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稚不仅修为比我高,经历过的大小战事也比我多的多,他能一眼看出别人的修为都不足为奇,更何况只是下一个会武的定论。
那女子径直走进船舱,蓝衣少年跟着他身后便要一同进去,却被另一位红衣女子叫住。只见那女子一身红衣,两鬓秀发辫成四股辫,分别垂于胸前,发尾系着的发带上还有几串珠链,其余秀发尽数披散于脑后。
女子跨船时,伸出手,显然是要那蓝衣少年帮衬一把,那少年回头见白衣女子已进船舱这才拉了一把,随后立马松手大步走进舱内。
“如何?”我问善稚是否能看出些什么。
“表面看红衣女子武功更甚。”
表面上看?善稚此言较为谨慎,确实,那白衣女子应该是故意掩盖修为。
“三少,下一步该如何?”
我将湖中心的风景尽收眼底,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示意善稚静观其变。心中却有些疑问。
临城这个地方,总让我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这里的每家每户好像都在此生存了很多年般,却又对过往只字不提。
我看向湖边的街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袅袅炊烟,都在告诉我这是一处普通的城池,百姓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日落而息……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了声店小二。
那店小二应声而来,热情的询问:“公子,有何吩咐?”
我将茶杯推至他面前,“茶凉了。”
小二连忙拎起茶壶,满脸堆着笑容:“再给公子添一壶碧螺春?”
我点头递与他一锭银子,小二欣喜的拿着银子,点头哈腰的保证马上就添茶。
善稚见那小二离开,这才开口问道:“三少,我们不过去吗?”
“不急,问完再走。”
银子的力量果然很大,那店小二回来的很快,我从帘外看见他的身影后,就刻意放大了嗓音,对善稚说:“食味楼的醉香鸡,真乃一绝,晚饭便去那里吃,吃完了再寻一处温柔乡,听一曲江陵叹。”
“公子,今日可不行啊。”那店小二推开珠帘,放下茶壶,四处探寻,见无其他人,这才又小声的说:“一看公子就是外地人,这临城的规矩您还不清楚吧。”
“哦?何规矩?”我一副惊讶的样子,让他快点说。
“我们这,每逢单日不开夜市。”
“为何?”
“这……我也不知,这是祖上传来的规矩,公子,您今日可千万别出去,今晚可是正十五,除了丰灯阁,其他百姓皆不能点灯。”
“为何。”这次善稚率先出口问道。
“今日是临城的鬼节。”
七月半,鬼门开,可这已深秋,又是何来的鬼节。
店小二见我不信,急忙解释:“临城鬼节,可不是传统意义的鬼节。临城鬼节供奉的可是临城的祖先。”
“何出此言?”
“这可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店小二凑近我耳边,低语道:“不供奉的都活不过一年。”
这倒是越发奇怪了,不供奉就得丢命,这哪是祖先,这怕是索命鬼吧。
我还想问他们是如何供奉的,店小二就被掌柜叫走了,许是收了我的银子,那店小二走之前再三叮嘱我今日傍晚定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