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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到渠成,横插一杠

“叩”的一声,冷凌霜放落角梳,却未回头。

圆如月盘的澄黄铜镜里,映出一张波影潋滟的面容,晃漾着犹豫错愕的美丽。

“他……想见我?”

仿佛意识到什么,她伸手一拨,架上的铜镜低下头,鎏黄的水磨镜面映出花容,明明晨风沁凉,肌上却不知怎的有些汗。

“是啊。”

秋兰在她身后的牙床上坐了下来,笑道:“霜姐见他呗?”

“见他做什么?”

冷凌霜拿起梳子,仍是没有回头。“我不想见他。”

“我瞧他挺可怜的。那天在不觉云上楼,不是给人打得鼻青脸肿么?”

秋兰轻叹了口气。随意翻着她披在床架上的绛纱衫子。那是花灵蝶馈赠的礼物,着她惯用的巧手织匠连夜赶制的。用料、做工均精巧昂贵。也说要给秋兰、秋月等三姝各做一身。

无双城终究是他人的地头,冷凌霜在城中也不敢松懈。寒霜剑日夜都不离身,连沐浴时都捆在伸手能及处;花灵蝶着人送了两大箱的衣物供她更换,冷凌霜只穿劲装快靴,发簪衣饰都拣轻便俐落的。那套绛纱衫子就这么搁着,连日都是秋兰、夏荷在翻看,一路从桌顶、镜台移到了床架上,两人俱都爱不转手,每天非要对镜往身上比几回,才算有交代。

“他……伤还没好么?”

冷凌霜不经意问。

秋兰忍着笑,故意经描淡写:“还有些瘀肿,难看得要命。我瞧他挺傻的,旁人的事,自己干嘛这么拚命?一心替别人想、替别人出头,便是招惹了镇东将军府也不怕,活该给人家白打一频。”

冷凌霜“嗯”了一声。低头沉默片刻,又问:“他有说……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

秋兰把衫子平露在床上。将绉折细细理平,自顾自地笑着:“真好看!霜姐穿上一定更加好看。要不霜姐问他罢?没准真有什么事。”

凉风入窗。许久许久,屋子里只有竹帘微微晃动的声响。

“嗯。”

冷凌霜轻轻应道,呆坐片刻,才有继续梳头。

秋兰大喜,忙道:“我这就去叫他来。”

奔出几步又回头:“霜姐,我在院里看顾秋月,韩大爷也在那儿呢!怕他又要添乱。”

随手放落竹帘,将卧室与书堂间隔开的屏风掩上,细碎的脚步声才渐渐消失在远处。

冷凌霜独自坐在屋里,梳着梳着,才想起铜镜还低俯着半截,自己也不禁觉得好笑:“我……这是怎么了?”

角梳一停,眼角却瞥见平摆在棉被上的那袭绛纱衫子,便是垫在底下的织锦被褥上花团锦簇,却难掩那如胭脂悄染、既朦胧又红艳的蝉翼轻纱,仿佛榻上栖着一片霞。

她歪着玉颈怔望了片刻,还想替自己找个什么不动的借口,抬眼才发现屏掩盖下,自己连起身都不必,只须拿起衫子就好。

年轻的红衫女郎忍不住笑了,忽然有种命定似的心安。俏脸上红彤彤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回荡在寂静的室内,仿佛连凉爽的晨间空气都变得温热起来。

安生快步走在回廊上,心跳的很快,但脑子却出奇的清醒。

经过昨夜姊姊的开导,现在她觉得自己能坦然面对冷凌霜了。

“她……愿意见我?”

秋兰带回好消息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掌院应该很恨他吧?起码应该对他的存在感到难堪,安生既想再见她一面,与她说上几句,但又不愿见她一片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内心不无挣扎。

“别傻了,我瞧她还挺高兴的。”

秋兰嘻嘻笑道:“你呀,不懂女人家的心思。既然说要见了,那就是真的想见你。你在扭扭捏捏的、伤了人家的心,那下回她再说不见,便是特了心不再见你啦,明不明白?大傻瓜!”

“她……愿意见我!她想见我!”

花灵蝶为了表示对二掌院的礼遇,特别让出自己的春晖别院,让百花四姝居住。

春晖别院是座精致的三进院落,一反传统格局,鸟瞰如写歪的“吕”字,对角斜置两个“口”凡廊庑设墙板、凡门壁必有镂窗,整幢建筑便如一只挖空雕花的象牙球,里外看似一览无余,又巧妙将内室隐藏其中。四周假山流水、茶树环出一片园景,园中栽满各种花卉,整个春季都是繁花盛开。

安生走过弯曲的穿通回廊,停在最后一进的书堂之前,透过镂空的的雕花门牖往里边瞧,堂内不见冷凌霜的踪影,四面竹帘放落,一座镶着螺钿的五折屏风挡住内室的视野,在门外瞧不真切。

他想起两人初识时,百花轩的留客居内也是一个人没有,忍不住“咿呀”一声,推门走了进去,这才省起自己并未叩门出声,实是无礼之至。

若此时一剑忽来,又从后头抵住自己的脖颈,那可真是“今夕昨夕,恍若一梦”了。安生心中温情一动,忍不住露出微笑,不由自主往内室走去,一手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开口唤道:“二掌院,是我。我来了。”

内里的寝室中,冷凌霜才刚换上花灵蝶馈赠的衣裳,滚金边的柳红绫罗小兜、压音束腰鬰金裙,连快靴都换成一双大红底的丹羽金叶红绣履,薄薄的丝履裹出一只莲尖似的修长美脚,直入裸足,连她自己瞧了,都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铜镜中映出一名高裙束腰的美丽女郎,平日看惯了的飒爽英姿忽而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秾纤合度、娇美妩媚的娴雅仕女,便如当夜在挽香斋里看着的花灵蝶一般,浑圆香肩白皙柔嫩,充满说不出的女人味儿。

冷凌霜忽然迷惑起来,痴痴地望着镜中陌生的绝美容颜。镜中之人一定也和自己一样,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又将演变成什么样吧?她怔怔揭开镜台上的染漆小匣,用指尖沾了点嫣红,想起自己根本没用过什么水粉胭脂……接下来呢?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想了很久,想到呆呆出神而不自觉,甚至没听见安生推门的声响。直到脚步越来越近,冷凌霜才慕然惊醒:“他……他来了!”

惊慌、羞喜、错愕……各种情绪一瞬间齐齐爆发,她猛然想起那袭降纱外衫还没披上,自己还裸着肩背,赶紧回身去取衫子,“喀啦!”

微颤的指尖扫过镜台,竟把那匣胭脂扫落床下。

“喀拉”一声脆响,安生猛然回头,只见门外一人愕然掩口,一袭葱蓝衫子衬出她窈窕纤细的优美曲线,长腿削肩、玉颈娇颜,正是同属百花轩的夏荷。

她出身江南道大户人家,母亲过世后,才被二房奶奶送到忘情湖习艺,十岁前都在深门大院的豪奢讲究中度过,童年印象所及,最爱华服珠饰。她与秋兰近日甚不对盘,来到无双城后,宁可流连于花灵蝶处欣赏衣裳饰品,也不愿待在春晖别院,终日对着师姐师妹;花灵蝶何其精明,仅仅打发一名侍女陪着她在几处别院间试衣闲逛,既安冷凌霜之心,兼有投鼠忌器之效,两尽其妙。

夏荷才从挽香斋回来,一进门便看见安生,狮驼岭那夜,霜姊失身的事她是知道的,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铿啷”一声激越清响,夏荷反手拔出几上并置的长剑,合身向他直扑而来!

安生动作之快,连韩、冷等都不敢小观,本能轻易躲开;谁知她抽剑出招,剑出身动,双腿却被裙下一绊,剑尖颤巍巍的偏开,整个人径往剑刃上跌去!安生眼疾手快,一把抢上,徒手握住剑刃与剑锷之交,不顾刃部入掌,另一手及时将她截住,忙问:“夏荷姑娘!你没事吧?”

夏荷嘤咛一声,睁眼见自己陷在那登徒子怀里,吓得失声尖叫,猛然抽身,却听“嚓”裂帛似的轻锐细响,安生大叫一声、抓手跪地,左掌心被利剑拉出一道长长扣子,鲜血直流。

他痛的眼前发白,随手撕下一条衣摆,将伤口紧紧扎起,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夏荷吓得脸色惨然,登登登做倒在椅中,但心里的厌恶痛恨委实大过了惶恐,双手抓着染血的长剑起身,颤抖的剑尖抵着安生的颈侧,又刺破了些许油皮。

“我……今天不杀你!……你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安生茫然不解,只道她认错了人,喘息到:“夏……夏荷姑娘,你忘……忘了我么?那天在狮驼谷,我……”

话没说完,夏荷手一大颤,剑尖便刺入肉中。安生瞪眼咬牙,总算没叫喊出来。

“你……你烧成了灰,我也决计不忘!”

夏荷恶狠狠道:“无耻之徒,欺凌女子的宵小!我……我恨不得杀了你!”

安生本想解释,一见她又害怕又惊慌、然后忿恨却又盖过了惊慌害怕的模样,话到嘴边一阵气馁,顿觉灰心已极,仿佛什么样的辩解都不足以支持自己;但既到此间,心中犹有痴念,勉强挤出一句:“我……我要见二掌院……”

这一下兔起鹘落,委实发生得太快。屏风之后,冷凌霜本欲阻止夏荷,却听她尖声到:“你……你还有脸面提霜姐!当夜你在狮驼谷对她所做的事,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以赔罪,你竟还……竟还敢来,说你要见她?”

冷凌霜闻言一愣,靠着屏风犹豫起来,这一步便再也踏不出去。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贞操!”

夏荷抓手握剑,流泪尖声道:“你知不知道在百花轩,只有冰清玉洁的处子才能继承掌门的衣钵,修习本门至高无上的武学,成为百花一脉的下任掌门?霜姐努力练剑,是众弟子中最受掌门人喜爱的继承人选,若她失贞之事被掌门知晓,你可知道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安生愕然,半响才结巴道:“我不知道百花一门……我不明白……”

“再说了,女子在世,为自己、为家门,终须婚配生子,才算不虚此生。你坏了霜姐的贞操,叫她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夫婿?”

夏荷厉声道:“就算霜姐愿意委身下嫁,若叫人知晓你们未婚苟合,做出败坏礼教门风的事,岂非终身受人轻贱,永远抬不起头来?她是堂堂镇北将军千金、百花一门的二掌院,你想让人一辈子在背后议论她,对她品头论足?”

见安生无言以对,夏荷更是气得浑身颤抖,尖声逼问:“还是我冤枉了你,你是敢做敢当的男子汉,要上门提亲,一肩担下掌门人的责罚,娶她以示负责?若无如此觉悟,当夜你怎敢……怎敢对她做那种禽兽之事?”

“我……我没敢想……我是为了救她,才……”

屏风后的冷凌霜浑身一震,心底一片冰凉,不由得环抱双臂,木然想:“原来他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的。那样……那夜……原来只是为了救我。”十指揪着粉藕似的白皙裸臂,指甲陷进肉里犹不自知,身子无风自寒,微微发抖。

夏荷越说越是宁定,渐渐不载颤声发抖,咬牙道:“女子失贞,便只有一死!你若真为霜姐着想,便该自刎谢罪,而非厚皮涎脸,一味痴缠。你滚!霜姐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了,下回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杀你为霜姐报仇!”

长剑一拔,安生踉跄倒退,面灰心死,紧握着不住渗血的左掌,跌跌撞撞退出去,却在廊间与秋兰撞了个满怀。

“喂!你来得正好,韩大爷找你呢……”

秋兰笑意一凝,尖声道:“你怎么受伤了?谁伤了你?”

急着查看他的伤势,却被安生轻轻挥开。他抬起一张如槁木般的灰白面孔,低道:“我走了,你……你自己保重。”

失魂落魄的走了开去,忽然回头低道:“是我自己不好。多谢你了。”

……

秋兰追不上他的脚程,气喘吁吁回到春晖别院,进门却见夏荷拄着剑瘫倒在椅中,脱鞘的剑刃染着鲜血,红渍由刃底一路流到剑尖,在地上汇成小小一洼,令人怵目惊心。

“是你伤了安生?”

她一瞧便猜到七八成,怒道:“你同他说了什么?”

夏荷惊魂甫定,但情绪仍十分高亢,一撑起身,尖声叫道:“那种无耻之徒,我恨不得杀了他!他……”

话没说完,秋兰右手扬起,“啪!”猛甩了她一个耳光!夏荷被扇得目瞪口呆,抚面倒入椅中。

“那个‘无耻之徒’千辛万苦把你救了出来,还背着你逃上无双城!没有他,你已死了几回,被几百斤的大石刀砍得粉身碎骨,被毒毒死,或被魔剑附身而死!”

秋兰面色一沉,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谁都可以骂他无耻,偏就你不行。如果他真的无耻,当然就该舍下你,让你被秋月乱刀分尸,砍得血肉模糊,忘恩负义,还有脸教训人家,你才无耻!”

夏荷似是吓傻了,望着她簌簌发抖,仿佛看见妖魔一般。

冷凌霜木然披上降纱外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秋兰看得一愣,多看了两眼,才认出眼前这名千娇百媚的红杉丽人竟是百花轩门下武功第一的二师姐,揉了揉眼睛,急道:“霜姐!安生他……他走啦。你快去追……”

冷凌霜怔怔出神,秋兰却耐不住性子,忙上前去拉,谁知冷凌霜竟纹丝不动。

“霜姐!他受了伤……”

秋兰急得语无伦次,比手画脚:“夏荷她……你……”

冷凌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用追了。”

秋兰还待分辨,一对上她的眼神,心忽然凉了半截。

那双眼与安生好像……是受伤淌血,又如余灰燃尽一般,灰白得令人心冷。

“不用追了。”

冷凌霜淡淡地说着,空茫茫的目光与口吻仿佛仍置身梦中,衬着她一身妩媚动人的女装,半点也不相称。

秋兰回望着她,似乎转过无数心思,终于提起几上的佩剑,转身奔出房门。

“这是你说的,霜姐,将来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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