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粉脸通红,神色疑惑。
钟鸣却跟个愣头青一样连名字都没去问就朝着巷子中心走去了。
后面传出阵阵跺脚声,钟鸣也和没听到一般。
血红色的沙土不知何时开始无风自起,紧接着被漫天黄沙给覆盖。
钟鸣却早已习以为常般看向场景变换的空中,嘴角喃喃:
“这次的对手,又是谁?”
“踏踏踏。”
风沙中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个老者,一个两鬓斑白,头顶浅灰色乌纱帽,手持漆黑羽扇的老者。
虽然能看出这道身影的强横,但也不难看出,这道身影,并没有常人应有的意识。
“黑诸葛,这是怎么回事?”
玩了这么多年三国杀,钟鸣当然能认出这张武将牌是诸葛亮,但与正常诸葛亮不同的是。
这个人羽扇和帽子都是漆黑如墨,和那对阴冷的眼眸一般,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就如若黑洞一般,似乎能吞噬万物。
“回合开始。”
钟鸣先手,他毫不犹豫的将黄巾军作为第一张武将牌,这个武将神色狰狞,不说历史,就算是三国杀中的诸葛亮,也除了容貌,气质上也没有一点相似。
所以钟鸣决定先用这张炮灰进行试探。
钟鸣看向自己起手的四张加上刚刚得到的两张牌:
杀,杀,闪,桃,无懈可击,万箭齐发。
“玩家黄巾军使用了杀。”
在将一张杀打出后,钟鸣瞬间感觉到,这力道比自己的武将牌要小上不少。
“???发动了技能八卦阵,判定结果为红桃,视为出闪。”
“!!!”
“这是?”
若是对手是卧龙诸葛,那么自带八卦不足为奇,但这个未知的黑诸葛,技能似乎和他已知的内容不那么相似,所以想要打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易。
“玩家黄巾军使用了桃,恢复了一点体力,血量为2。”
“玩家黄巾军使用了万箭齐发。”
“???使用了羽扇,视为对黄巾军使用了杀。”
“玩家黄巾军使用了闪。”
“这是,怎么回事?”
钟鸣心中瞬间显得凝重,然后结束了回合。
“???使用了击溃,玩家黄巾军受到了2点伤害,血量为0,检测到你背包中有两张桃,是否使用?”
“你使用了桃,恢复了一点血量,黄巾军血量为1。”
片刻的思索后,钟鸣似乎明白了,自己并不是那个黑诸葛的对手,他神色颤抖的将手放在了黄巾军武将牌上的逃跑键上。
“执行此操作你将损失这张武将牌,是否继续?”
“恭喜你,成功逃离。”
随着钟鸣消失在场景中,黄巾军的武将牌忽然破碎,然后在场景中消失,被风沙吹散。
脱离场景后,钟鸣大汗淋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张辽这时正好从巷子中走了出来,看到现在的钟鸣,疑惑的询问道:
“主公为何如此疲倦?”
钟鸣苦笑道:“遇到了一个boss,损失了一张炮灰卡牌。”
张辽思索了片刻,然后将一副打造好的铠甲设计图交给钟鸣,恭敬道:
“这是主公要求的装备,张辽惭愧,只打造出了六成。”
钟鸣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微笑道:
“辛苦了。”
张辽虽然一脸疲倦,却难以掩饰利眸中的三分欢喜:
“主公满意就好。”
其实钟鸣心中清楚,按照恍惚中感觉到的那身蔚蓝衣凯,在三国杀里也只有钟会的标准图较为相似,但那张图是半身的。
大概能模仿出个五成半就已经是极限了,六成也算是意外之喜,随便搭配个棕色打底裤,也显得相当不赖。
摸着从张辽那拿走的蔚蓝衣凯,刚才被黑袍诸葛击败的抑郁之气一扫而空,似乎带着这身衣服,心中就会莫名的舒适,如若有一个看不见面容的人在对自己微笑一般。
“喂。”
再次离开巷子,刚才的女孩还在那,似乎担心钟鸣的安危,可又不敢上前。
看到钟鸣走出来,她叫住了钟鸣,看着钟鸣疑惑的神情,再看向他手中拿着的铠甲,女孩眼前一亮,欢喜道:
“你这铠甲还没完成吧?”
“哦?你能帮我完成?”
钟鸣仍旧笑的一脸痞气,笑容玩味。
女孩气的跺了跺脚,还是上前看了钟鸣怀中的铠甲几眼,蔚蓝的颜色格外的舒适,就如若精致的艺术品一般。
“这种难度,我还是可以完成的。”
女孩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快夸我就差写在脸上了。
钟鸣思索了片刻,还是后知后觉的拱手道:
“那就麻烦你了。”
“老土。”
女孩小声的嘀咕道,还是将手中的铠甲再次递交给钟鸣,然后微笑道:
“等化妆舞会结束后,你再穿着这身铠甲来找我吧,当然,如果你找得到我的话,对了,我的名字叫夜倾染。”
等到夜倾染走远后,钟鸣才抱着铠甲,也不回头,冷冷道:
“出来吧。”
他的身后并未出现丝毫风吹草动,钟鸣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张杀牌出现在手中,周围的温度猛然下降,但他还未将这张牌打出的时候,一道黑影从身后闪到他的身前。
“说吧,为什么跟踪我。”
钟鸣手中的杀牌能量波动显得尤为剧烈,面前头被面纱包裹的人情绪似乎飘忽不定,在钟鸣要不耐烦打出手中卡牌时才稍稍开口:
“别误会,我无意与你钟家为敌。”
这人的吐词分外清晰,声音软软酥酥的,钟鸣却皱了皱眉,因为,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为何跟踪我?”
钟鸣并未收起手中的卡牌,面前女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可奈何道:
“别和她继续产生交集,如今的夜家不再是当初的夜家,钟家也不是当初的钟家。”
“你?”
钟鸣似乎听不得眼前女人的聒噪,手中的杀字牌终于被他打出,女人慌张闪躲,还是被割伤了手臂,仅仅是割伤了一点,伤口处瞬间就血肉模糊,其中带着压抑的力量,让这个女人格外难受。
“聒噪。”
钟鸣抱着铠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女人逃的飞快,想要追上可能没那么容易,可既然被杀字牌打中,若是自身没有武将牌,那么死,只是注定的结局,而且到那时,钟鸣将触发连破。
回到家中,管野一脸惊艳的看着钟鸣手中的铠甲,眼睛都移不开,眼巴巴的看着钟鸣。
钟鸣好笑道:
“不行。”