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行李箱,一箱是衣服,一箱里装得有各种吃的还有作业。吃的东西是林先生昨晚给我塞的,说这些北方应该没有。
在机场,顾某某还是没了,我也不想见她,要登机了,林先生交代自己各种事情,我都不想理,都要赶我走了还在假惺惺。
终于到了,好冷。说好来接机的人呢?于是我在寒风中等待,二十分钟后,他来了,顾宇——我的新老师。我冷着脸,把两个行李箱推向他,并把背包脱下,扔向他的俊脸,没得逞,他接住了。自顾的坐进车里,因为生气,呼吸声变得格外重。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真的忘了还有您这尊大佛,是小弟的错,别生气了,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我呼吸重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我发烧了,复发,嗓子很痛。艰难的说:“带我去医院。”
“什么?我没听清,你声音怎么这么小?”
我似乎用尽全力:“去医院!”
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我又晕了。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下着鹅毛大雪,很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我才知道原来雪是慢慢飘下来的,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摸雪是什么样的。
“南方小孩,第一次看见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嗓子疼不想讲话,没理他。他又出去了,我继续躺着床上看雪。
不知多久,他回来了。
看见我面前的这个小雪人我笑了,我摸摸它的头,感受不到它的冰,因为自己的手也是没有温度的。
“打扰一下,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护士突然闯进来说。
我下意识的看着垫着小雪人的蓝色纸板。原来顾宇拿文件夹去堆的雪人,看着他被护士训得连连道歉的样子,我心情舒畅了。
出院了,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除了我眼前的这栋房,我的视线内就见不到任何建筑物了。这是一幢小别墅,环境不错,院子里种满了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两层楼,一楼是玻璃围成的,明亮通透,家具的摆设我很喜欢。画家就是不一样啊,有钱,还可以支配自己的工作时间。我次在医院的时候,我看他白天不去上班以为他是个无业游民,深藏不露啊。听林先生说在画家的圈子里,他很有名,不爱在公众面前露脸,画的落款也不是他的实名。总之,林先生这种不毛不燥的作风他很欣赏。
睡了一觉之后就在房间里边吃棒棒糖边收拾东西。
“念念,下楼吃饭。”他在我门外叫道。这是他对我的新称呼,奇怪的事我并不反感,可能是他的声音好听的原因吧。
在饭桌上,我环顾四周,没看见做菜的阿姨,就问:“这些菜,你做的?”
“太有才没办法,突然发现你沙哑的声音挺好听的。”
这是夸我吗?就埋头吃饭,菜是好吃但,“你们不吃辣的吗?”无辣不欢的我问。
“吃啊,听你爸说你喜欢吃辣,我还特地多加了点青椒,你面前的几样菜就是。”
我的脸垮了下来,还说,我才发现他们的青椒怎么是甜的啊?怪不得林先生在我行李箱里塞了一大包辣椒面。
“不辣吗?我做菜的时候试吃了,挺辣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