个人一直聊到了半夜三更,这才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